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雍放下药碗,语气微嘲“魔宗败类,自然早已挫骨扬灰、身首异处了。”
楚江宁微微一笑“但据孩儿所知,并非如此啊。”
楚临雍冷冷道“本君不说,你待如何?严刑拷问?”
楚江宁立刻低头“孩儿不敢。父君不说便不说吧,您好生休养,孩儿告退。”
他刚转过身去,就听楚临雍问道“你……为何如此?”
“可是对本君有怨怼之心?”
这是时隔数日,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哪怕在云巅之峰败于他手,被囚于这寂寥深宫之中,他也没问。
当然可能那时候已被气得问不出口了。
楚江宁回首,面色平静“未曾。”
楚临雍语气微涩,根本不信“可是因为那些谣言。说你非本君亲生,你才……”
楚江宁眸光微动“那些谣言,可是真的?我真的不是父君的亲生儿子吗?”
“你自然是本君的亲生儿子!”楚临雍立刻斩钉截铁的回道“那些谣言全是空穴来风!”
“既是谣言,孩儿自然不会轻信。父君何有此一问?”楚江宁 眸光幽深“至于怨怼之心,更是从未有过。”
“虽则这些年父君态度奇异,忽冷忽热,但……爹爹爱我,此事从未有变。我对爹爹,亦是如此。”
他说的如此直白,楚临雍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既然知道,那你又为何……如此?”
楚江宁答道“权力动人心,可抵过父子之情。”
楚临雍“……”
他刚刚生出的那点感动、感慨、欣慰等等复杂情绪立时荡然无存。
这狗屁玩意儿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爹爹:我tm……
宁宁:是的。我篡位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很单纯的贪慕权势,想当皇帝。
第20章 他可比君上可怕多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之前处事不当,伤了儿子的心,让他一时糊涂,走上邪道,方有此祸。想要缓解父子之间的误解与心结,结果这兔崽子说他没有误会,不用化解。他就是纯粹的贪恋权势,才行这忤逆之举。
他气都快气死了“你……好、好得很,给本君滚。”
楚江宁不以为意,神色泰然的行了一礼“孩儿告退。”
颤颤巍巍的高总管等到楚江宁走远了,才敢回到寝殿。
一进门,便看见他家帝君捂着胸口,在大口大口的咳血。
高总管大惊失色“君上!”
楚临雍咳出最后一口血,摆了摆手示意他无碍。
高总管无比担忧“您这是怎么了?江宁殿下难道……老奴这就去寻药官。”
“不必。”楚临雍接过高总管递过来的丝帕擦拭这唇边血迹。
“本君无事。”
他神色恢复平静“这血吐出来,正好。”
帝都一座宅邸之内。
一身锦袍的中年男子接过密信,草草扫过,脸色大变,无比震惊,失声道“贺连之死了?仅是为了几份奏疏,便擅杀臣属,他竟残暴至此!”
递上密报的那人摇头叹息“你也不想想他的帝位是怎么来的,他本便是心术不正之人,乍得大位,得意忘形,有此暴行也不出奇。只怪我等为了一时朝局安稳,竟铸下大错,容他登上帝位!这才几日功夫,他便火烧奏疏,擅杀臣属,再继续放任他如此,贺大人的今日便是我等的明日啊。”
“岂有此理!”中年男子无比愤慨“我等要拥护的主君,不是这滥用私权,嗜杀成性的修罗。而是为天域为万民谋福祉的仁君。此事决不能就此作罢!明日议事,我必要当庭质问,让他给个交代。”
“贤弟莫急,如今他手握兵权,大势在手,我等贸然与之为敌殊为不智,还是先从长计议……”见男子急了,那人连忙劝道。
“大人不必再说,我意已决,明日哪怕刀斧加深、血溅当场,我亦如是。我还就不信了,他真敢当着天下臣民的面杀我?”
“贤弟还是三思!那位不可以常理计较……”那人依然苦苦相劝,但眸中却闪烁着一阵得意。
翌日。
议事厅。
楚江宁端坐御座之上,接受众人朝拜。
今日是他登基之后第一次朝议,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是以通政司早已定好了仪程,早早同朝官们通好了气。
捡几件不那么要紧之事议了便罢。
朝议才刚起了头。
便听到他们的新君突然道“先且慢。”
楚江宁端坐御座之上,淡淡的扫了下方一眼。
问道“本君怎么见今日朝议,似乎有许多人未至呢?”
众人有些茫然的看着似乎与平日并无二致的队伍,十分摸不着头脑。
因为昨日通政司主事刚刚死去,现在主持通政司的是他的一位副手。
他看了看乌泱泱的人群,心中计算了一番,方道“禀君上,今日议事应至两百一十六人,实至两百一十五人,缺的那人是玄兵司柳柏柳大人。”
楚江宁问道“他为何不来?”
通政司副主事道“这……臣不知,柳大人并未告假,许是有急事耽搁了。”
“原来是有急事耽搁了啊。本君见他不来,还以为他是死了呢?来人,去将柳柏唤来,本君到要看看,他是有何天大的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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