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默默地把小酥肉放到唐泽碗里。
唐泽:“......”
我也没让你们给我涮啊!
他叹了一口气:“你们真不该这样。”
“要骂骂医疗处行不行?我就一打工的。”
唐泽咬了一口小酥肉:“不过,你们这个漏洞也太大了吧。你们机构不是很正规吗,怎么能犯这种大乌龙呢?”
魏思燃敷衍地嗯两声,又要了一瓶可乐,给唐泽满上。
唐泽说:“别别别,真吃不了了。”
几个人吃完饭,天已经黑了。今天一天,唐泽的确有点累了,但是当张澜说开车送他回去的时候,唐泽还是连忙摆手拒绝:“别了还是。”
他说要坐地铁回去,张澜说:“打车吧。”
唐泽犹豫了一下,张澜又说:“车费报销。”
唐泽立刻说:“成。”
“走了啊。”唐泽坐在后座,冲他们两个挥手。
这里的停车位很难找。商场火爆,停车场没有位子,绕来绕去找了个离得远的,露天、偏僻。两个人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黑白两色组成的车,静静停放在那里,收敛着自己的锋芒。
“连灯都这么暗啊。”
“停在哪儿了...”
“啊,在这儿。”
魏思燃一路上话都很多,张澜偶尔回答一下。
两个人找到了车,却没有进去。张澜拿出一个银灰色的打火机,两个人一人一根烟。
打火机啪得一声,跳跃出蓝色的火焰。
张澜点着自己的,摁着打火机的手没松开,而是往魏思燃那边移了移。魏思燃凑过来,深深吸一口,点着自己的烟。
两个人靠着车抽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雾消散在空中。
“伦理处那边...具体是怎么说的?是先联系的你吧?”
张澜说是。
她弹掉烟灰:“找到了唐泽以前的病历和治疗记录。伦理处讨论过后决定不进行消杀处理。”
她说:“原话是之前给出的治疗方法很有效,继续保守治疗。”
魏思燃继续抽烟,抬头看着天空,蓝黑色的天空,带给人一种丝绸一样的感觉。云在头顶,顺着风往右边走。他低声说:“一级危险...过了这个时期的话,万一破体而出。可能比周阿烟还要麻烦。”
他们都没说话。
有四个人嘈嘈杂杂地走过来了,有的喝醉了,大喊着含糊不清的醉话,旁边清醒的朋友扛着喝醉了的那个,去找自己的车子。这几个人走了,停车场又安静下来。
一根烟快抽完了。
安静下来后,他发现这个停车场,竟然还能听见蟋蟀的叫声。
张澜说:“伦理处越来越有人文关怀了。”
魏思燃就笑了:“对。之前发了文件嘛,能看出来。”
她又说:“开六也打了电话,说了一大堆...起了一点作用吧,不过最终还是伦理处讨论出来的结果。”
“是吗。”魏思燃低声说,“想得到。”
一根烟抽完了。
他说:“如果是你的搭档被感染了,或者是失去理智了,研究所决定杀了他,你会反对伦理处最初的决定吗?”
张澜看了他一眼:“我的搭档不就是你吗?而且唐泽并不是开六的搭档。”
K小队是一把快刀,锋利、坚韧、为了杀戮而存在。这把刀指向谁,只取决于使用它的人。这个使用者,只能、也只会是研究所。
魏思燃说:“对,就是我,如果是我呢?”
张澜说:“提出一个建议,重要的是能承担带来的后果。”
她看了一眼魏思燃:“如果是你有可能无法自控,我想我一只手就能把你的脖子拧断。所以我也会提出申请,由我来进行负责。”
魏思燃:......
“万一我也是一级危险呢?”
张澜笑了一下:“哪种呢?”
魏思燃说:“就唐泽这种情况啊。”
她说:“如果是他这种,你这种体质,能撑着活下来吗,我想不需要我出手。”
她神色平静。
魏思燃说:“......你好无情。”
她拉开车门:“走了。”
---练胆---
传说每到十二点,城市里就会驶出一辆公交车。这辆车绕着城市缓缓开动,有不少晚归的人都见过。空荡荡的公交车里,既没有司机,也没有乘客。日复一日地,围绕着城市行驶。
这是一辆专属于鬼的公交车。
公交车破破烂烂,从外面来看,只是一个即将报废的公交车。
但是内部却充斥着血肉!
地板上到处都是跳动的脉搏,座位上镶嵌着眼珠,扶手是从尸体上砍下来的手。
在这里,我还有一个故事要分享...
曾经有一个醉汉,迷迷糊糊地上了这辆公交车,摇摇晃晃间,他握上了把手。手心里传来了皮肤的质感,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手心!醉汉心里一惊,酒也醒了大半,一抬头一看,自己正握着一截断手,而天花板上,又一张鬼脸正对着他笑!
这个醉汉,就是我的舅舅...自从登上那辆公交车,我的舅舅就疯了...
活人进去,只会变成碎肉和尸骨。肉体变成公交车的材料,灵魂永远下不了车,直到失去自我,变成浑浑噩噩的游魂。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如果你看到一辆空荡荡的公交,一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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