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编得挺像啊,燕明无声笑开,乐倒在他怀里,直言夸赞:“有天赋!”
不愧是万能的学霸。
另一间屋子里头,几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你们听到了吗?”
“要考试。”
“打架?”
“不,背书。”
这比打架更可怕啊!
对于一群只喜欢棍棒抢茅的嗜武少年,读书无异于下狱之苦,罚抄校诫则更是。
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凝滞僵持,憋闷难言,不如方才欢快自在。
初六这日是上午到书院,下午上课,然后明天考试。
安排得满满当当。
然而刚放假回来的学子哪能如此之快地收心,趁着先生没来,燕明溜到傅元晟座位旁边同他们闲聊。
聊着聊着就聊起了那群武学生,燕明对书院的隔音表示了十万分的不满意。
“放心吧,他们不会吵到你的。”云继影笃定道。
“为什么?”燕明猜测道,“你们认识?”
云继影气定神闲摇摇手指,矢口否认:“谁啊就认识了,听都没听说过,我只是确定他们晚上不会有精力吵闹的。”
“何意?”
“他们会,很忙,很忙。”云继影静静地喝水,眼中隐隐可见同情之色,他七叔训学生跟训兵一样,哪个回去不累得跟死狗一样,还吵闹?
“咳,”窗外传来一声很明显的咳嗽,容辞负手而立,一身银白色广袖衫,微微垂着眼皮,敲着窗框,似笑非笑,“我怎么记得这个时间点好似是在上课?几位学子?”
“没有,”燕明矢口否认,“您听错了。”
“是吧,傅元晟。”
傅元晟想装作没看见他的眼神暗示都不行,他无奈:“是的,您听错了。”
“是吗?”
“课业也写完了?”
“自然!”燕明中气十足。
这就是写完了作业的,底气。
“先生这是谁啊?”有人注意到了容辞身后跟着的男人,存在感明显,他身高不算高,眼窝很深,瞳色是异于常人的琥珀色,发梢处泛着由浅至深的金,看面相不似是中原人。
“哦,”容辞想了想,似乎他之前好像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别人提起才开始考虑的,良久,他勾起唇角,“这是你们的新同窗。”
一群学生俱都瞪大了双眼,眨了眨眼没说话。
实在是……这男子看年纪应当已过而立之年,说不好听的,跟他们爹娘的年纪都差不多了……新学子?
“开玩笑的,”容辞又伸出手指敲了敲窗框,收敛神情,“好好看书,明后日考试,跟上次规矩一样,没有范围,随意复习。”
走远了之后,景容旭看着前方那道清瘦的背影,攥紧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是屈辱的样子,“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别做出这副表情,显得像我强迫了你似的,你要是不愿意随时下山,我不拘着你。”
下山就是天罗地网,他是没脑子不是不惜命。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景容旭顿足,他没有什么能算得上是秘密,除了那个雨夜,那个不速之客,那个完全看不出曾经的尊贵的,中年男人。
“嗤——”容辞脚步未停,头也没回。
“景容辞!”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还挺怀念的,”容辞侧过头,神情被阳光照得模糊不清,“你想说的秘密我不感兴趣,谁收买你的我大概心里有数,你就抱着你那和你一样无足轻重的秘密,留在山上当我一辈子的奴仆吧。”
全当作是赎罪。
第86章 对弈
其他学院的学子, 倘若在书院大大小小任意一场考试中垫底或中等,常常要遭师长的责骂, 然而菊院这群人莫不是官宦勋贵之子, 一场考试考差了,或者再说远点,就是丁墨不识, 也不影响他们以后官途坦荡。
此时还坚持着认真复习的, 要么是憷家中长辈的责罚,要么是还秉着最后一点莫名的坚持, 不肯完完全全放弃。
叶牵雨是前者,燕明是后者。
两个人上课也不好好听,讲究的就是一个考前抱佛脚。
而云继影和傅元晟已经开始互奕了, 这会下的是正儿八经的围棋。
棋盘不知道是哪个学子心血来潮背过来的,燕明看到的时候, 就已经在傅元晟桌上了, 他隔得稍远看不分明, 但棋盘上黑白错落,黑白棋子数量悬殊, 瞧着像是接近了尾声, 胜负也有了些判断。
傅元晟和云继影下棋就没赢过,往往输得干脆利落,只是今天这盘棋到了后头, 岁步步逼退, 却总叫他有种错觉,好似他在这样的绝境之中无处生根, 且战且退,但却还有着唯一的生路, 还有再垂死挣扎的力气。
不然早就认输作罢,再开一局。
云继影捡一颗黑子,随意地往棋盘上一摆,一子落,于层层敌阵之间打入一颗孤子,于最开始的几颗孤子遥相联合——
原来早在最开始,他便埋下了几颗伏子,看似孤星零落,实则静静蛰伏,引而不发,只待在最后攻其不备,一招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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