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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_恋人未醒【完结】(27)

  欧阳立刻把戚云恒拖出chuáng榻,扔进浴桶,等他身上开始冒汗,便又把姜汤也灌进了他的肚子,让他里里外外都热乎起来,彻彻底底地出了一身透汗。

  但戚云恒并没有就此清醒,反而彻底地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在浴桶里睡了过去。

  欧阳气得举起了拳头,只是最终也没有落在戚某人的脸上。

  气闷之余,欧阳也只能认命地继续善后,把出过汗的戚云恒拖出浴桶,擦汗抹净后,塞回被窝,又运用法力为他bī出体内残余的酒力,确保他一觉醒来的时候能够恢复正常。

  第二天,戚云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想问一声什么时辰,却发现头顶的幔帐并不是自己寝宫里的模样,自己的怀里也多了一个热呼呼、硬梆梆、光溜溜的美人。

  戚云恒微微一怔,随即想起他昨夜好像又来了夏宫。

  昨日的宫宴进行的很是顺利。

  在和三位国公以及一众心腹商讨之后,宫宴上的席位终是按照文武分开,武左而文右。

  正好之前糙拟宫宴名单的时候就做过文武均衡这方面的考量,二者分开之后,也不至于出现一边人丁稀少而另一边却拥挤到坐不下的尴尬场景。

  朝臣们对此种安排的反应也不算剧烈。

  如今毕竟是开国之初,武将们的功勋是文官们不敢置喙的。领头的文官做了哑巴,下面的文官即便是心有疑议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武将们更不会对这种提高自身地位的安排提出反对意见,甚至巴不得皇帝老大能一直这样给他们撑腰。只是能被召来参加宫宴的武将都不是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愚昧粗汉,很清楚这种想法只能想,不能说,再怎么翘尾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里出言不逊,刻意地挤兑对面那些文官。

  于是乎,一方是有苦不能言,一方是愉悦亦不能说,双方便不约而同地将qíng绪发泄到了酒水当中,佐证便是这次宴会用掉的酒坛,堆叠起来,足以塞满三间库房。

  若不是魏公公及时发现,果断而迅速地提醒了戚云恒,使其能够在酒水饮尽之前结束宫宴,昨日就要闹出群臣参加皇帝的宴会却落得个没有酒喝的大笑话了。

  戚云恒倒是没在宫宴上饮酒过度,但在宫宴结束之后,他却留下了一批心腹近臣,在乾坤殿里又开了一场小宴。

  因身边都是熟人亲信,戚云恒便不自觉地放开了许多,没再端着皇帝架子。再加上中间有宫人过来通禀,说欧阳已经回了夏宫,戚云恒一直半悬着的心更是彻底放了下来,而放心之后,酒量便也跟着放开。

  再之后,戚云恒的记忆就开始模糊,只记得小宴结束之后,自己不顾身边人的劝阻,执意跑到了夏宫,然后就被欧阳一通洗涮……

  戚云恒低下头,看了看同样不着寸缕的自己,又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此刻的状态,只觉得神清气慡,浑身带劲,丹田下的神兵利刃更是虎虎生威,饥渴难耐。

  看起来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差提枪上马,冲锋陷阵,然而怀中这人却不是可以让他肆意胡来的玩物——无论从身份上还是实力上。

  别看欧阳细胳膊细腿儿,容貌更是娇嫩得像花儿一样,真要动起手来,即便是现在的戚云恒也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这人拿下,若是换成十多年前,更是会被这人揍得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庆阳伯府本就是前朝的开国功勋,早期的当家人个顶个都是武将出身,即便是一代不如一代,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爵位,武学上的传承也不曾断绝,只看家中子孙吃不吃得那份苦,有没有那份心。

  最后一位庆阳伯,也就是欧阳的父亲,就是那种吃不得苦也没有上进心的。但欧阳却把他家老祖宗的本事完完整整地继承下来,连他那个侄女欧菁都跟着学了不少,小小年纪就玩得一手好鞭子,如今更是不知道qiáng悍到了何种地步。

  回想起来,欧家的子孙大多人比花娇,但有出息的却个个都是食人花。

  ——今后若是哪个家伙惹恼了他,又不好明着责罚,倒是可以考虑把欧菁那丫头嫁过去,坐山观虎斗。

  戚云恒正胡思乱想,怀中人却忽然出声。

  “想什么坏事呢?”

  第28章 穿针引线

  戚云恒吓了一跳,以为欧阳什么时候学会了读心术,但身下紧随而来的痛感却让他迅速清醒过来——

  欧阳在他胯下那根直挺挺的兵器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原来是指这个。

  戚云恒心虚地gān笑两声,跟着就按捺不住地低下头,将双唇贴在欧阳耳边,轻声低语道:“要吗?”

  “我说不要,你就真的不要?”欧阳抬起头,轻蔑地回了声冷哼。

  “那就……要吧?”戚云恒扬起嘴角,把怀中人抱得更紧,身体也试探xing地动作起来。

  欧阳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回以冷哼。

  但他虽没有回应,却也同样没有拒绝戚云恒的进一步试探。

  他也是男人,虽没戚云恒这般血气方刚,却是做人夫君的那个。在自家的chuáng榻上被自家的媳妇抱着,媳妇还一口一个“我想要”地主动求欢,哪个当夫君的会说不行,敢说不要?

  ——要就要吧,就当是做晨间cao了。

  欧阳眯起双眼,享受起戚云恒的炽热体温。

  ……

  ……

  等到两人意犹未尽地离开chuáng榻,外面已是艳阳高照,日上三竿。

  一起用过早膳,戚云恒才想起询问欧阳昨日为何回府。

  “别提了。”欧阳一脸晦气地答道,“府里的下人贪热,晚上用碳盆的时候把门窗关得太紧,结果被熏晕在了屋中。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菁儿还以为那人被碳气闷死,急忙打发人来找我。等到我回了府,那人都已经被救醒了。”

  “她一个小孩子,又是个姑娘家,没经历过,被吓到也是正常。”戚云恒了然点头,心想,果然如此。

  “可不是被吓坏了嘛!我哄了半天也没哄好,想留在府里,又怕你这边多想,只能先把庄管家留在那边坐镇,省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闹出其他乱子。”欧阳轻飘飘地把庄管家未曾回宫的事点了出来。

  “应该的,原本就不该只留一个小姑娘在家cao持,更何况又刚出了这么档子事。”戚云恒继续点头,完全没把庄管家的去留放在心上,只随口问道,“你准备将那管家留在府中多久?若是时间长了,夏宫这边怎么办,用不用我从宫中给你调派个管事太监过来?”

  “行啊,直接派过来就是。”欧阳没有拒绝,“反正我这边宫里宫外两摊子事,就算庄管家回来,他们也可以各管一摊,互不相扰。”

  “那我今日就把管事太监派过来吧。本想多调教他们一段时间,等到正月过后再把夏宫里的人手彻底补齐……”正说着,戚云恒忽地心下一动,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脱口问道:“重檐,你和汪九龄熟不熟?”

  “你什么意思?”欧阳警觉地竖起耳朵,“你不会是想把他调过来给我当管事吧?……呃,等等,汪九龄还活着?”

  “活着呢。”戚云恒点点头,然后又赶忙撇清,“我不是要把他调给你用,只是提到管事太监就想起了这么个人,随口问上一句。”

  “他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兴和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兼第一狗腿吗?”欧阳疑惑地看向戚云恒,“我和他也没什么jiāoqíng,我有jiāoqíng的是秉笔太监苟四,但他得罪了右丞相家的小儿子,被兴和当人qíng给宰掉了——当然,我离京之前已经帮他报仇雪恨了。”

  “……”

  戚云恒一阵无语,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些什么。

  还是欧阳控制不住好奇,追问道:“汪九龄真没死?他这么忠心耿耿的家伙竟然没给兴和殉葬?”

  “你怎么知道兴和需要他来‘殉葬’?”戚云恒敏感地注意到了欧阳的用词。

  欧阳立刻瞪大眼睛,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你别是想告诉我,兴和那家伙也没死吧?!”

  戚云恒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但还是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确切地说,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哎?!”欧阳故作讶异地张大了嘴巴,“兴和帝不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上吊自尽了吗?听说你还给他举行了葬礼,连永泰宫都是因为他才封禁不用。”

  “你从哪里听来的?”戚云恒再次警觉起来。

  入宫后,他们虽没找到兴和帝,但还是按照兴和帝已死的结果做了一番布局。然而只有兴和帝的葬礼是堂而皇之地公开进行,封存永泰宫的事可不曾对外宣告。

  “大街小巷都这么说啊!”欧阳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回宫之前让手下人打听了一下京城的qíng况,当时就是这么传的。”

  “这宫里真是个筛子!”戚云恒抱怨了一句,跟着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听戚云恒说完,再对照自己的那部分经历,欧阳便把真相猜了个大概。

  欧阳出宫之后,原本准备自行了断的兴和帝暂停了这项行动,转而写了份退位诏书,让汪九龄给戚云恒送了过去,并以此为条件,请戚云恒给京城和皇宫里的遗老遗少们留条活路。等汪九龄携诏书出宫,兴和帝便去了欧阳所说的秘室,将自己藏身其中,这才导致了之后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据我所知,前朝的皇宫里应该是没有密道的。”欧阳谨慎地提醒道,“前朝的开国皇帝是个相当狂傲而且自以为是的家伙,曾给子孙留下诸如‘君王死社稷’这样的训诫。他所留下的起居注里也曾提到:皇宫里不设密道,不留活路,国在则君在,国失则君亡。若兴和是个听祖宗话的孝子贤孙,就算有逃亡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在人世上苟且偷生——当然了,也不是每一代的成帝都能那么听话,保不准哪一代就阳奉yīn违,在皇宫里鼓捣了点什么。”

  “密道这东西,我还真就没有找到。”戚云恒苦笑,“通往此地的密道还是趁着修缮泰华宫的时候才挖出来的。”

  “难怪你每次过来,衣服上都沾有土渣,原来是新挖的。”欧阳嫌弃地撇了撇嘴,“对了,既然你入宫的时候未生波澜,那前朝的起居注、典籍、账册就应该还在,不妨找人仔细查阅一下,兴许能够从中看出些什么——毕竟,密道这东西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起码也要有人去挖,挖出来的土也要有地方处置。以前朝史官那种连皇帝打个喷嚏都要记录下来的习惯,只要动了土木,就必然会在某些地方留下痕迹,只看你有没有耐心把它从文献堆里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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