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本性来说，无法成为朋友，那只能是敌人。
且暮天和北辰向来也有工作上的竞争。
再加上当年五长老含蓄向晏暮表示要增加吸血鬼的数量，与人类的摩擦只会越来越深，而且言语之中厌恶人类，想统治人类。
晏暮对什么统治不感兴趣，更不想混迹在一帮吸血鬼之中，不是好心也不是高傲，只是单纯觉得没有意义。
晏暮回绝之后不再搭理吸血鬼一方，依旧独立在吸血鬼之间做个独行侠，接触的吸血鬼或人类也都是暮天工作范围内的。
那之后不久，南宫星夜就报告过融朔也被五长老招揽一事。
融朔本身也十分厌恶人类，双方可说是一拍即合了。
当然，晏暮不认为融朔会任人摆布只作为五长老的傀儡，到时也免不了一番混乱。
这些种种因素看来，为了很好的保护向晓，只有血契这一条路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向晓胡思乱想半天，又偷偷看了看晏暮。
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可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他怕不是他想的那样，又怕是他想的那样他该怎么办。
晏暮看出向晓的为难，这事也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决定。
“血契会对你有所束缚，你有顾虑是应该的。”
晏暮的话让向晓松了口气，可眼神还是期待的看着他。
晏暮被向晓的眼神惹得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考虑一下答复我。”话落不免还是强硬加了一句，“我希望是我想要的结果。”
向晓嘟了下嘴，耳朵也红了。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晏暮顺着头发轻捏了下他的耳朵，“信我，不会害你，其他的事我们可以慢慢来。”
向晓回味了下晏暮的话，用眼神询问其他什么事，晏暮却不再继续说，让他一时又有些失落。
晏暮在向晓低头的时候勾了下嘴角，两秒即恢复。
“不用过于着急答复，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能决定，也可以问一问家人。”
向晓猛地抬头看他，为什么要问家人啊，难道…晏暮真的有意和他签订伴侣的血契？
向晓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又眨进了晏暮心里。
“你慢慢想吧，不过答应我最近不要乱跑，如果还想亲自选礼物，我安排月洁陪你去。”
月洁的能力不差，有她跟着也能放心不少。
向晓晃着头答应了，他知道晏暮是为他好，他再拒绝岂不是不识好歹，而且他也真的不想再遇到那个什么融朔和乌匀。
最坏的结果，就算遇到了也不想死在他们手中。
他知道这次又是侥幸，如果下次他达不到他们的要求，被杀只是人家动动手指头的事。
在吸血鬼中他实在太过弱小了。
晏暮与向晓说完了正事又觉得有些多余，可向晓不开口，他也不想主动提出离开。
果然向晓发呆了一会儿，回过神后一看时间该是休息的时候。
按理说吸血鬼明明都不喜欢阳光，该是夜晚活动才对，可类似向晓这样被同化严重的吸血鬼家族，大多生活与人类无异。
晏暮其实是不需要休息的，可他乐意陪向晓。
“又很晚了，要不，你留宿？”
向晓有些不确定的看晏暮，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晏暮在他家里也留下不少日用品。
晏暮心中暗喜，面上不显点头答应。
“嗯，明天一起。”
向晓闻言自然高兴，又和晏暮对坐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房。
向晓泡在浴缸里就在想隔壁的晏暮，也想他说过的话。
要问刚才向晓的纠结，并不是不想签订血契，而是怎么定义他们俩的关系。
向晓想起晏暮那句让他问家人忽地又脸红了。
往浴缸里下沉了些，还是止不住绯红的脸颊和红透的耳朵尖。
“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有我，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
向晓嘀咕了一句，一时不察把心里话念出来了。
向晓看看左右，又看了会儿墙壁，有些心虚不知道晏暮听到没。
要说向晓什么时候确定心意，或许就是晏暮一次又一次帮助他，或许就是当他说出要签订血契那一刻。
向晓当时差点不管不顾的就应下了。
就像姚瑶所说，怕不是中了蛊。
可向晓知道不是那样的，姚瑶的姐妹也好，他也好，不过是喜欢上了，喜欢就会想要付出。
或许明知道是飞蛾扑火也想尝试一下。
向晓不确定，他没什么看人的眼光，也没有多少阅历，他只是相信那一刹那开始的心动和直觉罢了。
第35章 再提契约
那晚之后，向晓连买礼物都顾不上，满脑子只在想晏暮说的话。
姚瑶只见小店长撑着下巴坐在窗前发呆，时而傻笑时而眉头紧锁。
孔文星对此都摇摇头不想再理，一度觉得他们的小店长魔怔了。
姚瑶有心八卦，可这次向晓的嘴巴倒是挺严，问了好几次什么都没说，只是一问就脸红，还总是逃避她的视线，也会各种岔开话题。
向晓越不想聊，姚瑶的好奇心就更重了。
这次倒不是要给纪清莹告状，而是单纯想知道小店长的心思，她觉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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