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么腻歪的,”他闲闲道:“小少爷,断奶没有?”
兄弟俩看他一秒,齐齐不屑扭头,呵,低级激将。
褚言:......
褚言:“少爷们,证据找出来了吗?蛊王要睡觉了。”说罢打了个哈欠,十分困倦。
这几天他隔四个时辰就要去青山派一次,让金翅虫,在众人体内游一圈,震慑住其体内的三林。但此法也用不了多久,如今间隔时间越发的短了,想必再要不到一两天,三林就会彻底爆发。
金翅虫一直被他催促,数日不歇,就算三林不爆发,它也难以再维系下去。
夏亭将弟弟放下,道:“证据是找了,不过青山派弟子着实无辜,若有余力还是得救一救的。”
褚言反问:“你哪儿来的余力?”
夏亭飒然一笑:“等着看,就这两天了。”
夏亭说是这两天会有转机,褚言将信将疑。不过他也没得选,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照例准备去青山派转一圈。
为了安抚青山派,边澜鹤没有让他们住在城中客栈,而是在盟内庄子里划出几个小院。褚言打着哈欠踏入院子,待行到假山时,脚步微顿,心中陡然浮现出一丝不安。
那是说不上来的不详预感,仿佛有一股冰凉的恶意漫上心头。他瞬间肃穆清醒,忽然感觉院子里很安静——
近乎死寂的安静。
他立刻想要退出院子,然而一回头,就看见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
松石蜜蜡、珠帘遮面,不知何时起跟在他身后,恍若幽灵一般。此人周身毫无生气,严冬寒天里口鼻处甚至没有任何白雾。
褚言心中微滞,旋即毫不犹豫出手!
金片铃铛细碎响动,掌风横扫,那科迦人骤然闪身后退,他的身形之快,倒退的动作仿佛脚不沾地。
褚言连续数掌,那人并不还手,只一味躲闪。
越交手越是心惊,对方每一招一式都有种难以言述的、微妙的熟悉感。
眼见里院门近了,他招式陡变,忽然踢向那人下盘,那科迦人果然又向左闪。岂料他这招竟是假动作,手中数枚短镖激.射而出,彻底封死对方退路!
旋即一个探身,猛地抓住珠帘扯下——
不是沈山南。
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去,褚言都没发觉自己指尖在微颤,一把扔开那沉重的头饰,厉声:“你是什么人?!”
那人五官深邃,皮肤黝黑,显然常年住在高原上。他面无表情,眼神也是十分空洞,对褚言的话毫无反应。
褚言不动,他便也不动,但若褚言试图离开,他就会出手阻拦。
再细看,那双眸子里有着不正常的黑沉,好似透不进光去,就像是死人的眼睛。
褚言眯了眯眼,既然不让出去,那么进院子呢?
或者干脆弄死得了......
院中实在静的不正常,他心中盘算,脚步微错,试探性的向后退,果然那科迦人没有阻拦,只一步步的跟着他。
娘的,是不是活人啊,被那双眼睛盯得毛骨悚然的褚言心里爆粗。
索性转身大踏步直走进房,一推开房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正中间就仰面躺着一个,满地的血喷溅而出,他靠近看了看,那人胸口被捅了个洞。
再往里屋去,那床上原本中着三林蛊毒的,整整齐齐被人捅死在梦里,皆是胸口的致命伤。
他瞥见身后的科迦人,忽然想到什么,忍着恶心伸手扒开那处伤,又按了按。
果然......是空的。
几个人都是空的,心脏都被掏走了。
是沈水北?!
“濯濯?”他试探性的开口,那科迦人居然真有反应,身体微微一动,不过也仅止于此。
............
“濯濯,你回来了。”
天色还未破晓,清冷寒风中,一名青年坐在屋顶上。从另一头跃上一个黑影,俨然亦是松石蜜蜡包裹的严严实实。
那黑影背着沉重的箱子,伸手就要拿到面前给他看。
青年挥挥手:“背着罢,多洒些药粉,这些人太臭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黑影跃上,手中拎着极厚的包裹,可惜挤压的有些重了,血淅淅沥沥滴了一路。
青年依然是丝毫不改的招呼,连语气都诡异的一致:“濯濯,你回来了。”
第二个“濯濯”将包裹打开,里面竟是一团团脏污狰狞的心脏,第一个“濯濯”也配合打开箱子,两人将心脏一个个的种在黑色花之下。
青年坐在一旁看向朝阳即将升起的地方,似乎颇为享受,毫不在意旁边冲鼻的血腥味。又等了一会儿,天边云彩渐渐被染上金色,他终于开口:“濯濯呢?”
——他竟是将所有的黑影都称为濯濯!
两个黑影没有答话。青年唇边酒窝抿的越发深了,站起身:“他去的哪里......青山派?”
黑影动了,在前面带路。青年身形飘忽,宛如没有重量,轻飘飘从房顶刮过。
屋内,褚言还在纠结。
这个“濯濯”跟个木头似的,他是大声叫嚷把其他人喊来好,还是下死手呢......中原人太过阴险,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怕杀了对方,自己反倒莫名其妙被栽赃,不下死手吧,对方武功又着实不低。
打定主意,正张口欲喊,忽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濯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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