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洞回来,他还以为灵曜是一时兴起,说什么孑然一身,可他居然真的动了那种念头,在魅魔影响下心智混乱,清心咒也不能静心。
“灵曜,你在想谁?”
脑子里清明一瞬,灵曜燥热之余一身冷汗,他心想,一定不能叫尊者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谁。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他越是想要克制,倾慕就要更加泛滥,他就要更加不可救药。
到最后,魅魔造成的幻觉和眼前的尊者已经分不清了,灵曜猛地挣脱经幡,再次扑倒尊者,这次衣服三两下就撕破了,然后趴在尊者身上重重喘息。
尊者低低叹气。
“灵曜,看到本座是谁了吗?”
灵曜动作一僵,转而被扣在了盘龙柱上,尊者本该悲悯的眼睛薄凉看着他,威严地审视,灵曜理智全无,怔然开口。
“是尊上。”
曙光将至,殿里一片漆黑,灵曜心里的山岳轰然倒塌。
最后的理智是没敢叫尊者在下面。
敢犯上,却不敢那样犯上。
第68章 月牙痕
雾霭山下的灵池,幻术金莲开了三十三亩,金光映在山上,半边天都是金莲,一朵消散一朵盛开,壮观恢弘。
早几百年就想将这场幻术耍出来炫耀,显一显他的诚心,总没有好机会,浑话说多了怕再张嘴没份量,因此很想将这一场面用在更加要紧的场合。
但没人看。
尊者早走了。
灵曜坐在灵池边独自看完这一场莲华海。
那年正月八,他从明光殿后殿醒来,前一夜混入天河的愿纸回来了。
前途未卜,或将困囿某处,很难如意。
灵曜的莲花灯问心悦之人,原本只是私心作弄几分暧昧的关联,居然得到这样的回复。
人到关心处,总会多多用心,不管那几分强求是不是有用。
他想,尊者怎么能不如意?
尊者博爱苍生,被众生青睐,是最该如意之人。
金光缓慢消散,灵曜终于起身。
次日一早,程璧来找灵曜,灵曜不在,程璧疑惑着要走,灵曜才扶着腰从外面回来。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一身湿淋淋。”
灵曜如梦初醒,用法术弄干了衣服,“什么?”
“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灵曜咳嗽两声,心想:偷情去了。
“怎么扶着腰?受伤了?”程璧说着就要上手,灵曜连忙躲开,呲牙咧嘴:“没有,没有,摔了一跤,掉水里了。”
他按着腰心想尊上说双修果然不食言,这一夜所得抵得上他在黄杨道场闭关几百年了。
就是腰实在疼。
尊上借着双修的名头报仇就算了,偏偏还在他没意识的时候一度春宵,醒来只有腰酸背痛,其他什么都忘了,只有清冷的灵池。
可恨啊可恨,怎么喜相逢在那种时候失效?害得他只来得及回顾前尘,将昨日抛诸脑后了!灵曜颇有些可惜,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去灵池厮混的机会,尊者昨日一定很威武,说不准因为恼怒,还说了些刑讯逼供之类的刺激话,可他全都不记得了,这怎么能叫人不气?
今早他死尸一样浮在灵池,除了记恨喜相逢失效地不合时宜,还要担心自己有没有乱说话。
程璧刚要说师父问他,看见门外鹿角鬼鬼祟祟探头:“咦,什么东西?”
灵曜随他回头,看见造成他昨日失足的罪魁祸首,他成事不足的好儿子!
他装作不认识,迟疑:“那是夫诸?”
“夫诸?”程璧怀疑地看着灵曜,警戒起来:“夫诸怎么会来这里,你昨夜在哪里?”
“我……”灵曜眼神飘忽,“我去找松雪来着,昨日吃酒,忘了时间。”
程璧无言以对,翻着白眼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酒?都什么时候了灵曜?这不是普通比试!这是黄杨道场!众仙门都看着!不求你胜多少,求你别搞得太狼狈!”
灵曜心说也还是有希望的吧?魁首不能想一想吗?
当年姚何程璧不都在前三吗?
他师门不是赫赫有名的善战宗派吗?
他不算师尊的得意弟子吗?
为什么对他期望这么低?
是他游手好闲的样子过于深入人心,所以连程璧都开始不信任他?
程璧拍出来一块玉牌:“你看看,咱们师门都在想方设法保你,偏偏你还不以为然!我跟姚何都是弥蓝渡出来的,里头多凶险没跟你少说!”
玉牌刻着精细的护身法阵,灵曜被程璧拍的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呲牙咧嘴,他接过玉牌,半晌才开口:“师兄,我觉得,应该也不会很狼狈吧?”
“你最好是!”程璧白他一眼:“也不知道松雪怎么会跟你成日里厮混在一起。”
夫诸在外面急不可耐地碎步,频频探头,程璧狐疑打量灵曜,刚要开口,灵曜先发制人:“师兄,赤鹿山的灵兽怎么对我很熟稔一样?莫非我们以前认识?”
程璧呛住,立刻反驳:“绝无可能!”
灵曜挑眉,“真的吗?师兄你着什么急?”
程璧更急:“谁着急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你安分点好好准备,没事不要出去惹是生非!”说完生怕灵曜拉着他多问。急匆匆离开。
程璧走了灵曜才有心思跟夫诸算账,他嘶了一下,扶着腰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敲了敲青石桌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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