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代真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小桃赶紧跑过去,一边伺候一边告状。
“你睡觉的时候,那个柳谷把车子摔坏了,还要让老木匠和林三郎一起修。”
蒋代真过去时,车子已经修好了。链条被摔坏了,毕竟是木头做的,经不起摔摔打打。还好有替补的链条,林申把摔坏的链条换下来,骑上去转了一圈。
走的时候,蒋代真把自行车带上了。
小桃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交给林申。
林申摸着硬硬的银锭子,说:“太多了。”
“你做的自行车值这个价钱,而且你还教我学会了怎么骑。虽然我现在骑得还不是太熟练,最起码不会摔得那么惨了。”蒋代真笑着说。
他也学会了用两条腿支撑着自行车。
“你很聪明,一点就通了。”林申说。
“我走了。”不用小桃催促,蒋代真告别林申,挺直后背坐进马车里。
马车夫对着老木匠点点头,甩开鞭子驱动了马车。
“小桃,他还在看吗?”走出很远后,蒋代真突然问。
“还在看呢。”小桃笑嘻嘻地说。
“舍不得啊?”老木匠拍拍林申的肩膀,语带调侃地说。
“。。。没有。”林申嘴硬道。
“别说你了,我也挺舍不得他的。”老木匠抱着胳膊说。
“你?”林申惊疑地看着他。
老木匠拍拍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可别多想,我说舍不得他,是舍不得他的钱。你没发现吗?这小哥每次来都不会空着手,又是给你送东西吃,又是给你送钱的。我沾了你的光,小老头都吃胖了。”
林申绕开他走了。
老木匠追在他后面说:“不好意思了?”
“没有。”林申头也不回。
“嘿嘿,你就是害羞了。”老木匠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到了屋里,林申举起钱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白花花的都是银子。
“小哥真大方,这得有八九十两银子了。”老木匠一脸意外地说。
他也没想到,陪着林申做出来的小玩意能值这么多钱。做的时候,他还以为林申是做着玩。都是木头和竹子做的,木头就是山上的木头,也不值几个钱,有钱人才看不上。
“还差一点。”林申说。
“差什么差一点?”老木匠问他。
林申把银子收起来,对他说:“差一点钱就能买下八块良田了。”
原来,林申在打算这个。
老木匠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想娶媳妇了。”
“这点钱怎么娶呀?”林申哭笑不得。
“咋不能娶?娶不到蒋小哥那样的,还娶不到柳谷那样的?你信不信,你掏五十两银子,柳谷的阿么绑也要把柳谷绑到他面前。他们家钱迷,只要给钱就卖哥儿和,也不管哥儿嫁的是人是鬼。”老木匠不屑地说。
“你别拿柳谷打趣我,人家清清白白的哥儿,让人听见了会误会。”林申皱着眉毛。
“说到底你是不喜欢人家。”老木匠一语中的。
林申没有否认:“不管是谁,我有余力就搭把手。要是我自己都过不下去了,也没有心情帮别人。”
天黑之前,老木匠把一根蜡烛放进灯笼里。
“你一个人去行吗?”老木匠担心地看着他。
“行。”林申说。
老木匠:“要不,我也跟你一块去?”
“你别去了,留下来看家。”林申看了他一眼。
老木匠只能点头。
外面都是灯笼,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在漆黑的夜晚里就像一盏盏明灯,在夜幕之下缓缓地流动。
大老远的,林申就听到柳砚的声音:“赶紧去,去晚了让人摸没了。”
他说的这个摸,指的是摸知了。
知了又叫蝉,属于昼伏夜出的生动。晚上,知了顶开泥土出来,爬到附近的树上蜕壳。有的爬得高一点,大人都够不到,有的爬得低一点,小孩子都能够到。、
才蜕壳的知了,翅膀是透明而华丽的。有一个词叫薄如蝉翼,说明知了的翅膀有多透,身体也很娇嫩和柔软。随着时间流逝,翅膀上和身体变得越来越硬,这个时候就不好吃了。
最好吃的时候,还是知了没有蜕壳的时候,全身都是瘦肉,吃了对身体还有益处。
白天叫逮知了,晚上就叫摸知了。
为什么叫摸?
黑灯瞎火,看不见呗,只能用手摸。能不能摸到知了,要看运气和经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林申就出来摸知了了。
柳砚和小伙伴们正往林子里跑。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轻巧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谁啊,想死是不是?”没见人,柳砚就开骂。
“不想死。”林申说。
听到这个声音,柳砚的身体僵住了。
“我最近很老实啊,什么坏事都没有干。。。”
柳砚苦哈哈地说。
林申看得好笑:“不打我,我也是摸知了的。”
“摸摸,一起摸。”柳砚如一颗流星蹿进林子里。
前面的小伙伴已经进林子里,欢呼着摸到了知了。
“我摸到一只。”
“我也摸到了。”
听得林申心痒难耐,他也连忙拿起灯笼对着树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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