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少年那仿佛天地塌陷般的神情，看得叫人揪心。
莫言皱了皱眉，有些担忧，手死死拽着虞天衍宽厚的大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虞天衍本要说的“是假的，不怕”被他咽了下去，叹了口气，深深觉得，小药师也该走走这登天梯。
莫言心里打了个颤，人才从悲伤的情绪中回神，此时他仿佛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在现代，班上那些女同学看个虐恋情深的电视剧电影能哭成傻逼，真的太感人了！
只是他不觉得虐恋情深感人，反倒觉得这生死离别感人罢了。
深吸一口气，见大家已经开始看第二个人了，他也就静下心细细体会。
这一次大家看的，是那个金丹都被打碎了的那个暗卫暗十一。
奇怪的事，不管祁锐怎么拉动暗十一心志考验的画面，都是一副不见天日的黑色，而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站在无尽黑暗中，广阔的空间里，只有暗十一一个人，再没有其他，没有风花雪月，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晴空万里，没有跌宕起伏，只有无边无际，死气沉沉的黑。
祁锐目光微凝，轻声道，“这孩子，怕是有些难办了。”
天资出众是没错，就是这心理，是不是有点问题？
夜北缓缓摇头，肯定道，“她会最先走出来，这如果品相过关，她会是最先到达的。”
祁锐笑了笑，也很是同意媳妇儿的观点，但却也叹道，“所以才说她难办啊！她那样的经历，品性方面，还真不好说。”
对于这个，大家都很同意，毕竟环境确实才是让一个人定性的关键。
“看她自己吧！若是过关，为师也不介意庇护她，现在，还是先看看其他人吧！”祁锐笑道，看向几个弟子的目光意味深长。
几人目光闪了闪，都沉下心来，跟着祁锐的调动，看起了第三个人的心志试炼。
要说起来，祁锐明明可以神色看遍所有人的试炼情况，随时随地看都可以，结果，他偏偏喜欢单独拎人出来，和弟子们一起看，一起分析。
夜北看了看兴致勃勃的祁锐和这群陪着祁锐玩闹的弟子，轻笑出声。
这第三个人，不是之前熟悉过的人，而是那两个资质不俗的散修中的一个。
从他的心志试炼的画面中，他们倒是知道了这散修的名字，叫秦明，很普通的名字。
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个叫秦明的资质不俗的散修，在心志试炼中，最让他害怕的竟然是女人，就是不知道这是他记忆中的场景，还是心志阶梯制造的幻象。
看着再一次被一个凡人女子追得东躲西藏的秦明，莫言无语道，“这人怎么回事？怕女人？来我们宗门，该不会是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们宗门都是男人吧？”
不得不说，某小药师终于真相了一回，可惜，包括他本人在内，都以为这是玩笑。
虞天衍摇摇头，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随后笑道，“他最主要的，是不敢伤害甚至恐吓女人，不管那些人对他做了什么下三滥的事，看来是心中有结。”
叶弘也是注意到这点了，淡淡道，“他何时敢反抗，何时就通过了此关，修为也可再上一层楼，如若不然，难有抱负。”
祁锐笑眯眯听几个弟子分析，分析完了也不点评，继续第四个人的通关镜像。
这个人，是程文龙。
在知道程文龙是资质一百阶梯的时候，祁锐就用系统扫描过他的数据，当时把他震惊得。
程文龙的天赋检测结果是这样的：
【姓名：
程文龙
年龄：19
性别：男
修为：
金丹中期
天赋：资质10；悟性9；心志8；气运8
体质：
预灵之体
备注：
可感应吉凶的一种先天灵体，是天生走命途一道的修士，在命途一道，资质非凡；
建议：潜力巨大，建议宿主收入门强悉心教导，必成宗门栋梁之才】
这是一种几位特殊的灵体，就像小家伙他能看到前尘往事，可预测未来是因为他是天道，知道世界线。
而程文龙，则是区区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只是因为体质，就能窥见天道才能看到的事，这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祁锐这时候才总算知道，那时候这程文龙为什么这么老实，现在还来加入他的宗门，看来，他的九玄天宗，发展势头不错。
心情愉快，祁锐也不介意提点一下弟子，就淡淡道，“天衍、衡衡，这个人，你们两个都注意一下。”
说得这么明显了，虞天衍和祁衡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都有些许猜测，遂笑了笑，沉下心观察了起来。
只是越看，两人的眉头就凝得越紧。
因为这程文龙的心志试炼中，没有任何变化，他依旧在一步步攀登登天梯，只是脸色极其难看，汗水大颗大颗往下落。
“这……师父？”祁衡有些不明白，也懒得去查看前因后果，直接开口询问。
祁锐笑而不语，依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祁衡皱了皱眉，气哼哼继续观察了起来。
“他似乎，有极强的执念，对于进我们九玄天宗。”虞天衍沉思半晌，突然道。
祁衡也冥思苦想，看到画面中的人跑了很久很久，却还是在心志阶梯，眼睛一亮，道，“他还在心志阶梯上，他害怕的，是这试炼登天梯？可是，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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