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竟然动了与你退亲的心思。”
元溪:“然后呢?”
严鹤仪又想了想:“我还...还吼你了。”
元溪:“再想想?”
严鹤仪意识到有些不对, 不敢再轻举妄动,适时地道:“我承认,我是个木头脑袋,元溪, 你就告诉我吧。”
元溪转过头来,撇了撇嘴:“你把我给你的花生酥糖捏碎了!”
严鹤仪失笑道:“那我再给你买, 成不成,买一袋子。”
元溪气得背过身去:“你还是不懂。”
严鹤仪赶紧从后面抱住他,略带乞求地道:“好元溪,姜小先生,学生是个木头脑袋, 求先生耐心教我。”
元溪对这一句「姜小先生」似乎很是受用,忍不住笑出声来, 把玩着严鹤仪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清了清嗓子道:“我是很想吃糖, 很想要一大袋子, 把一整个糖果铺子都买光才好呢。”
“但是,哥哥,若是同你一起的话。”元溪轻轻握住了严鹤仪的手,“我愿意每旬只买两颗,我们一人一颗,甚至还可以再少一些,半年买上两颗。”
严鹤仪仍是没懂:“那这样,岂不是跟着我吃苦了么?”
元溪使劲儿用后脑勺碰了下严鹤仪的鼻梁,接着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哥哥,有多少糖果都不开心,就像我小时候在府里,什么都不缺的时候,我却常常不怎么吃东西。”
“所以呀,哥哥,不要动不动便说什么给我买一大包糖之类的话了,我只想要两颗。”
严鹤仪皱了皱被碰疼的鼻梁,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蹭开元溪的头发,把鼻尖贴在了他后颈上:“那,元溪也有地方要改。”
“什么地方?”元溪被他的鼻尖蹭得痒了,微微缩了缩脖子,“我最近表现这么好,还要怎么改?”
他有点儿头疼:“学做饭也要循序渐进啊,我现在已经不炸厨房了。”
严鹤仪被他逗得笑了一阵儿,才接着道:“我是说啊,我的小元溪表现的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你因为我而受了委屈。”
“这样吧。”严鹤仪顿了顿,把嘴唇凑到元溪耳边,“我脚不能常站着,但可以坐着烧火啊,还有洗衣裳,也用不着脚吧,除了喂小鸡、浇菜园暂时不能做,其他的我都行。”
“你炒菜,我便来烧火,我洗衣裳,你就管打水和晾晒,至于其他的活儿,咱们便能省则省,一同懒上一阵儿,好不好?”
元溪觉着还不错,转过身来钻进了严鹤仪怀里,整个人像小蛇似的缠在他身上:“行,我们便做一对小懒猪。”
团子听着屋里有动静,晃晃悠悠地进来了,对着床上的两人摇着尾巴。
严鹤仪赶紧拉过旁边的单子,把自己和元溪裹住,悄悄同他咬耳朵:“等有空了,得在床上装个纱帐了。”
元溪含含糊糊地回应道:“行,那干脆打个大床吧,这个都不够咱们滚的。”
严鹤仪急忙堵上了他的唇:“嘘,团子还小,听不得这话。”
团子在床边摇了半天尾巴,见没人搭理它,喉咙里「呜呜呜」了几声,原地转了几个圈儿,便在床边趴下了。
——
这日一大早,周子渔便跟赵景在院子里叫门了。
元溪同严鹤仪依照约定一懒到底,床是愈起愈晚,已经连着好几回不吃早饭了。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元溪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下了床。
本来,元溪是睡在里面的,因着严鹤仪受伤的缘故,这几日两人便调了位置,省得元溪夜里练功误伤枕边人。
严鹤仪也醒了,睁眼就瞧见满目春光,赶紧起身拉住还没完全清醒的元溪:“小祖宗啊,亵衣都没穿,我去开门。”
元溪被他拉回床上,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严鹤仪拉起单子给他盖了盖肚脐,便穿好衣裳去开门了。
“严先生,才起床么?”赵景两只手都占满了,见元溪未如往常一样先跑出来,知是还在床上赖着,便把手里提着的两个大袋子放在了院子的石桌上。
“好几日不上课,身上也懒了。”严鹤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又往屋里指了指,“里头还有个更懒的呢。”
这俩人总来,也不讲那些虚礼了,往凳子上一坐,等着严鹤仪把元溪揪起来。
屋里,元溪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正咂巴嘴呢,严鹤仪往床边儿一坐,抬手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轻声唤道:“小家伙儿,起床啦。”
元溪喉咙里地哼唧了几声,翻了一下滚到严鹤仪这边来,把脑袋搁在他腿弯旁边,使劲儿往里蹭了蹭:“谁是小家伙儿?我是大家伙。”
本是痴儿梦呓,严鹤仪却无法自控地想到别处去了,他无声地笑了一下,弯下身子去,与元溪蹭了蹭脸颊:“大家伙?”
元溪仍是没穿亵衣,下身的亵裤也是松松垮垮,腰带都没系,已褪到肚脐很下面了,再稍微往下一点儿,他身上的春光可就要全被严鹤仪瞧去了。
严鹤仪把手伸到元溪腿间,轻轻摩挲着闹他:“让我瞧瞧,到底怎么个大法儿?”
元溪一下子就精神了,飞速地弓了弓腰,“咯咯咯”笑了起来:“严先生好不正经,哦哟,哈哈哈痒死了。”
严鹤仪一个不注意,便被元溪攀着腰缠了上来,一双手在他肋骨旁边使劲儿挠着,严鹤仪那里最怕痒,登时便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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