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的衣衫被汗水润湿了,紧紧贴在皮肉上,再往下细瞧,似有两抹嫣红,海棠般楚楚动人……
打住,打住!
李明觉赶紧晃了晃脑袋,将里面乱七八糟,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通通倒垃圾似的丢出去。
现在他就只有一个念头,要么生,要么死!
既然江玄陵神志不清,非得不顾师徒情谊与他不可描述。
为了防止被江玄陵座下的三个疯批徒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李明觉艰难万状地想。
要不然……还是死了拉倒吧?
名节最重要了!
于是乎,他狠了狠心,抬起被逼出泪花的通红双眸,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不太美丽的修真界。
编贝般的牙齿,已经缓缓咬上了舌。
然后……他痛出了眼泪。
心道,哎嘛,好疼。
他又想,其实名节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怕这个?
就算他今夜真的和江玄陵发生点什么,指不定……指不定谁吃亏!
而后下一瞬,下巴更痛,江玄陵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李明觉被迫张嘴,一根手指就硬塞了进来。
“苍墟派门规,门中弟子若非师长允许,不得自刎。”
李明觉:“……”
妈的,那苍墟派的门规里,有没有写,师长不得擅动座下弟子?
“唔嘛啊吧啦哦……”
江玄陵额上冷汗珠顺,蹙眉沉声道:“说人话。”
“哦吧哪啊唔唔啊啊……”
江玄陵略带不耐的重复道:“说人话!”
李明觉心里委屈死了。
一直让他说,让他说,倒是把手指取出来啊!
卡着他舌头了,怎么说,怎么说?说个给他听听啊!
于是乎,李明觉的目光就颇为哀怨起来。
他的模样绝对是不丑的— —《师为炉鼎》里头的绝色美人,除了清冷师尊江玄陵之外,座下四个弟子各有千秋。
刚一穿进书里,李明觉对着铜镜确认过了。
就这么说吧,就他这张脸,现在下海挂个牌,一夜起码二十万两真金白银。
被江玄陵一番人神共愤的折腾之下,清俊秀气的脸,早已红透。
一双黑曜石般干净澄澈的眸子,此时此刻,因为吃了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仿佛江南仲春时,古镇青石小道上,笼罩的蒙蒙烟雨。
第六章 师尊您是高岭之花!
江玄陵看了他一眼,低头含了他通红的耳垂,呼吸异常滚烫,动作也异常粗暴。
李明觉此刻已经不想考虑原著误不误他的时候。
只想保住自己的老腰。
趁着衣衫还没被完全褪下,李明觉含着辛酸的老泪,同江玄陵讨价还价:“既然我沦落至此,也不跟师尊装了!来就来!但是……”
江玄陵起身,通红的,完全没有任何眼白的双眸中,倒映出了李明觉此刻的模样。
艳如海棠,风情摇曳。
顿了顿,李明觉羞得全身都红了,接着道:“弟子有办法,既能解了师尊身上的毒,又能保住身上的守宫砂!”
哦,忘了提一嘴了。
作为一本炉鼎文,《师为炉鼎》这本书极为神奇的。
抛开设定啊,人物啊,剧情啊,乱七八糟的一堆不提。
作为书里的主角受— —清冷师尊江玄陵,所在的门派,苍墟派自立派以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门中弟子,不论男女,入门时必在手臂上点一颗守宫砂。
当初李明觉看文时,还狐疑,给女弟子点守宫砂就算了,为啥还要给男弟子点呢?
后来又想,这文里的炉鼎男女皆有,修真大道朝天走,谁论男女之别?
保不齐女修修道,比男子更加厉害!
像啥杀弟证道,杀夫证道,在这本书里并不罕见。
于是李明觉便释怀了。
总而言之,苍墟派禁止门中弟子双修,倘若发现,处以极刑,再逐出师门。
为了保住守宫砂,李明觉满脸认真道:“师尊,师兄们隔三差五就会检查弟子的守宫砂,这玩意儿要是没了,弟子……弟子真的没法同师兄们交代!”
江玄陵置若罔闻,不言不语。
李明觉又道:“师尊,弟子就想多活几年,望师尊成全!”
江玄陵似懂非懂地望着他。
李明觉捂脸大哭:“爹,爹,爹!”
这几声爹唤下来,才堪堪换来了江玄陵片刻的清醒。
一挥衣袖,绳索尽数解开。江玄陵单手捏着绞痛的眉心,背对着他道:“滚出去。”
“唔。”
才一脱困,李明觉立马一跃而起,双臂环胸跃至床下。
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破布似的挂在身上。
人要脸,树要皮。
总不能就这副模样滚出去吧?
“师尊……”李明觉抬眸,苦着脸道,“可否赏件衣衫?弟子不能这般出去,若被人撞见,那弟子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话音刚落,他这乌鸦嘴立马发作了。
便听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有人声传来:“快!师尊重伤昏迷不醒,快去唤明觉来,让他去厨房煎药!再烧一锅热水来,替师尊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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