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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_池也池【完结】(104)

  “啧!”沈宓不乐意了,“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闻濯吻上他眉骨,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别不讲理啊。”沈宓欲想翻身从他怀里溜出去,又教他捞住,死死桎梏在臂弯里。

  “好,不讲理,”他低头贴了一下沈宓嘴唇,又舔了舔他嘴角,“亲一亲。”

  沈宓教他啄的抽不开脸,又艰难地同他提了个要求,“以后别总瞎琢磨。”

  闻濯珍重地吻他,同他十指相扣,埋进他的颈里舔舐,近乎祈求道:“不难,只需你,”他吻上沈宓喉结,“每日再多爱我一分……”

  作者有话说:

  闻濯:亲一亲,抱一抱,贴一贴,老婆就能被我精准拿捏( •̀∀•́ )

  作者:手上那一刀和两巴掌,以及事后当牛做马我补充一下。

  呜呜呜锁了好久~

  感情的写了两章。

  他俩其实在对方面前都是自卑的,所以这个点,没法儿一两句话就能消除。

  感谢支持!

  第46章 肉中刺

  温玦重伤入狱的当日,温珩登门王府,在外院厅堂跪了四个时辰,中间闻濯衣衫不整出来一趟,丢了句“滚回去”,便没有再搭理他。

  他直跪到天色低垂成漆黑,只有府中侍从替他掌灯,传话说摄政王已经歇下,教他早些回去。

  温珩不动声色,拖着两条跪的麻木的腿教侍从扶起身,趔趄了几步才终于站稳,他轻声道了句谢,接过侍从手里的提灯,转身挪出了院门。

  回到大理寺,请来的大夫正等在关押室的门口,一见他连忙凑了上去,问道:“大人,这到底是用药还是不用药啊?”

  温珩没说话,掠过他径自绕近牢房,隔着牢门望见地上躺的不省人事的温玦,隔了半晌,才对跟上来的大夫出声问道:“他伤的如何?”

  大夫看向狱中的人抹了把汗,“肋骨断了三根,身上还有处暗伤,要想活命,还得及时医治。”

  温玦皱起眉头,“还劳烦您下去将方子誊抄出来。”他示意一旁的狱卒将大夫领了下去。

  自己则坐在牢房门口,背靠着牢门低垂下双眸,看不清神色。

  良久,从牢房里突然传出几声微弱的咳嗽,他转过头去看,原本躺在地上的温玦,已然睁开了双眼。

  他唇色惨白,沉缓地喘着气,身上的衣衫凌乱脏黑,在地上这么一趟,头发也散了,上头还沾了几根穗秆,跟今日他出门时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温月琅,你是嫌命活的太长么?”温珩冷冷道。

  他虽心下担忧至深,却又止不住地想用狠话逼温玦反省,只可惜他们兄弟二人,一旦露出爪牙,便从来不会相互谅解。

  “哈,”温玦笑了一下,不小心扯到肋骨间的伤,又疼的皱起了眉头,“都这个时候了,兄长都不肯说些好话哄我开心吗?”

  温珩站起身隔着牢门看他,语气极淡,“你还笑得出来么。”

  温玦当真侧首,向他扯出一副笑模样,“兄长想看,我便能笑。”

  “温月琅!”温珩狠狠瞪他,“你跟随韩礼做事,我可以不计较,可你为什么要碰漕运的事。”

  今日闻濯给他的这一顿教训,不止是因为沈宓,还有漕运“阴路”的草乌散交易一事。

  所以他这牢狱之灾下的合情合理,温珩就算身为大理寺长官,也根本没理由将他捞出来。

  他尝试想翻个身,却只吐出嘴里憋的一口鲜血,咳了两声才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反倒是兄长你,怎么如今想起来质问我了,是想向摄政王邀功讨赏么?”

  温珩教他气的不轻,“那些事涉及官府,怎么就是你该做的了!”

  温玦望着牢房屋顶,目光涣散,语气淡淡道:“月琳,廿载之前自从我们走错了第一步,之后的路,就都是错的,如今怎么可能撇得清楚呢。”

  他压下喉咙间的阻塞,又缓缓说:“官场还是民间,如今只有能做的和不能做的,没有什么该不该。”

  温珩原本麻木的膝盖,教他三两句戳的再次摇摇欲坠,他没忍住瘫坐到地上,“不能回头了么?”

  温玦微微摇头,“回不了头,”他猛然翻身,拼尽全力把身体挪到牢房门边,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从牢门的空隙,抓住了温珩冰凉的手:

  “要回头,只能以命相抵,但是温月琳,你还欠我。”

  温珩红着眼眶看他,“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辈子。”他握住温珩的手指突出了骨节,硌的温珩皮肉发疼。

  两人交汇的目光,就像是年少时头一次争执时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温珩心里清楚的很,自嘉靖十四年时,温家一族被嘉靖帝暗中灭口,满门余他兄弟二人幸命之后——

  他们往日的嫌隙便尽数消散进了家仇之中,化为了血亲的根。

  在这茫茫天地之间,他们是彼此的依靠,是彼此的命,无论他们仇视谁,都不会仇视彼此。

  真正变化的折点,是在他彻底下定决心后,跟在韩礼身边做事的那日。

  忠良一旦沾上仇恨的根,就会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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