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尔没吃过咖喱，但知道这香料的珍贵，他不清楚莫遥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东西，但依旧大为震撼。
“小莫，这咖喱饭真的好香。”艾维尔看到他的身影，立马走过来。
说完，他看着跟着进来的江一皙，老实喊道，“江队。”
江一皙嗯了声，睨眼看向少年，知道少年还有话和艾维尔讲，便沉稳地转身走到空位上坐下。
莫遥往艾维尔的方向靠拢了下，开口道：“这咖喱以后就要卖给投放区啦，等我们回去就可以直接去投放区吃饭。”
艾维尔吃惊：“啊？这是真的呀？”
他余光瞄了下周围，这时候错过饭点了，食堂里剩下的人不多，可大家都不是普通人，这么近的距离，多多少少都能听得到。艾维尔想了想，还是喊莫遥进到厨房里面。
有了玻璃墙相隔，他们的谈话隐秘了一点。
艾维尔问莫遥：“小莫，你这配方既然要卖给投放区，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私自使用你提供的配方了呀？”
一想到，要是被举报上去，他们就要被侵权扣取贡献值，艾维尔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和兴亚他们，是真的很喜欢这咖喱饭，那橙黄色的浓稠汤汁，淋在米饭上时，带着辛辣的芳香，吃起来却没有一点辣味。还有里面那姜黄粉，更是拥有独特的奇香，他们本来以为会很冲，但当煮好咖喱酱后，那味道却能和其他的香料交揉在一起。
莫遥跟着蹙起眉梢，他差点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耶。
好险啊，真的多亏艾维尔提起，要不然他就忘记了，莫遥笑了起来，和他说道：“你放心，在谈合作的时候，我会把这个要求加上去的，这样你们以后就算私底下自己做咖喱，也不会涉及到侵权问题。”
等两人从厨房里出来，莫遥看到江一皙的桌子上，摆放了两份香喷喷的土豆牛肉咖喱饭。
他快步过去，坐到江一皙的对面，开心地大口朵颐起来。
.
吃完饭，两人回到江一皙的宿舍。
莫遥走到床边，靠着江一皙，把今天下载的企划书打开，投屏到半空中。
淡蓝色的灯光盈盈亮起，莫遥微微歪了下脑袋，低声地问江一皙要不要喝点东西。
他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不清楚的还以为少年想要喝的是什么少儿不宜的酒精类……
江一皙余光瞥他一眼，少年眼睛亮闪闪，不等江一皙回答，他便起身，小跑地去厨房里，不一会儿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是破壁机的声响。
几分钟后，少年端着两杯果汁回来。
橙黄色的苹果汁，散发着可口的酸甜浓香，少年欢快地抿了一口，这才乖乖地挨着坐回到旁边。
这次，被打断的文档，打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串标题——【加工区调料企划书】
莫遥端正起腰杆子，着重盯着那“调料”二字看了几秒。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张安轶识破了他的秘密，知道他身上有调料包这回事。但转念一想，他跟投放区就谈及过调料的问题，对方若是有心想要了解，也不难知道。
他微微放松下来警惕，继续一行行地浏览下去。
这份企划书写的很详细，里面明确地提出想要合作的项目，譬如莫遥提供配方，或可以的话也能根据实际情况提供一部分调料之类的请求。洒洒洋洋的，写了大概有好几百字，还挂上了一些图画和数据等。
他看的蹙起眉头，不解地问江一皙：“这是要？”
“图画和数据是最直观的表达，他想要让你知道，和加工区合作是件不会亏本的买卖。”江一皙给他分析。
莫遥指向下面的达成合作的收益比例，莫遥二，加工区八。这个比例单从提供配方来讲，看起来还算不错。
“我们要答应吗？”莫遥还没下定决心。
江一皙没有替他做出决定，捏着他的手指头，淡淡地说道：“加工区负责的食品加工很多，从基础饮食到零食，他们都涉及。而投放区不一样，他们负责是短期现做现卖，根据每日销售的份额来定数。”
“小莫，你要是想闷声发大财，选择加工区兴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莫遥听后，脸稍稍地红了一下下，他喜欢“闷声发大财”这个词，听起来他就好像已经成为了超级富翁。
虽还没合作，但莫遥开始做梦了。
他点了点头，询问他道：“这份企划书有漏洞吗？”
“有。”江一皙指出其中一行，冷淡地开口，“他这里没有说明需要合同日期和付款时间。如果他们拖延了付款分成，单纯从这合同企划书里，是找不到正当的催款理由的。”
莫遥：“……”
他哼了声，就知道加工区没有那么好心。
“改，立即让他们改好了。”莫遥掀了掀眼皮，大口地喝了苹果汁，舔了舔酸甜的嘴唇。
江一皙关掉企划书，颔首地瞥他，道：“不急，明天他会再联系你的。”
“嗯？”莫遥愣了下。
随即，他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现在是加工区求着他合作，又不是他自己死皮赖脸地要对方和他合作。
这点上，他是占据优势的，不能把这个优势给做没了。
莫遥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把杯子里最后一点苹果汁喝完，他扭过头一看，江一皙手中的杯子，还剩下大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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