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择夕感性的情绪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你先吃吧，让我好好想想该问点什么。”
章择夕在心里打的草稿，自己究竟该问点什么最全面。
过了一会儿，章择夕注意了一下措辞，问了第一个问题，“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边界吗？”这个世界的边界，应该就是平衡海域与外界的交界处了吧。
“世界的边界？”蓝瓦勉强理解了一下，“你说的边界是指哪？”
章择夕仔细想了想，“离开海水的边界，或者一个我们离不开的地方。”
“你说的边界我大概懂了，你说的是保护层吧？”恍然大悟。
“能给我说的详细点吗？”章择夕觉得有戏。
“我知道我们生活的地方，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所笼罩，正是这一股力量支撑着我们能在这里生活。这股支撑的力量就是我们的保护层。”
章择夕心跳加快了些，他记得从深海万米之下进入平衡海域有一层阻碍，从阻碍或许就是蓝瓦所说的保护层，追问道：“有生物去过保护层之外吗？”
蓝瓦其实觉得他问的问题有些奇怪，很少会有海洋生物关心这些，“究竟有没有生物离开过我也不太清楚，但在鲛族中，还流传着另一个世界的传说，听说那里有些生物可以离开海水生活。”
章择夕更紧张了些，“会不会是鲛族的前辈出去过，亲眼看见过那些能离开水生活的生物。”
第64章
蓝瓦不太赞同这个说法, “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呀，怎么可能有生物能脱离海水生存呢，这太可笑了。不过鲛族就喜欢编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没有离开过海水的生物, 会认为没有生物能离开水生存很正常，就像以前，也没人想过海底会有平衡海域这么不科学的地方。
“能给我说说是什么样的故事吗？”章择夕觉得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只记得开头很小一部分内容。”蓝瓦娓娓道来, “传说中，海的另一面有一个地方叫陆地，陆地上有一种生物，他们和鲛族长得很像, 只是没有尾巴，替代尾巴的是两条腿, 被鲛族称为人类。曾有海里的鲛族离开过水面，和外界的人类做过伴侣。”蓝瓦说得有些兴致缺缺, “不过这些都是假的, 你随便听听就行。”
章择夕有些不服气, “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陆地可是真实存在的。
“这当然是假的，什么人类, 不过就是分化生物的第三形态罢了，我又不是没见过。”蓝瓦这时候已经吃饱了？
“那你能变成第三形态吗？”章择夕想看看，第三形态究竟是不是人类的模样。如果分化后生物能变成第三形态，自己是不是也有变回人的可能？如果鲛族的传说是真的，那么他能离开海底的机会就更大了。
章择夕没有被这些信息冲昏了头脑，上一次他以为自己能离开的时候信心满满，最后也只是落了个空。现在不论得到什么消息, 他也能淡然处之。
现在蓝瓦所说的内容都和人类世界重合度很高, 但连蓝瓦这样的原住民都不太相信信息的真实性, 也就说明这件事情可能是假的，就算确有其事，发生的概率也极低，他不一定能遇到。
蓝瓦对第三形态的态度不屑一顾，“我当然变不了，我的实力还太弱了。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除了某些鲛族之外，没有分化生物会选择变成第三形态，在海里当然是本体的形态最舒服，变成第三形态在海中行动不方便。我又不傻，就算能变也不会变成那样。”
章择夕没有继续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鲛族的故事真的只是故事？”
蓝瓦：“谁知道呢，就些事总归要让鲛族来解释，我们虾蛄只是鲛族的一个附属族群罢了，能了解到的事情真相不多。”
章择夕敢肯定这些传说存在一定的真实依据，或许通过了一些改编，就像人类世界也有很多关于人鱼的传说，人鱼的原型可能就是鲛族。
章择夕有些意动，如果他想深入了解事情的真实性，还是应该找鲛族的成员询问清楚。
想找鲛族问清楚情况，就得前往上层海床。上层海城的危险性不必多说，就算他到了上层海床，以鲛族的傲气，会搭理自己吗？
白鲛帕斯对自己的态度不错，但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去了上层海床后，帕斯还会给自己面子。
帕斯之所以对自己态度不错，那都是看在海兽的面子上，如果自己贸然去了对方的地盘上，别说优待，没准还会被帕斯针对，他先前可是狐假虎威了一番，让帕斯和那些鲛族丢了面子来着。
章择夕试探性问道：“你觉得，以我实力在上层海床属于属于什么阶段？”
章择夕认为自己的实力应该不差，上一次鲛族来找麻烦，还不是让自己打了个半死，虽然自己也受了伤，可对方伤得更重，经过了一段时间，自己的实力应该有所提升了吧？
蓝瓦有些一言难尽，“你也就比我强那么一点点吧，我们族群强者不多，在上层海床的实力属于中下等存在，你应该也差不多是这个阶段。”
章择夕沉默了，自己的实力有那么差吗？他特意强调了一下，“我上次打败了一只白鲛。”那只白鲛可是把蓝瓦打了个半死。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蓝瓦有些不明白他强调这件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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