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已经死了,八百年多前是作恶多端的魔头,被林氏先祖以身镇压。
而先祖虽然算到了八百年后魔头会逃脱封印,但他就是不告诉后人封印地在何处。
以及,先祖残存的灵力选中了他。
想到这里,林煜冷不丁开口问道:“所以这一切,与我又有什么联系?”
林正扬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打断了。
“既然那一卦测算到八百年后的今日,那么先祖必然留下了应对的方法。”林煜锁定父亲的双眼,“那么先祖选中我,究竟是要我做什么?”
“先祖”话音戛然而止,林正扬猛地甩袖转身,“阿煜,此事与你无关。七日为限,为父再想想法子,定然不会让他带走你!”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绝不愿让儿子走上那条不归路。
他答应过妻子,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就会拼劲全力护着儿子一日。
“我知道了。”林煜心知肚明再问下去,父亲也不会说出更多,只好先退一步,“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事您叫我。”
说罢,便打开门退出了书房。
林正扬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忍不住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后,林煜窝进沙发里,怀里抱着枕头愣愣地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的气温陡然降低。
林煜打了个冷颤,正要伸手去拿毛毯,纤细的腕骨被一只大手牢牢扣住了。
下一瞬,明亮的吊灯熄灭,凭空出现的男人欺身而上,压得他整个人深深陷进沙发里。
“贺沉!”林煜一头恼火,“你干嘛突然唔……”
开阖的红唇被堵住,后半句话全吃进了肚子里。
似乎之前解了渴,这次男人的吻轻柔了许多,冰冷的大舌勾缠摩擦着香软的舌尖,不消片刻便沾染了些许温度。
林煜向来喜欢这种温柔似水的吻,被亲得舒服了,情难自抑般从鼻腔里哼出甜腻腻的声音,手上却还在象征性地推拒。
只不过这点反抗的力道,在贺沉看来无异于小猫爪子在掌心里挠,反而更刺激得他心痒难耐,不断深入再深入。
漫长的一吻结束,唇舌分离时,两人的喘气声交错响起,在昏暗的空间里格外动情。
“乖宝。”贺沉低低开口,薄唇似有若无地啄吻软烫的耳肉,“我想要你……”
“不是说……都要听我的?”林煜咬了咬下唇,神智清醒过来,“我让你消失几天,你怎么又”
“我都听你的。”贺沉重重挤着他,嗓音低哑,“但乖乖总要给我点甜头尝尝,是不是?”
“甜头?你想得美。”林煜一巴掌糊上在颈间拱来拱去俊脸,“起开,我快被你压死了!”
又折腾了好半晌,贺沉勉强放过他,这才想起来正事:“那个人的名字,乖乖问出来了吗?”
“没。”林煜蹙了蹙眉,欲言又止,“不过……有一些别的线索。”
贺沉抱着他:“什么线索?”
林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如实告诉他八百年前是为祸人间的大魔头,被林氏先祖镇压封印,还是说先祖早在当年就预见今日之事,所以很有可能留了一手,早晚要将他重新打回地狱?
短短几秒里,林煜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只是避重就轻地回道:“八百多年前,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分明是你死我活的仇人。
贺沉拧起眉心,试图从空茫茫的记忆中找出蛛丝马迹。
空气安静得令人心慌,林煜忍不住唤了一声:“贺沉……”
贺沉抽出思绪,应道:“嗯?”
林煜吸了一口气,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他现在处在一个极其矛盾的境地,一方面迫切地想要帮贺沉找回丢失的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化解男人执念的方法。
但另一方面,一旦贺沉想起自己当年是怎么死的,事情的发展还受不受控制就变得很难预料,毕竟他是正儿八经的林氏后人……
贺沉有些不满地收紧双臂:“乖宝,想什么呢?”
林煜顺势将脸埋进男人肩头,瓮声瓮气地回道:“我在想,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尽管男人对他的所做所做很恶劣,但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将贺沉和父亲口中那个毁天灭地的大魔头联系起来。
贺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反问道:“乖乖觉得我会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林煜半真半假道,“你生前肯定是个大坏蛋。”
“大坏蛋?做个大坏蛋不好吗?”贺沉下颌抵着他的发顶,沉沉地笑了起来,“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要做那个遗害千年的大坏蛋。”
林煜一时无言以对,这人对自己的定位倒是清晰得很。
贺沉轻笑一声,刻意压低的嗓音显得暗昧不清:“现在大坏蛋要干坏事了……”
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林煜抬手按住腰间不规不矩的大手:“贺沉,你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贺沉耐着性子问道。
林煜抬起脸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伤人性命。”
“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贺沉向他保证,“我没有伤害无辜的人。”
林煜问道:“那林佑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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