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被胁迫的那个人好吗!
要不是风蕴华用柳云扬的性命相要挟,他会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现在这女子还怨毒地盯着他。还真是,有些可笑。
……
大婚礼毕,晚宴上,一干群臣带着虚假的笑恭贺陛下大喜,只有一个人,冷漠地坐在一旁,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柳云扬担着帝师的名,即使在朝中没有官职,也理所应当要来恭贺帝王大婚。可看着君无言一身红衣牵了一个女子的手,柳云扬觉得内心里波涛汹涌,恨不得上前去推开那女子……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柳云扬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该了断的,也都了断了,不该再这样的。
……
同样魂不守舍的,还有高台之上的帝王。君无言对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只愣愣地盯着柳云扬的方向,看不清那人脸上表情,心里更是凄苦,场下的歌舞未散,君无言一杯酒吞下,觉得腹中有些不适,脸色更沉了些,气氛又骤然冷了几分……
不多时,稍稍走个过场,便让众人散了。
皇后在侍卫护送下回了栖凤宫。
君无言打发了侍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悠长的小径上踱步,偌大的皇宫,竟觉得无处可去。
顺着本能,又走回了长乐宫。
一排梧桐树在月光下投射着阴影,参差不齐,却有一个影子,十分突兀,那是一个人影,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柳云扬喝多了些,酒席散了,随众人一起出了殿门,却不是朝着拱门的方向走去,而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长乐宫。
这宫里,没有人敢拦柳云扬,一路无阻。
“云……云扬!”君无言有些不敢相信。
听见这声音,柳云扬也有些不可置信,今日大婚,这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陛下!”一瞬间的愣神之后,柳云扬拱手作揖,面上丝毫看不出情绪。
君无言忽然泛起些希望,他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因为对他仍有余情。
“云扬,你心里有我的是吗,否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他面前君无言不擅长掩饰,直接将心里的期盼问出口。
只要他说是,哪怕成为天下的笑柄,哪怕挑起两国争端,他也要把那个劳什子郡主送回风国,这君国的后位,他只想给一个人。
至于风蕴华的威胁,他会想办法。哪怕拼上性命,他也会让云扬平安无事。
在这世上,从来,他在乎的,只有一个柳云扬。
“陛下多虑了,臣只是喝多了些,吹吹风,醒醒酒。”
仍然是否认啊!虽然并不可信。
“还未恭喜陛下大婚。”那张疏离冷漠的脸忽然挂上了些淡笑,可这笑,只叫君无言心寒。
“时候不早了,陛下该回去陪皇后娘娘才是。”
“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君无言仍不死心。
“陛下如今不小了,立后纳妃,临幸后宫,本就是应该,国,不可无后。”柳云扬像一个忠心的谏臣,劝谏着帝王。
可这些话听在君无言耳朵里,却是剜心之痛。“柳卿的意思,朕明白了。”
君无言已无力挣扎,就这样吧。
不再多话,柳云扬告退。月色下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样伤人。
望着那人的背影渐远,君无言没踏进长乐宫,就坐在大门边上的石阶上,唤人取了壶酒来,对月独饮。
心里似乎缺了个口,辛辣的酒,却裹着冷冷的风灌进肺腑,生疼。
有什么东西夺眶而出,迷蒙了双眼……
第三十九章 诊脉
君无言离席的时候没带任何随从,包括福宝。
是以当本就没什么酒量的皇帝陛下一个人在玉阶上吐的昏天黑地时,没有人知道。
晚宴上一杯酒下肚,空空的肚腹已经不太舒服,此时晚风一吹,头昏脑胀,再一口辛辣包裹唇舌,还未下咽,已经让君无言腹中翻江倒海,扶着墙,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给呕出来。
福宝好不容易在长乐宫的宫门口寻到了皇帝陛下。舒了一口气,可再一看陛下的脸色,慌地忙过去扶起君无言。
“陛下,您的脸色难看的很,奴才这就宣太医!”一边把君无言扶进殿中,一边唤了小太监请太医。
君无言没拦着福宝,他觉得难受的紧,头晕的仿佛飘在云端里,暗暗地想,自己的酒量竟如此差?一杯就倒?
不仅头晕,冷汗还顺着额头往下滴,脸色苍白如纸,吓坏了福宝。
太医来的时候,君无言还在吐,腹中空空如也,只能呕出些酸水,更是难受了。
今日宫中当值的太医,医术最好的已逾花甲之年,背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长乐宫,一搭上君无言的脉,登时惊地瞪圆了双眼。
年轻嗜血的帝王,竟被他诊出了喜脉。他这是说还是不说?
虽然对自己的医术一向自得,此时却有些怀疑自己竟是年纪大了不成?脉都能诊错了?
这要是说出来,陛下会不会直接把自己推出去砍了?
确认再三,确是喜脉无疑,老太医跪在地上低头不语,十分为难。
“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君无言看着太医这副样子,很是不悦,有什么不敢说的。
“陛,陛下应当无恙,只是,只是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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