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林清书的眼睛直直盯着两人的神情，似乎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
但楚憬淮和言惜时两人，一个日常戏精，一个日常被戏精调戏，怎么可能被他发现什么呢?
第303章 是仇家
“是啊，没想到严院长竟然这么容不下比他优秀的人，”楚憬淮叹道，随后又一脸傲然，“不过，还在老天爷还是站在天才这边的，啧啧，指不定严院长就是因为对我们出手，才被上天给收了呢!”
言惜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颇为赞同。
林清书嘴角抽了抽。
没能从两人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林清书眼神微动，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而提起不久前的久留大会，“楚导师的那番指点影像我也看了，”说着他顿了顿，微微垂眸，眼中神色不明，“几年未见，楚导师还是这么……敢说!”
楚憬淮随意地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这人就是比较诚实，说不得谎话。”
林清书神情一滞，眼中略带惊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憬淮，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见对方一副语塞的样子，言惜时微微勾了勾嘴角，笑意转瞬即逝，轻咳两声，道：“林导师过来就是为了告知我们严院长一事吗?”
林清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是啊，好歹也是曾经的学员，何况，我一出关就听说了两位回归的消息，还造成了那样的……轰动，自是好奇得很，便来看看两位新晋导师。”
说着，林清书微微挑眉，“我对那老家伙为什么要对你们出手也是非常好奇……你们也要小心，别以为他没了就危机解除了，那老家伙或许还有不少帮手留下……”
面对林清书意味深长的眼神，楚憬淮和言惜时适时露出担忧的神色。
“多谢林导师提醒，我和憬淮会多注意的。”言惜时皱着眉对林清书拱手道。
楚憬淮脸上的忧色一闪而过，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轻松起来，伸手拍了拍言惜时的肩，“阿言别担心，我们可是有老天爷护着的人，说不定那些人也已经落得和严院长一样的下场了。”
林清书的脸色有些僵硬，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惜时忽然问道，“林导师似乎对严院长很熟悉?”
听对方一口一个“老家伙”的语气，以前必然是认识的，那么……林清书也和严松原一样来自高等大陆?
林清书神色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不熟，不过是对他有所耳闻罢了，真要说的话，或许用仇家来形容更准确些。”说这话的时候，林清书的脸上一片坦然，全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言惜时不好把握对方的态度。
林清书只说完这一句就结束了，显然不准备细讲严松原和他自己的身份或恩怨。
闻言，楚憬淮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原来是有仇吗……难怪……在之前白鹿学院参加三大学院交流会的时候，林清书就像是在刻意避开严松原，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想来，他发现的就是事实，且可以看出当时林清书和严松原应该都不知道对方来了华阳大陆。
言惜时也没有追问，只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如此……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林导师的告知。”哪怕对方只是因为和严松原不和才来通知他们的，这不能否认这份好意。
林清书听出了对方的话里的含义，对于对方的道谢只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们有数就好，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日后再聚。”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小院……他见楚憬淮动了动嘴似乎有开口的意思。
再留下去，他怕是要被楚憬淮的天才理论洗脑了，想到这两人的天赋以及严松原巧合的死亡，林清书真的有些怀疑上天偏爱一事的可能性了……
离开的时候，他都能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的楚憬淮对着言惜时嘀咕的声音，“我就知道天才总会引入嫉妒的，阿言，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再不济，我们还有老天爷护着……”
林清书克制住脑中纷飞的思绪，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目送对方的身影走远，楚憬淮和言惜时互相看了看对方，随后同时喷笑出声。
“看来咱们这位导师身份也不一般啊……”楚憬淮摸了摸下巴，“只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我接受到的严松原几人的记忆中没有林清书的存在。”
不过，现在毋庸置疑的一点便是，林清书来自紫薇域，以及由此可以推断出华丰商行的大本营也在紫薇域。
事实上，他们在苍穹大陆也发现了华丰商行的存在，当时就已经怀疑其身后势力是否来自高等大陆，现在推出了林清书的来历，正好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林清书为什么对他们表现出善意，但两人也没想刨根问底，对方什么身份都和他们无关，何况，他们还未到高等大陆就已经在那有几个仇家了，能少一个是一个。
林清书身后的势力不小，要是对方也对他们有敌意的话，他们只会更头疼。
听了楚憬淮的话，言惜时只稍稍凝眉，“或许是未曾正面对上过吧，不过，和严松原比起来，林导师对华阳大陆的态度倒是和善许多。”至少没有一口一个“蛮夷”，平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高高在上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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