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看这模样最近你们这儿丧事挺多啊。”
凌九曜打量了一下地面，从客栈门口发现了一张比那家人刚扔的要脏旧些的纸钱。
掌柜的边写着字边摇头道：“这是这个月第四个了。”
凌九曜看向他：“他们死的都很奇怪吗？”
他问出这话后再次用灵力扫了一遍整座镇子，没有什么邪物存在。
掌柜的合上册子，从旁边取过两块木牌递给凌九曜。
“岂止是奇怪啊，简直是骇人哪，四个大小伙子，晚上在家里被人抓走了，过几天发现他们的时候脸都没了啊。”
“脸？”凌九曜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的脸皮被人剥了？”
掌柜的吧毛笔和墨砚收好，抬头看向他二人。
“客官，你们在这里住一晚就赶紧走吧，我们这儿指定是来了什么妖怪，不宜久待啊。”
凌九曜皱眉问道：“就不能是人做的吗？”
掌柜的忙道：“怎么可能啊，除了妖怪谁敢剥人皮啊。”
凌九曜却是不太赞同掌柜的这句话，毕竟有些人可比妖怪恐怖多了。
掌柜的见他不信，叹了口气。
“客官，小老儿多嘴劝你一句，你和你这朋友长得俊俏，那妖怪喜欢的就是好看的人的脸皮，今晚歇过后就快些走吧。”
凌九曜微微颔首，随即笑道：“好，我会的。”
他给了祁玉一个木牌，转身往客栈楼上走。
“你有发现什么异样吗？”凌九曜在楼梯上问祁玉。
祁玉沉吟片刻，对凌九曜摇了摇头。
“我并未发现什么妖物的存在。”
凌九曜蹩眉：“那就奇怪了，不会真的是人干的吧？”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东西。”祁玉神秘莫测的眨了眨眼。
“什么？”
祁玉示意凌九曜凑近些。
凌九曜依言凑了过去，祁玉俯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凌九曜弯起眉眼，露出一个笑容。
“我倒是疏忽了。”
他放出灵力再次查探，果然发现了凌九曜说的那个东西。
“怎么办？帮忙除掉吗？”凌九曜站起身。
祁玉侧目：“阿曜，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凌九曜一笑，晃了晃棋盘。
“白大爷，你这管理能力还真是不行。”
小白幽幽道：“这可跟我没关系，你少污蔑人。”
第28章 夜遇偷袭
凌九曜提着只酒壶，里面灌了半壶酒，随着他的步子一晃一晃，发出些声响
他把酒壶提到面前，仰头饮了一口，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全然一副喝醉酒和不清醒的模样。
他走到一处路口，一阵凉风吹过，丝丝渗人的寒意顺着他的后背攀上了头皮。
凌九曜嘴角浮现起笑容。
来了。
又是一阵风吹过，凌九曜站的地方只剩下一地的酒壶碎片。
祁玉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黑暗中的他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有手指上的指环泛着丝丝寒光。
凌九曜也不知道被那阵风卷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感受到身子飘在空中，再次停下来时鼻尖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倒像是熏香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
能形成这么浓厚的味道，说明这东西害了不少人啊。
凌九曜虽然醒着，但并未急着睁开眼。本想静观其变，却没料到一只冰凉的手慢慢覆上了他的脸。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只手上的脂粉味儿。
看来是个女子。
丝丝凉气喷吐在凌九曜颈间，他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
面前的女子讶异道：“公子，你醒了？”
凌九曜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近乎妖孽的脸，接着看见了她身后墙上的一张张脸皮。
脸皮上的两个空洞紧紧地盯着凌九曜，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不甘。
他眼角余光瞟到了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着一柄古朴的铜镜。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凌九曜装作刚刚酒醒的模样，有些迷茫地问道。
女子咯咯笑道：“瞧您这话问的，这里自然是奴家的闺房啊。”
能把人皮铺满一堵墙的房间叫做闺房，还真是重口味。
凌九曜敛去思绪，看着女子颤抖道：“你，你是不是妖怪？！”
女子涂着蔻丹的手指滑过凌九曜的下颌，柔声道：“公子说奴家是，那奴家就是。”
凌九曜被女子身上的熏香和房间里弥漫的血腥味熏得想吐，忍住恶心，又在她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定了定心神，看向女子惊慌道：“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还不想死。我有钱，我给你钱，只要你能放我走。”
女子听了这话娇嗔道：“公子，奴家要的啊，可不是钱。”
“奴家要的，”她娇笑着挑起了凌九曜的下巴，“是你的这张脸。”
凌九曜被一条铁链锁在一根柱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本想直接动手，但突然发现了面前这女子好像并不是以她的本体出现的。
凌九曜稳了稳心神，对她开口道：“姑娘，你想要我死，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到底哪儿招惹姑娘你了啊？”
他这么说着，俨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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