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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倾城:奴儿七七_如果囧【完结】(38)

  青云静静地注视着qiáng颜欢笑的她,眼眸渐渐黯下来,“无暇,你这是拿自己当赌注。”

  什么事都瞒不过青云,无暇qiáng装jīng神坦然说道,“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公子我早已死在北国了,就当我还公子的恩德。”

  青云转过椅子望向远处,语气凄然,“那无暇,你的江南呢?”

  你的江南呢?

  你从未变过的初衷呢?

  都去哪了……

  一句话勾起她所有的酸涩,伪装的笑容轰然褪下。

  “是我没有福份。”

  不是她没有福份,是她太过记人恩德,本是救她于火坑,却亲手推她入另一个火坑,这让他亏欠她,青云从来没有想过此生还会和这样一个倔qiáng逞qiáng的女子产生割舍不开的jiāo集。

  “如果一切都改变不了,就随夏候聆吧。”青云再次替她的人生做了一次决定。

  无暇知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愕然而安静地看着青云。

  青云低下头迎上她的视线,“今日早朝上的事已经传得流言蜚语,夏候聆不要兵权坚持亲手处置陆云,能让他抛开权势这么做的原因不可能是陆云,只有你。”

  无暇不敢置信地微微张着嘴,她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已成定数……

  “后宫不是你呆的地方,相府要比后宫适合你,至少是你的心之所向。”青云一个人说着,“凡事随心。”

  不配做德王的兄长

  “公子,我早已受够了。”无暇猛烈地摇着头,她已经受够了,当初她追随夏候聆沦落北国军中就是随心而至,可最后呢……

  青云抬起手抚过她的脸颊,轻叹一声,“无暇,我真想带你走。”

  只是他们都飞不出、逃不掉……

  三个月后,大淳王朝禁红事的指令一废除,家家户户喜庆起来,不时能听到街头巷尾办红事的喇叭声,而其中最大喜的一件事莫过于相府的亲事。

  权倾天下的夏候相国即将迎娶二房夫人……

  喜轿从皇宫中抬出声势浩大,无暇坐在轿中听着震耳yù聋的chuīchuī打打,身上的凤冠霞帔红得如血滴落,她嫁人了,嫁的不是皇上,而是她最抗拒的夏候聆。

  她还记得那天淳于宗在长歌楼舞了一下午的剑,最后说出来意,“我已经尽力为你争取到最好,你不是回去当奴才,是明媒正娶进相府的。”

  不是高高在上的朕,只是一个我字,却狠狠地剜了她一刀。

  她手上的茶杯砰然落地,茶水浸透鞋背。

  “你放心,夏候聆坚持不松陆云的处置权,是为了要你受制于他,如此一来陆云不会有事的。”淳于宗才发现自己如此冠冕堂皇。

  她多嘴问道,“那兵权呢?”

  淳于宗别开脸,没有对上她的眼,再闪烁其词也面对不了这个尖锐的问题,“还在孟然手中。”

  所以她又一次被他利用了。两年前在军中他假扮利用德王的事qíng接近她,现在还是这样……

  至始至终,她又成了一次他的棋子。

  “皇上。”她湿着眼睛看向他俊逸的侧脸,字字尖锐,“你不配做德王的兄长。”

  “七七……”

  你真能给本官丢人

  她听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能假装得了他的声音,却永远假装不了他的gān净善良,我替德王不值。”

  在淳于宗惊愕的目光下,她一路奔进长歌楼反手关上了门,反复回忆着那一年的破庙里,那个清澈如水的男孩,如果他还活着,决不会一次次去欺骗她。

  只是痛哭过后,皇上还是皇上,她还是坐上了夏候聆的花轿,儿时的伙伴不可能再活过来。

  “无暇姑娘,你饿不饿?”轿外传来小惜在喧闹中大声的喊话,她没有回话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抱拢自己,思绪飞出身体。

  当夏候聆踢开轿门的时候,众人看到的是一个缩坐在轿中角落的新娘,场上一片哗然,chuīchuī打打也停了下来,私语议论声连连不止,连被拨为陪嫁丫环的小惜也傻眼了,呆呆地看向夏候聆,生怕这个xingqíngbào戾的相国一不开心就喜轿给踹了。

  夏候聆冷冷地看着,然后将手中的红锦缎jiāo给旁人,上前从轿中抱起无暇,怀里的人不安地抖了下,夏候聆隔着喜帕yīn沉地附在她耳边,“你真能给本官丢人。”

  “大人。”小惜硬着头皮跟上去,“新娘子应该由喜娘背……”

  夏候聆冷眼扫过来,小惜立刻作虾状退到了一边,围观的人中不懂谁先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锣鼓锁钠又纷纷chuī奏起来。

  谁都不会在意这一段,很快被海cháo般的道贺声掩盖过去。

  很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到坐在喜chuáng上,无暇还能感觉他抱着自己时手指冷冰的触感,冷得不真实。

  无暇摘下头上的喜帕环视着四周,小惜张嘴刚想出声阻止又憋了回去,无暇姑娘心qíng不好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本官是你的夫君

  满目尽是喜庆的红色,桌上的红烛一点一点燃尽,烛泪滴聚成厚厚的一层,无暇突然听到小惜恭敬的声音,“参见大人。”

  “你下去。”没有任何的仪式规矩,小惜就被赶出了新房,仅管于礼不合,但相国大人的话无人有胆反驳。

  无暇这才看清楚站在内室屏风旁的夏候聆,颀长的身影摇曳在烛光中,血红的锦缎着在身上妖冶得勾魂夺魄,青丝错落在肩上,绝世无双的脸如玉脂洁白无瑕。

  这个人……成了她的相公。

  夏候聆朝房内一处走去,沉沉的步伐声成了房内唯一的声音,“小奴才,过来。”

  无暇捧下重重的凤冠,依言朝他走过去,夏候聆从柜中翻出一个手掌大的锦盒递到她手里,无暇疑惑地看看他,然后打开锦盒,一枝光泽圆润的珍珠发钗躺在里边。

  “本官让云雷去买的,你不是喜欢这……”

  “砰——”

  无暇的手一松,发钗落到地上,夏候聆的话生生被截断,难得放柔的语气又紧崩起来,“本官的东西入不了你的眼?”

  发火了?想了想,无暇跪了下来,沉默地不发一言。夏候聆把她攥了起来,怒火中烧,“说话。”

  “大人要我说什么?”无暇反问。

  夏候聆噎了下,随即低吼,“本官是你的夫君。”

  见她低着头仍是不说话,夏候聆一脚踩在珍珠发钗上,“本官放弃兵权换来就是你这张不死不活的脸?”

  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夏候聆扫兴地拂袖离去。

  无暇手攀着柜子蹲了下来,捡起被踩烂的发钗,心口狠狠地疼了起来,他还是这样,无论是多珍贵的东西都会轻易地践踏。

  新婚之夜(1)

  “你不是不喜欢这发钗么?”夏候聆隐隐赌气的声音猛地出现在房里。

  无暇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去而复返的人,手里握着发钗丢也不是拿也不是,不禁尴尬起来。

  “站起来。”夏候聆走过去拉起她,低眼睨着她繁复头式间缠绕的根根发带,似乎从在江南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就未见过她cha过发钗。

  小奴才,你究竟变了多少。

  “大人怎么又回来了?”她以为他会去萧尹儿的房里。

  夏候聆面色冷然,“你巴不得本官不回来?”

  无暇愣了下,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衣角,然后问道,“可以说是吗?”

  夏候聆的眸光一闪,头猛地低了下来,不分轻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通,无暇频频后退,夏候聆伸手一拦将她拢入怀中,舌尖抵开她的唇游入其中,温热地捕捉着,一只手趁机解开她的衣裳,裙袍滑落到地上。

  夏候聆的手从她内衫中钻入,掌下熟悉细微的触感让夏候聆心满意足,始终他都不喜欢她变得太多,双唇绕开她的脸,一点点落到颈上,“身上还是布满伤痕,没让青云给你治么?”

  她可以装得再如无暇,身体却完全骗不了人,从里至外只是七七而已……

  沁人心骨的凉贴着皮肤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眼中噙着qíngyù气息的夏候聆让她害怕,七七双手抵在夏候聆的胸膛上想挣脱开来,却被越搂越紧,在qíng事方面她怎么可能是夏候聆的对手,敌不住紧贴在脖颈上的温软双唇,七七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夏候聆横抱起她放到chuáng上,人跟着陷了下去,唇一路舔舐她的右耳边,低沉地道,“小奴才,我们成亲了。”

  新婚之夜(2)

  七七耳边苏麻难捺,歪着头努力想去听他说了些什么,夏候聆皱着眉半抬起身子,“怎么了?”

  七七摇着头,侧着脸把右耳深深地埋进玉枕,这一动作无疑让夏候聆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日在长歌楼前他在她耳边说话时她的反应就不对劲。

  夏候聆转过她的脸在她耳边chuī了一口气,七七仍是疑问地看他的脸色,想分辨出些他说过什么。

  “我刚没有说话。”夏候聆眼神冷如寒冰,指尖揉过她的耳际,“你耳朵怎么了,听不见?”

  “嗯。”七七淡淡地回话,“在北国军中他们……”

  到嘴边的话被夏候聆以唇而封,唇舌又是一番jiāo缠,夏候聆解下自己的衣袍,一手挥下chuáng上的幔帐,因qíngyù而变得粗嘎的声线在低声道,“我给你报仇了,莫战的军队全都毁了。”

  七七的身子一紧,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凄凉,“不是爷要至于我死地吗?”

  夏候聆的动作一滞,半晌才道,“以后不会了。”

  真得不会吗?她记得他所有屈rǔ的过去,他会就此放过她吗?

  七七没有细想,夏候聆的身体已经重新覆回她的身上,手指暧昧地慢慢解开她的内衫,一路勾火燎原,七七的身体忍不住剧烈起伏起来,夏候聆捧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满意地听到她口中细碎的吟哦声。

  七七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羞人的声音,她根本不敢去看夏候聆,仅管她知道成了亲必须臣服于他。

  新婚之夜(3)

  夏候聆沉下身体的时候,痛楚剧烈地传来,七七用力攥紧了身下的chuáng单,死死咬着牙关,夏候聆的唇舌随之而上,撬开她的唇纠缠不止,泛滥chūn色的呻吟和粗喘从两人口中传出……

  良久,夏候聆从chuáng上坐起,披上一件内衫光脚走出内室,不一会儿端进来一个脸盆,绞着湿帕清洗两人,看着瘫软在chuáng上虚弱无力的七七,夏候聆好笑地将沾着几点血迹的chuáng单自她身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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