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墙上，余光不经意一瞥，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楼下，白录陪着秋奶奶出来散步，脸上尽是温柔的笑容。
两人聊了许久，二十多年的隔阂以及陌生感慢慢淡去，聊着聊着，身为长辈的秋奶奶开始操心白录的人生大事。
“单了这么多年，可有喜欢的人？”
白录手指顿了顿，嬉皮笑脸：“没有，我哪有时间想这个啊，何况我真的糙，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不一定能看得上我。”
“不许这么说自己。”秋奶奶拍他胳膊，“你要是想单着，我也没意见，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是，如果有天遇到喜欢的了，也要学会去争取，知道吗？”
“好，听您的。”
白录笑了笑，忽然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看向萧澈房间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秋奶奶问。
白录：“没事，我们继续走走？”
“走吧，今晚吃得有点多了。”
房间，萧澈脱下衣服，走到浴室，打开冷水，任由冰冷的水流从上而下。
他缓缓闭上眼，耳边响起秋奶奶问白录可有喜欢的人时，白录说的那句“没有”。
和以前对方说的那句“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像极了。
呵。
真是可笑啊，萧澈。
你看人家，活得多潇洒。
你呢？
你算个屁。
“嘭”地一声，拳头狠狠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水流慢慢往下，直至消失。
……
从议事厅出来后，顾九天瞧着和萧子决走在前面的施以楠，脸色依旧有些沉。
叶文琛摇摇头，拉着他回王后给他们准备的房间，拿出机甲空间的一瓶红酒，倒上两杯，边说，“小楠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迟早有一天，得自己面对问题，这一次未免不是个锻炼他的好机会。”
顾九天接过酒，“我知道。”
但即使知道，他也不太想让那个胳膊总是往外拐的兔崽子遭遇什么危险。
想到这，叹了口气，一口闷。
叶文琛抿了口酒，挑眉轻笑：“顾先生，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像什么吗？”
“像什么？”
顾九天看着他，橙光下的叶文琛多了几分朦胧感，眉眼如画，精致的脸庞带着一抹笑意，瞥向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他心痒痒。
他上前一步，拿过叶文琛的酒杯喝了一口。
“像二十四孝傻老爸，还是嘴硬心软的傲娇款。”叶文琛舔去他嘴边的酒，眼里尽是揶揄之意。
顾九天搂着他的腰，“你不喜欢？”
“不。”叶文琛嘴角上扬，“喜欢得很。”
他把顾九天手中的酒杯拿过来，一口饮尽，将空杯子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然后一把拉住顾九天的衣服，将人扯下来，吻上去。
……
夜逐渐深后，钟宸、黄元柏和凌云然三人就回去了，明早再和家里长辈一同过来。
萧子决和施以楠把团团抱回两人的房间，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太早，小崽子竟然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两个父亲，嘴里咿咿呀呀。
萧子决想了想，去给儿子冲奶粉。
施以楠戳戳儿子的小肚皮，“呀什么呀，快继续睡觉。”
回应他的，是更加响亮的一声“呀”！
施以楠干脆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边逗他玩，边调侃他：“你说说你，你才一个月，就跟别人三四个月的崽子一样大了，难不成你真是糯米团变成的？”
团团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不满，也有一生气的意思。
施以楠觉得有趣，一会戳戳他肉乎乎的小脸蛋，一会拍拍他的小屁股，玩的不亦乐乎。
就在团团不堪其扰，嘴一扁，准备放声大哭来发泄自己对老父亲的不满时，一双手把他从后面抱起。
紧接着，他嘴里塞进了奶嘴，团团眼睛一亮，开始美滋滋喝奶，同时决定，这个爸爸才是他最喜欢的人！
施以楠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看着抱着儿子的萧子决，笑眯眯道：“我家胖胖真是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萧子决无奈：“去刷牙，等会早点睡。”
“好咧～”
施以楠爬起来，站在床上捧着萧子决的脸吧唧一口，顺便也在儿子的额头上吧唧一下，下床去刷牙。
等他出来时，萧子决正把已经睡着的团团放婴儿床上。
待他放好后，施以楠走过去，猛地跳上他后背，萧子决动都没动，稳如泰山，拍拍他屁股：“下来，要睡觉了。”
“不要。”施以楠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跟只猫咪一样，蹭啊蹭。
萧子决也没办法，只能背着他去刷牙，背着人出来，然后扒拉一下，把施以楠抱在身前，麻利地把人塞进被窝里，自己也躺进去，一把抱住。
施以楠琢磨着他刚才那一系列举动，莫名像之前他看的那些逗大熊猫视频，里面饲养员也是这样对粘人的毛团子。
所以……
他等于滚滚？
萧子决拍拍他脑袋，“睡觉。”
“哦。”施以楠抛开杂七杂八的念想，闭上眼睛睡觉。
与此同时，皇帝和王后这一对夫妻俩也在闲聊。
“今天阿澈的情绪，有点不太对。”
皇帝和王后躺在床上，聊起了自家弟弟，皱眉不解：“感觉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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