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司珍局分道扬镳,燕京涵步行出宫,寇辛乘步辇去长乐宫,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备汤沐浴,换下昨日他去了这么多地方,还足足穿了整整一日的衣裳。
洗漱过后,寇辛先命人去仁寿宫问问他母亲,皇祖母好些了没。
等消息的时候,寇辛顺便用了个早膳,用完早膳,宫人也回了话,“太后娘娘说,辛儿心里莫非没有她了?”
寇辛一听,便松了口气,他皇祖母还有心情同他开昨日他这个孙儿没去看他的玩笑,便证明身子还好,不算什么大病。
纵然这般安慰自己,寇辛见到他皇祖母有些灰白的面色时,又忍不住红了眼,跪倒在他皇祖母的病榻前,将脸埋进太后的掌心里。
太后跟长公主笑寇辛,“怕是又要哭成个小花猫了。”
寇辛呜咽道,“您昨日吓死辛儿了。”
太后虽病重,但也不是自怨自艾的人,笑声虽虚弱,一如往常爽朗,“竟还成哀家的错了?”
寇辛怨道,“就怪皇祖母。”
太后指着寇辛跟长公主道,“看看你将他惯成什么样子了。”
长公主可不担这责,嗔道,“母后没惯着?”
太后怪道,“你这丫头!”
她语气重了些,猛地剧咳几声。
长公主连忙坐下,轻轻拍着太后的背,“太医都说了,让母后修身养性,您偏要喊辛儿来!”
寇辛委屈地抬起头,“那孩儿走?”
太后挥手,逗他,“走走走,成日扰哀家清静。”
寇辛:“???”
寇辛脸上的泪还没干呢,就快要再被逗哭一次了,别过脸一哼,“走就走。”
太后也不拦他,心里头到底是担心过了病气给自家孙儿,叫大宫女去送寇辛出门。
寇辛出宫后没回长公主府,而是径直去了宣平候府,昨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夜未出宫,喻誉想必会忧心。
只是这一路,寇辛总有些不安。
总觉着自己忘了什么。
寇辛想了整整一茬,也没想出来,他连喻誉都能想起来,还能忘了什么?
中秋这般好日子,宣平侯总算消了气,解了喻誉的禁足令,寇辛这回,是从正门进得喻誉的院子。
喻誉一见到他便快速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寇辛掩去他昨日同燕京涵的事,只把跟太后有关的事同喻誉说了一遍。
喻誉拍了拍寇辛的肩,“别担心,太后一生信佛,佛祖想必也会庇佑他的。”
寇辛忍不住笑了下,“你什么时候也信起这些东西了。”
喻誉只道,“太后信,便足够了。”
寇辛叹气,“希望如此。”
二人在湖边的凉亭坐下,喻誉随口道,“昨夜好几个宗亲王府的世子被人奄奄一息地从宫里抬了出来,你又一夜未回府,害得我以为你也出事了。”
寇辛猛地掀眸,是了,他忘了这回事了。
喻誉笑着说,“现在那几个宗亲王差点没派人打上淮亲王府,一大早就进宫找陛下做主去了。”
“那燕京涵也当真是不怕死。”喻誉微微眯起眸,“不过这次,他怕是没那么好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虽迟但到
第26章 偏爱
“不行。”
喻誉冷声拒绝。
寇辛劝人劝得口干舌燥, 不干了,“是我去救人,关你什么事, 用得着你同意?”
喻誉只是抬了抬手, 凉亭外的几个府卫霎时将出去的路挡住。
寇辛:“?”
喻誉漫不经心地端了杯茶水给寇辛。
寇辛不想接,但实在是渴,臭着脸润了润嗓子, 喻誉问,“说吧, 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
寇辛喉中一哽,说不出话了。
若是要跟喻誉坦白昨夜他跟燕京涵做的事,他必定要跟喻誉说他那个梦,喻誉定然不信, 说不定还会以为他疯了。
寇辛冷哼:“能出什么事?我昨夜在长乐宫歇了一宿, 一醒就去仁寿宫了。”
喻誉俯身逼近, 跟寇辛的双眼对视, 狐疑道,“当真?”
过近的姿势, 险些让寇辛以为喻誉早已洞若观火, 寇辛心虚, 硬着头皮道, “当真。”
喻誉:“没有瞒着我?”
寇辛连忙摇首, “咱两什么关系?我瞒着我爹娘都不可能瞒你。”
他跟喻誉打小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把这个交情搬出来,喻誉只轻轻眯了眯眸, 又坐了回去。
寇辛正准备松口气。
喻誉又道:“我不在太学的这段时日, 你跟他关系好起来了?”
寇辛那口气哽在胸口, 忍不住低咳了一下,嘟囔了下,“哪有的事。”
喻誉好整以暇地问他,“那你为何偏要救他?”
寇辛:“……”
寇辛说不出。
要想让喻誉松口,寇辛必然得找个理由,他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踩着喻誉自己给他递得这个台阶下,“是。”
寇辛说完后,喻誉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他每日都给我送书简,一来二去,我同他也能说上几句话,昨日之事,本就是那些杂碎挑事。”寇辛道,“小玉玉,我只不过有些看不下去,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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