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同床共枕。”
“那你知道两人为什么会同床共枕吗?”
“这个……”祈宴一下子想不好怎么说,喜欢,情动,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陆青余见他犹疑,脸色泛白,勾嘴笑了笑:“你休息吧。”
他走出去关上门,回自己房间坐了一会儿,又觉得坐不住,给自己找事情做,又去了一趟当初租住的那个院子,那儿如今是房主自家在住,闲聊一番,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孩子的信息。
祈宴足不出户睡了好几天,精神完全恢复,出门闲逛,在一家绣坊门前看到那个姑娘,对方正气气鼓鼓地背着包袱往外走。
他笑道:“姑娘要找活计么,容姻斋也在招绣娘,在下可以为姑娘引荐。”
金玉满堂客栈中,这姑娘细长的眉轻轻挑,须臾后又淡淡笑了一笑:“我也没亲人,有个盼头,挺好的。”
又是一个清早,莫全有从房门冲出,满院子乱窜:“响了响了,铃铛响了,方圆十里必有我妹妹。”他提着那小铃铛,三蹦两跳地窜出了院子,从门前台阶上一跃而下,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姑娘。
那姑娘眼一横:“要死啊,走路不长眼。”
莫全有与这姑娘对视,心中无端升起异样之感,眨眨眼,又瞧瞧她,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把她扶起来,话都说不利索:“你……我……我今年十八岁,祖籍解州,我爹活着的时候是账房,那算盘珠子打得噼里啪啦响,可厉害了,在当地小有名气的。”
姑娘一脸嫌弃:“我爹好像也是账房,不过跟我说这个干吗?”
“你是哪儿人?”莫全有提着心,满面都是殷切的希望。
“这我哪儿记得,小时候家里发大水,我只记得我跟着人上了个板子车,后来就来到了春溪城。”
“发水?”莫全有又是一喜,心中狂跳,简直要蹦出来。
然而转念一想:“你一直在春溪城?”城内年岁差不多的女子他没有不问的,“可我怎么没见过你?”
而且铃铛戴在身上也有一阵子了,也没响啊。
也就之前响过那么一下,特别特别轻,可他跑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人。
“我在李员外家,是李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从不出宅院,我哪能出得来,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那就是了,莫全有一想,关在深宅大院中了,被层层高墙挡着,铃铛肯定感应不到,之前响过那么一次,应当是妹妹就在本城啊,总能有那么一丝感应。
他按着心口,大喘着气:“你身上可有胎记,求求你告诉我,真的你告诉我一下,我不是坏人。”
“我身后是有红色印记,但不是胎记啊。”
莫全有差一点一口气没上来:“我看看我看看……”
那姑娘蹙眉往后退。
他的手抖得厉害:“好我不看,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多大,现在住哪儿,我能时常和你说说话吗?”
“李家小姐给取的名字,李夏莲,住容姻斋。”对方提着篮子,没再回应,往前走了。
莫全有颠颠跟上去:“我送你我送你,夏莲,好名字,我最喜欢莲花了……”
那二人远去,陆青余好似想到了什么:“这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
祈宴的扇子在他面前一扬,挡住他的视线:“天气变热了,我好晕,扶我进屋。”
他的心跳又杂乱:“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哎,我为救你差点丧命,你就只照顾我几天?”
“你……之前说对你而言是小伤,真的差点丧命吗?”陆青余连忙问。
“啊,那个,反正我现在还没完全好,哎呀,我头晕。”祈宴忘记自己之前撒的谎,圆不回来,只好给插科打诨过去。
身边人便伸手扶着他,走进穿堂,送他去二楼,温声道:“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照顾你。”
祈宴诧异看看他:怎么感觉他对我又有些不同了。
之前有一些疏离的顺从,如今又带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委屈。
这心思好难猜。
如果不用共度一生,这短暂相处,猜不透,不如……算了。
上楼后,陆青余又低眉帮他退外衫,铺好床褥,转头看那白绸中衣,手上一顿,不觉红了脸,挪过眼不敢再看。
祈宴屡次三番见他脸红,有心问一问,又觉着已经没必要,他在对方的神色与举动中思量:“我们既然不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应该注意?”
他已知晓人与人之间过近的距离意味着什么,以前能碰,现在不能,得保持距离了。
这两日陆青余除照顾他,剩余时间都没在宗门,问其他几人,说没有接单子,不知去干什么了。
等他回来,祈宴没问他,他自己说了:“我沿着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寻了寻,看能不能找到孩子,可是没有什么进展。”
“你不必这么着急。”
“我……也很想见到他。”
祈宴好像听到了多稀奇的事儿:“他该不会是想让我尽快走吧?”他有些许遗憾,好似做足了准备要出去郊游却又因为天气原因被临时取消。
两人下楼吃饭,席间莫全有眉飞色舞,说他家阿好如何可爱灵巧,在容姻斋可受欢迎了。
芦花白了他一眼:“人家叫小莲。”
“而且没承认是你妹妹。”林涧月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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