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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女重生记_凤栖桐【完结】(90)

  “皇上!”鳌拜听了这话更是大急,他家纳穆福可是为敬安公主花了快十万两银子了。十万两银子啊,要是娶不到人,可真是jī飞蛋打了:“这可不成,我家纳穆福对敬安公主更是一往qíng深的,这几天,因见不着公主,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好,都病了,皇上要是不把公主赐婚给我们家,可真是要我们纳穆福的小命呢。”

  他抬头,一双铜铃大眼紧盯着康熙,满脸的威胁:“奴才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奴才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你这是威胁人呢,康熙心头大怒,深吸了几口气把火压住,现在还不是和鳌拜闹翻的时候呢。

  “鳌少保,朕也无能为力啊。”康熙摊了摊手,表示这件事qíng他没办法:“朕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出口无悔的,哪里能说变就变,谁让鳌少保晚了这么一时半刻呢。”

  见鳌拜大有上前拼命的架势,康熙心里也害怕,真是后悔今儿怎么没带着欣妍,要是欣妍在这里,他也不至于这么怕鳌拜啊。

  鳌拜不满洲第一巴图鲁的名号可不是虚的,那是实打实得来的,不管是武艺还是力气,都是顶顶厉害的,康熙现在小胳膊小腿的,真是拼不过人家啊。

  要是欣妍在……

  他忍不住幻想,绝对不能让鳌拜这么嚣张,以欣妍的本事,就算打不过鳌拜,也能拔他几颗虎牙的,不过,欣妍会打不过鳌拜,别开玩笑了,那丫头的力气可不是chuī出来的,鳌拜这样的,恐怕俩绑一块都不够那丫头收拾的。

  可惜了,现在真不是除鳌拜的时候,不然,让欣妍出面胖揍他一顿,也算给朕解解气了。

  康熙心里胡思乱想苦中作乐,嘴上却道:“朕都已经发了明旨,要想悔改,怎么跟昭妃jiāo待……”

  他看看四周,又悄悄对鳌拜压低了声音:“鳌少保,昭妃是真好,朕很喜欢,不忍让她伤心。”

  敢qíng,遏必隆那个女儿是勾了皇上的魂了,鳌拜越发的瞧不起康熙,一个皇上,整天的混在女人群里,被妇人之言左右,能有什么出息,哼,小小年纪就这么色,长大了,还不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虽然这么想着,可这话鳌拜却是不能说出来的:“那奴才家的纳穆福怎和办?”

  “这事真难办?”康熙一脸的为难,过了好一会儿眼前一亮,对鳌拜道:“不然这样吧,昭妃怎么都是鳌少保的gān女儿,不如你和昭妃讲讲,让她想开些,把敬安公主让给你们家,还有,遏必隆那里你好好商量一下,让他们悔婚,这样,朕就不算是说话不算数了,也能把敬安公主赐婚给你家,这是两全其美之法。”

  说起来,康熙这主意真不怎么样。

  你见过有哪家的大臣敢婚皇上赐下的婚约,这皇上再小也是皇上啊,那代表的就是皇权,你要敢毁婚那就是蔑视皇权,是要被诛九族的。

  遏必隆不是没脑子的,必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康熙这是想法打发鳌拜走呢,鳌拜这个煞星站在那里bī迫,康熙的小心肝是真受不了。

  也是康熙高估了鳌拜的智商,恐怕也是这么些年鳌拜顺风顺水的,没有受过啥折磨,先前的谨慎小心全没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自大自得。

  他太过自大了,认为谁都要听他的,就算是遏必隆这样的人都有点不放在眼里,就想着,康熙的话真不错,皇上他不能打,也奈何不了,遏必隆那老小子还奈何不了吗。

  这么想着,鳌拜笑了笑,向康熙告辞,迈着流星大步出了乾清宫。

  他前脚一走,后脚康熙气的把桌案上的一个汝窑盖碗摔个粉碎:“鳌拜欺人太甚,朕总有一天要诛杀了你。”

  鳌拜出了宫,就直接去了遏必隆家,在他想来,圣旨才下,这件事qíng还好办一些,要是久了,遏必隆那老小子必定不肯反口,到时候,要苦了他家儿子了。

  在遏必隆家门口下马,鳌拜把马jiāo给门房,然后大模大样的进了府,遏必隆这里前脚才送走传旨太监,家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家老小都有些惊讶,他家的法喀岁数可不大,敬安公主更小,怎么皇上就这么赐婚了,难道是,里面有什么事qíng?

  才叫过法喀来还没有问呢,就听到门房那传信,鳌拜来了。

  鳌拜?遏必隆一惊,心说难道他是来道贺的。

  遏必隆原来和鳌拜的关系还行,不然,他家女儿也不会认鳌拜为义父了,只是这两年疏远了些,不过,前边的jiāoqíng还在,他就赶紧整整装迎接出去,连法喀都没有去询问,更没有看出法喀那一脸的惊喜之色来。

  说起来,为法喀对如云也是有些念想的,他呢,是前几年就见过如云的,当时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此之后念念不忘。

  宫里的昭妃是法喀的亲姐姐,这事qíng,法喀也曾给昭妃说过,冷不丁的皇上赐婚,法喀自然高兴之极,他还以为是他姐姐在中间运作呢,想着,到底姐姐长的好,比皇后得宠,不然,也不会让皇上把皇后的妹妹赐婚给他的。

  这么想着,法喀更加高兴,随着遏必隆迎接鳌拜的时候也难掩喜色。

  自然,这喜色就刺了鳌拜的眼。

  他见了法喀,冷哼一声,满脸的不痛快,心说这个小毛孩子,哪里能和我家的纳穆福比,皇上真是瞎了眼了,被昭妃那个女人给哄了。

  “鳌大人。”遏必隆也看出鳌拜不痛快了,不过,这是在他家,他不能说什么,还得端着笑脸过去:“什么风把鳌大人给chuī来了?”

  “什么风,能有什么风。”进了屋,鳌拜一屁股坐下,喝了口茶,呸呸的吐了起来:“什么味道,都是汉人那些寡味的东西,拿砖茶来,熬的浓浓的茶汤才有味。”

  遏必隆嘴角直抽抽,有气不敢撒,只得忍着,摆摆手让丫头们下去按鳌拜的说法重新熬茶汤。

  “鳌大人,这是从哪来?”遏必隆不知道鳌拜这是怎么了,就试探着问问:“难道是朝中有什么事qíng让你为难了?”

  鳌拜冷笑一声:“朝中没什么事qíng为难,倒是你们家让我为难了。”

  这句话,让事实说遏必隆脸色也难看了,心说敢qíng鳌拜这不是贺喜来了,这是过来撒气的呀,想他遏必隆是什么人,那是先帝托孤的堂堂首辅重臣,鳌拜说这些话,那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鳌大人,这话可不对了,最近这几天,我可没惹你,你有什么气,犯不着跑我家来撒。”遏必隆生气,这话自然也就不中听了。

  有时候,偏就是话赶话。

  鳌拜要是进门就好好说话,遏必隆也不会给他摆脸子,可鳌拜这人脾气就是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说话也难听,遏必隆自然受不住,他也是有傲气的,肯定要回敬鳌拜。

  这和一回敬,可就惹下祸了。

  第九十九章 遏必隆家的第一场战争续

  “什么?”

  鳌拜站起来一声大吼:“遏必隆你这老儿,你儿子欺负人,你也欺负人,真当我鳌拜是被吓大的吗。”

  遏必隆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鳌拜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骂他也就是了,怎么连他儿子也骂上了。

  “鳌拜,你不是吓大的,难道我遏必隆就是guī孙子了?”遏必隆也一拍桌子:“鳌大人有什么火自己家发去,到我们家找磋算是什么本事,鳌大人,慢走,不送。”

  他这么一来,更激的鳌拜心头火盛,大有和遏必隆拼命的架势:“遏必隆,你儿子才多大点就娶媳妇,也不怕长不成人,敬安公主本来就是我们家纳穆福先看中的,你儿子偏偏跑出来抢,你缺德不缺德。”

  原来是为了敬安公主的事啊。

  遏必隆这才明白是因为怎么一回事,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说鳌拜越来越没脑子了,敬安公主的事,那是皇上的旨意,皇上下旨要把敬安公主下嫁哪家,那就是哪家,别人有什么胆子敢置疑皇上。

  鳌拜不去找皇上理论,跑到他们家算个什么事啊。

  “鳌大人!”遏必隆还是有理智的,一抱拳:“这事是皇上的意思,我们家法喀可不知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鳌大人有什么事,还是找皇上问问的好。”

  遏必隆不想和鳌拜闹翻脸,关键是鳌拜这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跟狗一样,逮谁都咬一口,他是人,不跟狗一般计较。

  “你甭说这些。”遏必隆的话,鳌拜一个字都不信:“皇上那里我已经找过了,皇上说都是你们家搞的事,是你女儿在宫里求皇上赐婚的。当我不知道,昭妃和法喀是一母所生,可亲着呢,她给弟弟寻个体面的婚事有什么。”

  这话遏必隆倒信,要真是昭妃求来的,也可以理解,可遏必隆心里发苦啊,心说他这个女儿办的这叫什么事,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一声就求公主下嫁,公主是那么好娶的吗。娶了公主,他们全家都得放手心里捧着供着啊。

  “皇上还说你们家闺女受宠。哭着喊着求了,皇上不应心里过意不去。”鳌拜气哼哼的来了一句:“可怜我没个好闺女,看好的儿媳妇都让你这老小子抢去了。”

  一句话啊,遏必隆差点没掉个跟头:“鳌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我抢去了,那是公主,谁敢抢啊,是皇上的旨意。你可不要污蔑我,这可是冒犯皇上的大罪。”

  鳌拜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思及家里的儿子。又想到这几天纳穆福不吃不喝的样子,心里话,要是纳穆福知道公主要嫁给法喀不知道在家怎么闹腾呢,万一这孩子要是想不开……

  鳌拜越想越害怕啊,也放缓了点,和遏必隆和气的说道:“遏必隆,咱们俩关系一直都不错,相jiāo这么多年,也没红过什么脸,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推了这门婚事吧,你可有好几个儿子呢,可我就一个啊,我这是独苗,他又要死要活的看中公主,真娶不到公主有个什么好歹,我……”

  鳌拜跺足叹气,让遏必隆脸上也为难起来:“鳌大人,这事,皇上的旨意,谁敢抗旨不尊啊。”

  “皇上说了,你们家要反口的话,他就把敬安公主下嫁到我们家。”鳌拜由不得遏必隆说不,赶紧接口:“你放心,有我给你撑着,皇上置谁的罪,也不能置你的罪不是。”

  鳌拜原想着,闹了这么一场,又说了些软话,以他对遏必隆的了解,说不定遏必隆能松个口风,谁知道,遏必隆还没说什么呢,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那孩子个子不短,高高瘦瘦的,一件月白袍子穿在身上,扎个腰带,更显的身形削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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