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沄翻了翻他递来的文件,又听谢朝瑄道:“你最近可要派人盯紧着他,兔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现在他这会估计在被气疯的边缘徘徊着,可不能让他有机会使什么疯子手段。”
“我知道。”顾景沄把文件合上,眸光幽深:“我会尽快让他没有翻身的日子,你也要小心,别被他咬到了。”
谢朝瑄倾身凑近:“我要是被他咬到了,能向你要精神赔偿吗?毕竟是你拉我蹚进这浑水里的。”
顾景沄置若罔闻,低头处理起公务来。
谢朝瑄撇撇嘴,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票拍在桌上:“呐,这是话剧的门票,向淼让我替她转交给你们的,说是她朋友演出,帮忙去捧个场,你一去,那大厅里面立马蓬荜生辉。”
顾景沄淡淡瞥了一眼,对话剧丝毫不感兴趣:“不去,。”
“别这样。”谢朝瑄绕过桌子到他身旁:“我都在她面前拍胸脯打包票,你这样不是啪啪啪打我脸吗?”
听他拿捏着撒娇嗔怪的腔调,顾景沄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这样跟我说话!”
谢朝瑄默默翻了个白眼,经常见江玺在他面前用这腔调说话,也没见他起什么鸡皮疙瘩,一看就知道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反正票我放这了,便当做你收下了,你到时候要是不去,我就说你是被江小玺折腾得下不了床,所以没办法去的。”谢朝瑄冲他挑衅一笑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生怕等下被打。
话剧演出是在周日,秋季的天色经常是阴的,吹来的风带着阵阵冷意,不少人都穿上了长袖秋裤。
顾景沄跟江玺戴着口罩进到观众席位里,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根本没有人认出他们是谁,只是经过通道旁时,坐在外面的人视线都一致地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很容易就能猜到这是一对恋人。
两人的座位是在最前排,到的时候谢朝瑄和向晗他们已经坐在了那里,正等着话剧开场。
向淼虽然在顾氏上班,但要见到顾景沄和江玺两人可不容易,顿时激动得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一声“董事长”才刚出口半个音调,顾景沄便打断道:“还有多久开始。”
向淼坐姿端正:“差不多再等五六分钟这里。”
顾景沄从口罩里头淡淡“嗯”了一声。
谢朝瑄探头过去,故意调侃道:“你居然下得了床?”
顾景沄把口罩拉高了点,大长腿伸过去踹了他一脚,并说道:“哪像你一样不行。”
这话正好戳到谢朝瑄的心口,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处,心里就憋闷得很,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不行。
谢朝瑄侧头去看向晗,发现他嘴角正不动声色地向上勾起,明显就是在笑话他,于是把手伸了过去,放在他腿上摸了摸。
话剧演到后半段,江玺靠在顾景沄的肩头上,时不时张嘴打着哈欠,他完全看不懂台上在演什么,只觉得像是催眠曲一样。
顾景沄也跟着他打哈欠,两人看起来像是要依偎在一起睡过去的样子,向淼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趁两人闭上眼睛时抓拍下这一幕。
第192章 摊牌(上)
察觉到有闪光灯在面前闪了下,江玺警惕地睁开眼睛,眼底含着锐利的光射过去时,把向淼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落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在求生欲的作祟下,向淼主动把手机递了过去。
江玺把手机接过,沉默地盯着上面的照片看,向淼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担心他会把照片删除掉。
正这么忐忑不安地想着,就见江玺把手机递了回来,向淼无声地松了口气。
照片还在就好。
这张照片角度抓拍得如此好,要是被删掉就可惜了。
江玺靠着顾景沄的肩膀,然后做出一副满脸幸福的模样,道:“拍吧。”
向淼愣了愣,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她说的,嘴角当即向上勾起,拿着手机找了个好角度要拍时,就见顾景沄一把推开江玺的脑袋,理了理衣领坐正身体,面无表情地盯着台上的话剧看。
向淼只得遗憾地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把这场话剧看到尾声。
散场后,几人因为在最前排,又不想挤进摩肩接踵的人潮中,所以只能等最后面的人先退出场,才不紧不慢地跟着走出去。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模糊了的眼睛,又像是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阴凉的气息在枯枝和杂草之间徘徊。
顾景沄刚出门口便接了一通电话,谢朝瑄见他神色凝重地左顾右盼,遂跟着四处张望了下,并无发现什么异样。
顾景沄挂断电话,贴在江玺耳边道:“看见停在左手边不远处香樟树那里的黑车了没?”
江玺循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危险地眯起眼睛:“怎么了?”
那辆黑车正好停在寂寥的地界,而他们的车也差不多停在附近,意味着要回去时就必须走到那里。
顾景沄冷声道:“监视着段故寒的人说,他暗地里命助理去买通一名车主,盯着我们的行踪就等着伺机下手,如果现在走过去,你猜那车直接撞过来会怎样?”
几人脸色一变。
还能怎样,下场肯定是直接被碾压成碎肉渣。
隐匿在昏暗车厢里的男人视线瞥向车窗外,全神贯注地盯着话剧院门口,随着时间的推移,见自己的目标一直站在门口处不走,一股焦躁从心里逐渐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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