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屁!”齐渊凶狠的地望着他,难得地说了粗话。“你离我远点。”
子书珏亲了亲他的鼻梁,然后将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殿下要是冷的话,我先抱着殿下睡。我让下人送晚膳过来了,你很饿吧?”
齐渊也懒得反抗,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自己占了便宜还是齐渊占了便宜。
“子书珏,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齐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子书珏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我可以接受这种事情,但是我不想再陪你度过这种时期了。”
子书珏的信感期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刚才在院中和别人对峙了那么久,他的两条腿都在打颤。
“我明白,殿下。”子书珏低声道,“我只是听见你私见别的女人太生气了。”
“我没有。”齐渊的眼尾微微泛红,“我跟你说了我没有,是你自己不信。”
他缓缓地抬起头,“而且,这事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吧?”
子书珏听到后半句话后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不轻不重地掐了他的大腿一下,“殿下,你这么说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子书珏隐含威胁的声音响在他耳畔,“你要知道,你出府顶的是丞相夫人的头衔,而不是你宁王殿下的。”
齐渊轻笑了一声,似是讽刺。
“那真是对不住大人了。”
子书珏就不喜欢看这人逮着机会就呛自己的模样。
就这么顺从地趴在自己怀中不是好得很吗?
“殿下,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府上的一切都有你一半,你想惩治谁我都会为你出头。”
子书珏的手指在齐渊的胸前游走着,“你要是为我生下一个儿子,那我的一切都会属于他。”
齐渊愤恨地看着他。
“子书珏,你是不是疯了?”
他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
虽然身份卑微不受宠,也不至于沦落到给别人生孩子的地步吧?
“我没有,殿下。”子书珏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他放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我从来都是留在里面,说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你做梦!”
齐渊简直被这人的痴心妄想给气笑了。
第十章 会见兰四
两人不再针对这件事争吵下去,齐渊当真是累极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子书珏确实也好脾气地照顾了他一晚上,连书房都没有去过,案上堆积的公文能让他第二天抽不出吃饭的时间。
他搂着齐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然后匆匆起身上朝。
自从那天晚上齐渊和子书珏达成交易之后,齐渊答应了他,只要自己不是去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就可以自由进出右相府。
他在府中躺了几日身子也酸乏,就想着出去走走。
衡都之中没有什么知心的好友,齐渊想了想,决定去兰府一趟。
那日兰溪竹替他解围,他还没有郑重谢过人家。
至于那天晚上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他就当作没有看见全然忘记了吧。
兰家是将门世家,兰府门口看守的侍卫都是从演武场调来的,门口气派森严。
齐渊没有拜帖,但是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兰府也不好怠慢了去。
不久有人来开门,兰府的下人引着他前往正堂,兰溪竹正在等着他。
兰家满门忠烈,上一辈的人全都战死在沙场,这一辈兰家兄弟四人也只有老大兰溪韵弃武从文,老四兰溪竹继承了他父亲在塞北的重任,常年驻守边关,归都的日子并不多。
最让人倾佩的是,兰家从来不在立储之前站队,他们只忠君。
南衡有兰家,是国之幸事。
“宁王殿下亲临寒舍,有失远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到了正堂,接着齐渊的余光中落入了一片青绿色的衣角。
兰将军喜欢着青绿色的衣裳,衬得他气质出尘,不染尘埃。
齐渊拱手行礼:“将军何须客气。”
兰溪竹微微颔首道:“王爷请坐,无需拘礼。”
这两人本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旁人也不知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日元宵夜宴,多谢将军解围,本王还没有亲自谢过殿下。”
齐渊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语气中却隐含着感激。
兰溪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弯唇一笑,“王爷客气了,举手之劳。”他恬淡温润的模样让人很难把他和战场上双手沾满北狄人血的兰将军联系在一起。
生得这样风华绝代,怪不得齐珩也想占有他。
两人嘘寒问暖了一番就没话说了,大堂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齐渊有些失神,然后下意识开口道:“本王冒犯一问,将军为何在塞北一月未归?”
当真是外界传的那样,功高盖主,心怀不轨吗?
在他看来并不是这样。
一个七尺男儿,在战场上开疆拓土的大将军,怎么能够忍受自己承欢于另一个男人身下?
兰溪竹有苦衷。
齐渊猜测,他不是自愿和齐珩在宫中……
或许他可以钻这个空子呢……
兰溪竹听得一怔,他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滚烫的茶水差点飞溅出来。“微臣身上有伤,不能赶路。”
假话。
兰溪竹十二岁跟着前辈上战场,最严重的时候腿折断了还能继续驾马,深入北狄主帅大营直捣黄龙,如今只是肩上有伤怎么可能延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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