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也没关，很快传来哗哗水声。
秦飞沉脱了外套，走了进去。
曲和玉已经脱光了衣服，背着他在洗头。
秦飞沉从沾了泡沫的头，眼神往下看白皙线条好看的脊背，再顺着水珠流入股沟。
秦飞沉呼吸急促了一下，他默默移开视线，决定先去刷牙。
他刷完牙后，曲和玉已经躺在放好水的浴缸里。
他拧了拧热毛巾，放在眼睛敷着。
秦飞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和他也一起洗澡？”
曲和玉边敷眼睛说：“是啊，我可以说是我哥带大的，我从小最爱跟着我哥。不要说一起睡觉一起洗澡，他估计还帮我换个尿布呢。” 他感觉敷得差不多了就拿下毛巾，递给他。
“我哥还帮我搓背。”
秦飞沉接了毛巾，曲和玉坐了起来，背对他。
秦飞沉没有说什么，专注帮他搓背。
曲和玉满意地闭上眼睛，打趣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伺候我。啧，浪费了。”
秦飞沉动作一顿，曲和玉睁开眼，对他说：“生气啦？”
“以前？你根本不愿意让我靠近你。” 秦飞沉淡声道。
曲和玉噤声了。
以前他们更多的接触是在训练场。等他能离开训练场了，也就谈营里的事。他能想起来的平时接触少之又少。现在想来，他也明白，他的目的。培养他，但不希望他对他有依赖，生出感情。
秦飞沉想起一件事：“有一次你让我帮你通关游戏。当时我以为你在玩新的花样惩罚我，但是你没有。为何？这不符合你原本的动机吧。”
曲和玉怔了怔，他淡声说：“打烦了一时兴起让你玩玩，哪有什么为何。”
“以前你不做多余的事。”
曲和玉说：“啧我还真不近人情。当时真没想那么多。看你整天都绷紧着，一时兴起让你玩一下。”
曲和玉感觉差不多了，他说：“谢了，你洗澡吧。” 说完就滑进浴缸。
秦飞沉说：“以前你也不会对我说谢谢。”
曲和玉挑眉：“你这是在怀念从前的我？明明不喜欢都拼命逃离了，现在这是做什么？”
秦飞沉却说道：“如果你不需要利用我，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还是根本就不会把我捡回去。
曲和玉顿了顿，说：“你何时开始喜欢假设过去了。你想要听什么答案？”
秦飞沉没说什么把毛巾挂好。
曲和玉看着他，站在他刚才洗头的地方，洗头。
曲和玉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一拨：“我不喜欢假设已经发生的事。没有意义。我就是在那样的情况遇到你，也选择了那样的方式对待你。”
遇到你秦飞沉时候，我他已经对曲和渚回来不抱什么希望了。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毁掉岛，同归于尽。把秦飞沉捡回来后，心里有了新的计划。倒是越来越少想。秦飞沉没来的时候，他麻木的表情下濒临疯狂。有了秦飞沉后，倒是状态稳定了。他不再想着何时自爆，而是把重心放在了他身上。那时候对所谓的借秦飞沉之力毁灭岛的计划，心里也没多大把握。那只是当时一个想法。一开始，他只想着训练这个人让他拥有自保的能力，先让他活下去。
秦飞沉动作一顿，他冲刷干净头上的泡沫后，接着继续洗澡。
他已经不埋怨过去了。假设已经无法回头的事，不是想要回到过去。他只是想要从他口中听多一些他对自己的重视和在意。哪怕是假设的。
而曲和玉不会为自己推脱。或许他用枪指着他，指责过去对他的苛刻，他也不会辩解一句。
他扬起头，闭着眼任水流冲刷自己。
曲和玉站了起来，他先走了出去，上了床。
等秦飞沉擦干头发出来，曲和玉躺在床上对他招手：“过来。”
他穿着浴袍，浴袍领宽敞，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前胸。而浴袍有点短，仅盖住屁股，露出两条大长腿交叠着。
这是女式浴袍。
秦飞沉眼神变得深沉。
曲和玉嘴角还噙着一丝熟悉的微笑，朝他招手。
等秦飞沉上了床，曲和玉难得一见主动抱住他，两人距离很近，曲和玉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夜谈开始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腿还搭在他身上，秦飞沉搂住他的腰，大手伸进浴袍下的时候，被曲和玉伸手打开了。
“我哥可不会这么做。” 曲和玉笑意更深了。
“说了今晚是和我哥一样的夜谈。”
“还是你认为我哥可以这么做？”
秦飞沉看着眼前人的笑容，是很熟悉，以前他整人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
曲和玉几乎趴在他身上：“你不是总喜欢和我哥比嘛，今晚就满足你，让你当一回我哥。”
曲和玉仰着头，手枕着胸口轻声说：“哥哥，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秦飞沉呼吸骤乱，他搂着人，两人一翻，位置颠倒了起来。
曲和玉躺在身下，脸色不变，还搂住他的脖子：“哥哥可以这么做么？你的东西顶着我了。”
秦飞沉呼吸粗重，他隐忍着伸手拉开他的手，他移开视线，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哑声道：“不可以。你先睡。”
说完，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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