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 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小时候明明很乖巧听话的。”
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孩子幼时在长乐宫玩耍, 虽然顽皮爱闹, 但还是会乖乖地喊他父皇,给他请安,笑着趴在他膝盖前给他捶腿。
这般想着他突然心揪起来,心坎一阵阵地抽疼,也不知是……
“福乐,福乐。”
“传太医。”
景顺帝大喊一声,手上握着那把木梳,咔嚓一声力道太重便捏断了,木梳断裂处的颜色与外表有了明显的差别,里面颜色清亮,而外表包裹着的一层却乌黑油亮。
很快刘犇拎着药箱急匆匆地进来,先是替景顺帝查看了身体,视线又落到这木梳上。
“陛下,陛下好似是身中奇毒?不过毒性尚浅,才会有此症状。”
“朕怎么会中毒?”
景顺帝率先想到了那个儿子,难道是萧则绪给他下毒?
刘犇故作犹豫,随后视线落到他把玩的那柄木梳上,旋即一惊,“陛下这是何物?”
“昭和皇后的生前之物。”
“可否容臣检查一二?”
刘犇跪在下首,接过那柄梳子,“陛下请看,此物断裂处泾渭分明,想必这梳子有异,请陛下容臣一日时间,一定查出这梳子的异样。”
景顺帝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这梳子是成亲时他送给言子宁的,那时他很喜欢这位言家的大小姐,也感激她挑中自己,根本不会拿淬毒的梳子给她。
“福乐,先前昭和皇后身边伺候的人呢?全部押回来,朕要亲自审问。”
不出两日的功夫,刘犇拿来一个小瓶,里面是漆黑的毒水。
言子宁先前身边伺候的那些个宫女太监早就被萧则绪审问过了,这次景顺帝再行审问,几乎是没什么波澜便得到了结果。
“丽妃!”
景顺帝握紧了那枚小玉瓶。
他这才想到清醒后一直没往丽妃的宫里去,丽妃竟然也没派人来见他。
“去永安宫。”
“陛下,陛下……”
福乐急忙跟上,“丽妃娘娘前些日子掉了孩子,伤了根本,现**弱多病。”
“孩子?”
他这才想起来丽妃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突然怒气消散了许多。
“怎么会掉了?”
福乐犹犹豫豫不敢说。
“说话!”
景顺帝厉声斥道。
福乐吓得扑腾一声跪在下面,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陛下刚病重那会儿宫里头就传言说丽妃娘娘的孩子是……是、是肃王的。”
“什么?”
“还说丽妃娘娘得子那日肃王殿下确实一夜未曾出宫,传言后来被肃王殿下压了下去,陛下病重,奴才们只能把眼睛闭上,把耳朵堵上。”
“前些阵子丽妃娘娘出门不小心踩了鹅卵石孩子就……就……那天肃王殿下也在宫里。”
景顺帝听完只觉得自己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恨不得此刻便冲进去杀了丽妃。
“去永安宫!”
*
长春宫,殿内生着碳火,暖烘烘的,桑月时不时加两块碳,跟春天似的。
萧则绪还靠在床上吃橘子,夏寒青剥一个他吃一个,一瓣一瓣送到他嘴边,他只单单动个嘴。
“吃苹果。”
夏寒青端着果盘,上面是切的精细的水果块,立刻换了小苹果块叉着送到萧则绪嘴边。
“殿下,喝药了。”
百刃从外面进来,萧则绪便闻到了一股药味。
萧则绪见状,抓着被子就往下钻,夏寒青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
“殿下现在知道躲了?当初那一剑怎么不知道躲着点儿?殿下若是不受伤便不用喝药。”
萧则绪满脸苦瓜相。
“我当时只是一时气急,再也不敢了。”
他实在是争辩到气愤之处,当真恨不得自己不是那个人的儿子。
“那喝药吧。”
夏寒青吹凉药汤便往他嘴里灌。
萧则绪挣扎无果只能被迫咽了回去,随后便等着甜甜的橘子糖入口,等着半天,舌尖苦的发麻也没等到,等到了下一勺子药。
“唔……糖呢?”
“没有糖,殿下要吃些苦才能记住。”夏寒青一脸冷漠,还要继续灌药。
萧则绪:“……”
他往下一钻,用被子将头蒙住,气呼呼道:“不喝了,将军昨日说爱我,今日连块糖都不给吃。”
夏寒青哭笑不得,放下药碗拉扯了一下被子,“殿下……
他摸了块橘子糖丢进口中,掀开被子一角找了个缝隙钻进去。
黑暗之下,萧则绪感觉到有一副温热的躯体钻了进来,随后慢慢往上爬,找到他的下巴。
“夏……”
萧则绪话还没出口便被人堵住了唇,橘子甜香入喉,他抓过身上那人翻身压住了他化为主动,忍不住轻笑一声。
“将军这是自荐枕席?”
夏寒青从被角里钻出来脸色发烫,“殿下身上还有伤,不能胡闹。”
“还不是你来勾我。”
萧则绪咬了咬唇瓣,这才松开人。
夏寒青趁此空档连忙爬下来,抓着药碗,红着脸将自己埋起来,“殿下快喝药吧,一会儿就凉了。”
萧则绪这才张嘴喝了药,慢吞吞地喝了药,再来一块橘子糖,日子过的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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