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死了,再没有别人能为你说半句话。”
谢疏屡屡惊醒,从一开始庆幸这只是一场梦,到最后梦中掺杂着梦,慢慢的,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
谢疏一直在等着沈屏问罪,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
“大概……这一次真的让他失望了。”谢疏仰躺在地上,窗外的光色一点一点映进来,明明温暖得很,但他却觉得遍体生寒。
“沈屏是你的……”忽然,屋内一道声音响起。
谢疏恍惚地闭了闭眼,而后再睁开眼,就看见一道玄色身影背对着他。
“你是谁?”谢疏慢慢起身。
即便他再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进来这么一个人也毫无所知。
“我……是谁?”那人听罢便笑了,而后在谢疏的目光中慢慢转身,露出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你……”谢疏怔然。
“怎么,连你自己都认不出了?”那人笑得邪肆,“我就是你啊……”
“谢疏。”
——
其实不是沈屏刻意不去找谢疏,而是这一次谢疏将宋渟伤得太重了。沈屏只是为宋渟治伤就耗费了十日的工夫,更遑论他为了不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而选择自己一力替宋渟治伤。
不仅如此,在他提出让宋渟将此事掩下时,宋渟提出条件才肯。
而这条件不是旁的,只一件,让沈屏冷落谢疏一月。
沈屏原想着拒绝,但孰料宋渟竟然以死相逼。
这一下闹得沈屏头疼不已,却也没有法子,只能遂了宋渟的意。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暗自遣人去瞧谢疏的情况。
遣去的人只说谢疏一切如常,身上的伤几乎好了,只是日日窝在屋子里修炼。
对此,沈屏竟也没有半分怀疑。
在他以往的记忆里,谢疏便是如此,加上这一次他伤了宋渟,料想也是会有几分失措和逃避,窝在屋子里修炼倒也正常。
沈屏算着日子,只等一月之期一过,便去找谢疏好好谈谈。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遣去的人与宋渟是一道的。
半月已过,沈屏带着师弟们帮丹房的长老晒药草,宋渟也巴巴地要跟着,沈屏也懒得与他计较,不说行也不说不行,遂宋渟还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
只是宋渟却不甚安分。
“师兄这几日是不是总牵挂着那谢疏?”宋渟抱住沈屏一只手臂,不太高兴地说着。
沈屏心里正想着谢疏的伤,被他问得一滞,“什么意思?”
“师兄也太偏心了,那谢疏下手狠辣,那夜险些将我杀了……”宋渟撇嘴,“若不是师兄你来得及时,是不是现在我头七都过了……”
“胡说什么!”沈屏侧头看他一眼,“我倒是忘了问你,那夜你去阿疏屋子里说了什么,怎么惹得他动起手来?”
近来沈屏忙得很,不仅是要为宋渟治伤,还有宗门的事宜,他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连修炼都荒废了不少。
现在宋渟开了头,他便想起来问了,但是宋渟眼珠子一转,阴阳怪气道:“师兄可不知道,那夜我难得去寻谢疏,想感谢之前替我解围,只是没想到……他两句话就动了怒,莫名其妙的……”
“你们说了什么?”饶是宋渟这么说,沈屏也不太相信谢疏会是突然发难的人。
更不用说他以往屡屡退让,为的就是不让沈屏难做。
如今宋渟这么说了,沈屏自然是不相信。
宋渟看得出来,心中更是恨透了谢疏,他逼着自己没有说出难听的话,而是委屈解释:“师兄都不信我……”
沈屏看他:“没有不信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了解宋渟的性子,也了解谢疏,所以这会儿还是愿意给宋渟一个机会想让他说清事实。
只是宋渟不知道这些,他依旧咬死是谢疏先发难,也是他先狠下杀手。
沈屏脚步顿住。
“师兄?”宋渟有些疑惑,看着不继续往前走的沈屏,一脸莫名。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去谢疏的院子。”沈屏面色淡淡,但是出口的话却是无情,“我不指望你们二人能冰释前嫌,但是也不想你们二人哪一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死了……所以以后你们二人最好离得远些。”
说完,沈屏便大踏步走了。
宋渟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袖下的拳头捏得死紧。
“到底……你是谁的师兄?”
——
沈屏没有从宋渟那儿得到真相,但是到底是谁先挑衅的他不必多想就明白了。
所以之后不管宋渟如何变着法的想找他搭话,沈屏都淡淡的。
丹药房的长老不知道内情,让沈屏唤宋渟一起晒药,宋渟自以为这一次师兄总要主动和他搭话了,但是沈屏却没有。
反而冷淡地让他自己去玩。
这样的反应诸人都看在眼里,有一个弟子仗着平日里与宋渟关系尚可,刻意走近讨好他,
“宋师兄近来是不是又悟到了什么呀,怎么也不见你出来?”
宋渟翻了个白眼,师兄这段时间唯恐让人发现他受伤了,最后查到谢疏那儿去,一直都不让他出门,旁人哪里知道这些。
所以他只是冷哼一声,懒得与别人多说废话。
可那人是个没眼色的,又凑近了不少,“大师兄这几日好像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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