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随着气温回暖,在旁服侍的老太监存心再不惯他淫乐,美人便也不给他往宫里塞了,任他闹了好几次终于把他催出殿门去。
结果他这才出来拥抱日月,便听说了这沈宓静养在承明殿,还被闻濯好生调.教的好消息,这等大快人心的场面,他如何能不前去一观。
于是差人架撵,匆匆忙忙赶去了承明殿。
今日户部尚书顾枫眠特意拜谒闻濯,在其偏殿一同商榷官盐漕运、以及年前由姚如许差办的赋税之事,所以闻钦到承明殿内时,只有一个老太监出来迎他。
闻濯不在,他旁若无人得多,下了撵一指老太监的鼻子,便问沈宓在何处。
那老太监看他如此气势汹汹便不敢让他直接进殿,在殿门口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还差点挨了顿板子,结果没劝成闻钦,倒把殿里正午睡的沈宓给吵了起来。
届时,闻钦这小王八蛋一看见满身衣冠胜似雪的沈宓,脸都气绿了,恨不得当场把那几个在他宫中乱传流言的侍从给掐死。
这算哪门子折磨?
给他吃给他喝,还给他穿的人模狗样,是打算全皇宫陪他一起熬死么!
“沈序宁,”闻钦气不过,越过老太监直奔沈宓而去,“你倒真舒坦!”
沈宓一身软骨头恣肆地倚在朱红鎏金的殿门框上,松松垮垮的睡袍穿的七分放浪八分不羁,浑看得闻钦牙痒痒。
“那怎么办呢,确实很舒坦。”沈宓一开口,闻钦就有点后悔没直接动手。
但他又有点怵闻濯。
上回他在宫里拿剑刺伤沈宓,那之后大半个月闻濯都没有再管过他,甚至他的召见不搭理,他上门也只有罚站的份。
他不怕闻濯扬言要杀他,他就怕他这般不搭理他、不管他,像个陌生人一样内里不动声色的筹谋着什么。
他受不了。
此刻看着沈宓,他已然冷静了许多,“你为什么会在承明殿?”他问。
沈宓漫不经心地挑起眼皮,隔着眼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没听别人说?”
闻钦莫名其妙,“朕能听别人说什么?”
沈宓看着他这副昏庸的模样,实在没忍住轻笑了两声,随着他那副病容的清冽神色,闻钦忽然感觉被他勾的心尖上一阵发麻。
他妈的!
他暗骂一声,立马摆了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瞪向沈宓,“你不要以为朕不敢对你做什么!”
沈宓懒懒“嗯”了一声,接着毫不在意道:“当然,你什么都敢。”
闻钦又被他这副顺从的姿态搞得有些崩溃,但他没忘自己来此的初衷,“你得了什么病?”
沈宓讶异地又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闻钦紧锁眉头,一张少年俊朗的脸上满是不悦,“废话!朕要是知道用得着问你?”
沈宓闻言冲他盈盈一笑,掩着唇装作不适地咳了两声,十分怨天尤人地冲闻钦摆了个眼神,“很不幸,是肺痨。”
闻钦听完差点没蹦三尺高。
“他妈的赶紧离我远点!”
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急躁起来居然连自己的天下至尊的身份都忘了。
沈宓动也没动,又装作气虚地咳嗽了几声,将脸色都呛红了,“你也别怕,传染这种事情也有侥幸的例子。”
闻钦再听不得他那张嘴的喋喋不休了,三两步登上轿撵,赶紧指挥宫人将他抬回了长乐宫,一口气召见了十几个在册声望在顶的太医,摸了整整一下午手腕,才堪堪相信自己是真没病。
只是没病也得让沈宓给气出病来了。
原本晚间还打算去承明殿一趟,跟他皇叔讨论一下把沈宓扔出宫去、由他自生自灭这件事。
却听身旁伺候的太监说,闻濯中午面见朝臣回殿之后好像不太高兴。
闻钦刚听完心里就咯噔一声,心说别不是沈宓又怎么了害他背锅吧,忐忑的把怀里的糕点都放下了。
他装着若无其事问为何。
太监好像见怪不怪一样说:“世子午间吹风受了凉,不小心在摄政王面前咳嗽了几声。”
这拆开一字一句闻钦都他娘的听的懂,怎么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什么叫沈宓受了凉?”他问。
太监低着脑袋偷偷瞥了他一眼:“就是吹风受了凉。”
“他的肺痨呢?”
“世子没有肺痨。”
“你之前怎么不说?”
太监为难地眨了眨眼睛,“难道陛下想为难世子的时候,撞见殿下么?”
闻钦真想说他一句好样的!
他咬牙切齿换了个问题:“那皇叔到底为何不高兴?”
太监尽量简洁道:“世子受了凉。”
闻钦耳朵好像有些不管用,“什么?”他又问。
太监战战兢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世子不听殿下严令,随意出殿吹风忤逆了殿下。”
是啊,这句才对嘛。
闻钦听舒坦了,随即便摆手让他滚出了殿。
——
作者有话说:
世间珠玉人呐~
这还不是双箭头?
这还不甜不要钱?
这相爱相杀不好嗑?
这隐忍疯批狗狗攻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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