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柏重重点头。
凌云然：“哈？！”
秦宇叹了口气，钟宸吹了声口哨，很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致。
另一边，二中篮球部所有人同样鸡血满满，就连一向懒散的施以楠都变得无比认真，大家此时此刻，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
他们绝对、不要、穿女装！
死都不要！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
“啊啊啊啊！！！！”
沈升拼命摇施以楠：“输了，输了！我不想穿女装啊呜呜呜——”
施以楠生无可恋地看部长，“部长.....我现在申请退部还来得及吗？”
部长正沉浸在比赛输了的失落情绪后，闻言摸摸抬起头，整个人散发着恐怖的黑色 气息，阴森森道：“你觉得呢，施以楠同学？”
施以楠：“......”
看来是不行。
其他人同样生无可恋，尤其是白霄。一想到自己穿女装的样子，鸡皮疙瘩就不断冒出来，把自己恶心得要死，现在正抱着花无楷撒娇求安慰。
可能有对比就有伤害吧。
花无楷想象了一下白霄穿女装的模样，喷了一口水后便开始哈哈大笑，连带着自己穿女装也没什么抗拒心理了。安慰起白霄这个竹马弟弟时也很积极，要是语气没有那么幸灾乐祸就足够真诚了。
沈升蹭地一下，来到黄元柏面前，欲哭无泪地揪着黄元柏衣领用力晃：“我不管，到时候你替我穿！这种丢人的事我不想做！”
会羞死人的！
黄元柏：“可我们不同校。”
沈升：“......”
沈升开始无理取闹：“下周一，不，明天立马给我转学！”
黄元柏：“明天周末，学校放假。”
沈升：“.......”
黄元柏摸他头，温柔道：“而且我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不会丢人的。”
沈升脸色微红，扁了扁嘴：“算了，穿就穿，又不会少块肉。”
只要一想到不只是他一个人受罪，沈升心情又好了起来。
黄元柏轻轻勾了勾唇角，“来我家打游戏吗？”
沈升想了下，点头：“行，我先回去和我爸说一声，晚上住你家好了，我要玩个通宵！”
黄元柏眼睛亮了一下：“好。”
一中和二中都是两周一休， 家在首都的学生可以趁这个机会回家休息两天。
比赛完后，施以楠被萧子决领走。
“你是故意的吧？”
坐在车上，施以楠没骨头似地瘫在后座上，斜了某人一眼。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人一定是知道自己输了要穿女装跳舞后，才会这么拼的！
虽然平时这人也不会放水就是了。
萧子决一脸泰然：“故意什么？”
施以楠哼笑，倒在他腿上闭上眼睛睡觉。
打了一场比赛，累死了。
至于女装的事， 在一开头的抗拒后，施以楠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而且.......
不知为何，他隐隐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己似乎穿过女装.......
可他除了小时候因为爸爸的恶趣味穿过女装外，三年级后就再也没穿过了。
这种不协调感......到底是什么。
萧子决注意到他眉目间萦绕的疲倦，“怎么了？有心事？”
“嗯......”施以楠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越想头越疼，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抱住萧子决的腰脑袋用力蹭：“好烦！”
萧子决身体一僵，眸色深了深，内心涌出一股躁动。
但这股躁动在看到这人眼底的疲惫时，又慢慢消失。他摸了摸施以楠的头：“想不清楚的话，就暂时先别想。睡一会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施以楠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主要是想太多他头也疼，干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黑暗中，罗感受到施以楠的精神波动，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声：“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应该说，真不愧是黑暗向导吗，对精神力的感应和直觉远超于其他人。
罗轻轻笑着，越发坚定了将施以楠他们困死在幻境中的心。
噩梦容易让人惊醒，可美梦却只会让人沉沦其中。
一旦产生迷恋，便再也不愿醒来。
————
———
施以楠和萧子决的家在同一个小区，在家附近的饭店吃完后，萧子决和施以楠选择走路回家，当是散步消食了。
落阳余辉，走在小路上的两个少年影子伸长，最后融为一体。
“说起来，你志愿确定了吗？”施以楠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柠檬口味的酸甜在口中散开，意外地提神醒脑。
“嗯，国防大学。”
“哦，挺适合你的。”施以楠没有惊讶，或者说早有预料。
萧家世代从政，家里人不是走政路，就是走军路。萧子决的父亲走的是军路，现在是中将军衔，战功无数。
而萧子决的叔叔走的是政路，身居高位。
施以楠和萧子决从小一块长大，知道他憧憬着自己的父亲，立志要入军队，所以对他要考国防大学没有意外。
“你呢？”萧子决看他，“要一起来吗？”
施以楠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和萧子决父亲一样是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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