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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_恋人未醒【完结】(98)

  戚云恒没有回答,瞪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欧阳。

  欧阳gān笑了两声,“辛苦之后,犯困也是正常的嘛!不信,你躺地上,把腰折半个时辰试试。”

  “……重檐辛苦了。”戚云恒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五个字。

  “知道我辛苦,就让我好好休息嘛!休沐休沐,沐浴之后,当然就要好好休息。”欧阳咬文嚼字地qiáng调道,“你接我进宫,不就是为了这个?难道还有……难道真有别的事qíng?”

  话未说完,欧阳就发现戚云恒的脸上似有尴尬。

  “有事你就说。”欧阳道,“你若不说,我也只能当你没有了。”

  戚云恒被欧阳这么一bī问,反倒生了些许犹豫,不知是现在就说更好,还是让欧阳先睡上一觉,把jīng神养足再说。

  仔细看了看欧阳,见他似乎已经没了睡意,戚云恒终是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手下有金刀卫,以前是在军队里做斥候探马侦察敌qíng的,如今也还是负责类似的行当,帮我收集各方面的消息。”

  戚云恒qiáng调一般地把金刀卫的职能重复了一遍,然后道:“前日,他们发现重檐的车队在王家的宅院外莫名滞留了一会儿,当天晚上,王绩的幼子王涣便bào毙身亡……”

  “怎么,他们怀疑我是凶手?”欧阳挑眉问道。

  戚云恒赶忙摇头,“他们倒不曾怀疑,只是……”

  “你怀疑?”欧阳替他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戚云恒没有立刻承认,先伸出手,将胳膊架到欧阳的腿下,将他横着抱了起来,转了个方向后重新放下,使他横坐在自己腿上,不必费力地扭回头也能与自己正面相对,然后才解释道:“我知道他曾经想要谋害于你,死掉也是罪有应得。只是我不明白,几个月前,你就知道此事,为何现在才……”

  “首先一点,我没有杀他。”欧阳打断道,接着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动手的是庄首,死因是纵yù过度,所以,他确实没有杀王涣,他只是让王涣去死。

  说完这一句,欧阳继续道:“其次,几个月前,我只知道王家有人想要害我;前日,我才知道那人是王涣。那一日,我之所以过去,就是想要收拾这人一顿。只可惜,我还没想好怎么动手,老天爷就把人给抢走了。”

  “重檐的意思是,这其实是一次巧合?”戚云恒一愣,接着又心下一动,“等等,重檐前日……好像先去了承恩侯府?”

  “不用好像,我知道你派人盯着我呢!”欧阳撇嘴说道。

  戚云恒尴尬地笑了笑,没好意思为自己辩解。

  欧阳没和他计较这个,伸出手臂,揽住戚云恒的脖子,歪头道:“我还是从头跟你说吧!”

  然后,欧阳便把欧菁跑来找他告状,他怒回承恩侯府,从赵氏口中得知真相的事跟戚云恒讲了一遍。

  当然,中间隐去了他和赵氏摊牌,之后也依旧矢口否认自己与王涣之死有关。

  说完这些,欧阳道:“可能我就是有些乌鸦嘴,丧门星吧!以前也发生过我看谁不顺眼,谁就突然bào毙的事,而且不止一次两次。对了,我记得,有个家伙还是在平地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结果竟把脖子摔断了,当场死掉。”

  “这事我也记得,而且还亲眼目睹。”戚云恒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看了欧阳一眼,脱口道,“若重檐的意念真有这般玄妙,那重檐定是爱煞了我!”

  所以,他才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还一飞冲天,做了皇帝。

  欧阳被这话硬生生噎了一下,偏偏又没法反驳,脸上的表qíng顿时有些jīng彩纷呈。

  戚云恒只当自己说中,不由得心qíng大好,抱住欧阳,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嬉笑道:“重檐那日定是气坏了吧?你那兄弟也是鬼迷心窍,腿都断了,还想拿亲兄弟的儿子去给自己换前程,而且都被人骗过一次了,竟然还不长记xing,再次上当。这样的人,若非是你的兄弟,我定是不会留他苟活与人世的。”

  第103章 舍己为人

  ——那你倒是动手呀,赶紧的,别犹豫!

  欧阳心下腹诽,却也知道这种话不说为好,只撅起嘴巴,冷哼道:“也未必就是上当受骗。人家传话的人可是说了,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宫里?”戚云恒一愣,再一联想王涣的姓氏,不由皱眉,“你是说……皇后?”

  “我可没这么说。”欧阳马上撇清,接着又叹息道,“可惜王涣死了,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把他抓来问个清楚。”

  “重檐放心。”戚云恒虽也有些疑虑,但还是反过来安抚欧阳,“你哪里是可以被人取而代之的?再说,这人也不是他们想送就能送得进来的。宫里的大门和禁卫都不是摆设,我就不信,他们还敢让哪个官员上奏章请我纳男妃入宫!”

  “皇夫都有了,为什么就不能有男妃呢?直接塞夏宫里就好了嘛,都不用另辟宫舍安置!”欧阳故意挤兑了一句。

  “我前脚把人塞夏宫,你后脚就得把人脑袋给砍了。”戚云恒吐槽道。

  “放心,绝对不会的!”欧阳嘻嘻一笑,心道,要砍也是砍你这个罪魁祸首!

  该提醒的提醒过了,王涣之死也就此揭过,欧阳很是满意。

  戚云恒则觉得欧阳既然会因为家人想要献男宠给他的事而恼火,显然还是在意他的,并不像欧阳嘴巴上说得那样不把他当回事,自然也是通体舒泰,心满意足。

  两人泡在浴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调侃了几句,戚云恒很快想起另一件事,赶忙问道:“对了,重檐,你那日让huáng朋送进来的地址又是从何而来?”

  “那里应该是那天那名假道士放养鸽子的地方吧?”欧阳打了个哈欠,“他啊,玩什么也不该在我面前玩鸟!一看他在那儿变鸽子,我就知道他是个假把式。回家之后,我把自己家里养的鸟雀放出去一找,立刻就把他变戏法用的那群鸽子给逮出来了——话说,你去那地方查过没有?”

  “去是去了,只是去晚了一步,院子里的鸽子和人都被灭了口。”戚云恒叹了口气,“虽然下手之人毁尸灭迹做得不彻底,直接在院子里就给埋了,被金刀卫的人找到,挖了出来,但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处院子据说是被租了出去,如今也只能继续在院子的主人和租客身上寻找线索,看能不能再挖出些什么。”

  “这样的话,我倒是没法再继续帮忙了。”欧阳也跟着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不能帮,只是xing价比太低,和戚云恒用金刀卫去调查的方式方法差不多,效果也不会更好,实在没必要再费那二遍事。

  “重檐养的鸟雀,能不能再做点什么?”戚云恒试探着问道,“比如,让它们查一查都有谁进过那处院子……”

  “你还真当我会说鸟语啊?”欧阳满头黑线,为戚云恒的脑dòng拜倒,“说白了,驯鸟其实和驯狗一样,不过就是拿颜色和图案让它们去记忆,然后再反过来,根据它们回馈的反应进行判断,哪可能像人类一样,举一反三,见微知著。”

  欧阳确实不会,但他家里的邬大和邬二会,而且还会用神识与不同种类的鸟雀进行jiāo流。

  可普通鸟类的智商终究有限,这种jiāo流也是有程度限制的,不能太过复杂。

  “与其指望鸟,你不如找条狗进去闻闻,兴许能闻出点什么。”欧阳道。

  “血腥味太大,没闻出来。”戚云恒一脸遗憾地说道。

  ——你那金刀卫竟然还训练出警犬了?

  欧阳颇感惊讶。

  戚云恒并未注意到欧阳的好奇,郁闷地叹了几声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告诉欧阳,他已经把欧阳当众斩杀假道士的事摆平了,让欧阳别在这件事上多想。

  “怎么摆平的?”欧阳好奇问道。

  “想要弹劾你杀人的人,首先得说清,你杀了什么人。”戚云恒道,“但这个人是谁呢?目前为止,没人知道。这个人是否是我国臣民,受我国律法保护呢?还是没人知道。所以,若是他们想要向你问罪,就得先去查清楚这个道士是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欧阳一阵无语。

  如今这个年月,律法的适用范围是十分狭隘的,能够保护的对象更是在狭隘的范围内进一步受限。比如,外邦人要是杀了本国人,只要抓住,必然要处以极刑。但要是本国人杀了外邦人,只要那人不是会引起两国纷争的大人物,基本都不会获刑。

  因为这年月的普遍观点就是外邦人非人,至少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自然也就无需一样对待,一视同仁。

  戚云恒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说白了,就是打了个太极,玩了个逻辑游戏。

  “还有,那人并不是道士。”戚云恒继续道,“我请沈真人看过他的尸体,然后被沈真人告知,那人穿的道袍乃是自制的假货。我再命人一搜身,结果又搜出许多道具。也就是说,那人根本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就是个会变戏法的骗子!”

  “这也是条线索,就是追查起来太麻烦。”欧阳道。

  “是啊!”戚云恒又叹了口气,接着便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戚云恒也知道,之所以会出现假道士这种事,其实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事qíng都已经做过了,再后悔也没有意义。

  至于今日,虽然他没能从欧阳口中问出多少实话——欧阳的解释,戚云恒半信半疑,觉得他多少还是说了些实话,只是肯定不尽其实,但至少也让他知道了欧阳的心结所在——风云变幻,世事难料,欧阳对他这个另有后妃子女的皇帝不信任,有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日后,他只要打开欧阳的心结,使欧阳放下戒备之心,总是能让欧阳敞开心扉,与他说出实qíng的。

  这样一想,戚云恒便也放松下来,专心享受起池中碧水,怀中美人。

  这天下午,欧阳是躺在马车里,一路睡回了自家府邸。

  马车进门之后,欧阳才被过来接人的庄管家唤醒。

  “主子,到家啦!”庄管家拎着欧阳的耳朵,没好气地喊道。

  欧阳被庄管家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喊醒,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庄管家一眼,然后就直接把手一伸,“背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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