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舟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念头，说：“是大学期间所有的寒暑假。”
“啪!”
是心碎的声音。
邬锋阳同情地看向凌宴，果然，眼神灰暗，悲痛欲绝。
直到最后分开的时候，凌宴仍然闷闷不乐，路上是明舟一直拉着他，他才慢吞吞地跟上。
明舟：“先去找院长吧，问问什么时候开始……如果不着急，我们回家两天再回来。”
希望是这么希望的，但明舟知道可能性不大，寒假整个加起来刚好三十天时间，再过个十五天就是除夕，他们能不能赶在过年前回家都是问题。
凌宴停下脚步，拉着明舟也被迫停下。
“舟舟，你实话告诉我，院长为什么留我们啊?”凌宴委屈地望着男朋友。
这个神情看得人整颗心都柔软下来，明舟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还记得我们买S0411那会儿差八千分吗?”
凌宴点点头。
“系统给的理由是给你的鼓励，其实是我找院长做的交换。”
凌宴愣住，半晌，蔫儿耷耷地说：“宝贝对不起，如果我能多赚一点，就不会害得你跟我一起没了假期。”
明舟一听就不乐意了，抬手给了他胸口一拳，“说什么呢!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矫情，反倒我们在一起了，你给我整这一出。”
凌宴捂着胸口，试图辩解：“这不是……”身为你的男朋友要保护你嘛……
这句话在明舟的瞪视下硬生生憋了回去。
明舟揪住他的领子拉过来，凌宴不得不弯腰低头凑近，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明舟眼中的愤怒。
“凌宴，把你的大男子主义收回去!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虽然我现在是承担了女性角色的Omega，但你敢往那个方向想，我头给你拧下来!听见没有?!”
凌宴委委屈屈地低头亲在男朋友的嘴角，明舟一愣，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顿时对峙的气氛一扫而空。
凌宴没有半点反抗，听话地承诺：“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说了，也不会这么想的。”
明舟：……
气已经生不下去了。
行吧……
凌宴内心：我男朋友好凶好吓人，但是好帅!嘤嘤嘤!
回到学校天色已暗，校园里的学生明显少了许多，怕是一考完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回家了。
倒是行政楼的灯几乎都还亮着。
江院长果然也还在办公室，凌宴和明舟敲门时，他正在和人通话。
看到他们，江院长和蔼地笑了笑，“刚聊到你们，你们就来了，先进来坐。”
招呼完又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就明天吧，让他们一起过去。”
明天?
明舟叹了口气，果然如他所料，想回家一趟是不可能了。
江院长挂了电话，“你们听到了吧?明天就过去，早上八点你们找李霄集合。”
凌宴疑惑地问：“院长，我们要去哪里?”
江院长摇头，“去了就知道了，那地方是不能说出口的。”他让方舟调出两份保密协议。
什么地方竟然这么神秘?
凌宴和明舟不由得想起军训时去的西墉星。
签好保密协议，江院长问起：“S0129练得怎么样了?”
明舟摇头，“还有些吃力。”
“是因为分裂模式吧?”
明舟点头。
江院长安慰道：“明舟同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这么逼着自己，这次送你们去那个地方，也有这方面考虑，多看看多学学，你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成长。”
两人一愣，留他们竟然不是为了帮忙做些杂事，听院长的意思还是送他们出去学习的。
不光如此，回想起开学至今的种种，江院长一直都在帮助他们。
明舟和凌宴对视一眼，起身鞠躬，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院长!”
江院长笑着点头，“你们要加油啊!”
他们走后，方舟不解地问：“院长您开学初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为什么要这样帮他们?”
江院长慢吞吞地喝茶，“那你呢?为什么想去做他们的机甲AI?”
方舟摸摸圆圆的脑袋，“就，就感觉他们不太一样。”
江院长：“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凌宴皱眉将明舟送到宿舍楼下，偌大的Beta宿舍楼竟没几间房还是亮着的，他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道路旁的路灯雪亮，将脚下一大块圆形区域和周围的黑暗隔开。
明舟无奈地笑了，后退一步踏进黑暗里，凌宴被他拽着也走出了光明。
阴影中，两道人影拥抱着交叠，亲密无间。
分开的时候，凌宴仍然飘飘然恍如踩在云端。
他们回到光明里，凌宴发现明舟虽然表面镇定，但耳朵和脖子都红红的。
他害羞了，嘿嘿。
“明天见……”
凌宴回到宿舍，意外地发现魏晓博房间的灯是亮着的，他敲门，“晓博你没回家吗?”
魏晓博打开门，惊奇地问：“是啊，你怎么也没回去?”
保密的事情凌宴当然不会说，他随意地说：“不知道，辅导员让我们明天去找他，找完明天就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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