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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_策马听风【完结】(159)

  雨露期只要熬过前两日,越到后面烧得越轻,因此到了第三日,姜檐才开始给卫寂写信。

  金福瑞回到东宫,姜檐已经下了床,正在案桌旁批阅奏疏。

  今日是姜檐雨露期的第五日,身体虽然还有些不爽利,但总算不会断断续续地烧了。

  公事几日没处理,堆积了好一些,要紧的昨日他批复过了,今日看得是各地的收成与赋税,户部还将去年与前年的单子拿给他看。

  姜檐拨了几下算盘珠子,眉心褶皱加深。

  原先他看见这一长串数便觉得头大,如今再看思量的事多了。

  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除却要拨给付明远修水利的银子,还要存下一些为来年做打算。

  姜檐一笔笔算着账目,直到听到金福瑞的声音,眉间才舒展开来。

  金福瑞将卫寂的回信呈上。

  姜檐一边看信,一边向金福瑞问卫寂的近况。

  卫寂的信上所言都很家常,无非是今日烧了几次,用了多少饭,闲暇又做了什么。

  不怪他回的枯燥,因为姜檐来信问的便是这些。

  金福瑞回姜檐也是,小卫大人看起来精神很好、面色红润之类的话。

  姜檐将信的内容看了两遍,末了忍不住叹了一声,为不能去见卫寂而烦躁。

  这时金福瑞才将卫寂剪的囍字拿出来,“这是小卫大人让奴才给殿下的。”

  看着那一沓囍字,姜檐呆了一呆,像是不知卫寂给他这个做什么。

  前几日他烧得难受时,心里十分想见卫寂,便拿出卫寂给他做的皮影看了一会儿,又想起卫寂教的剪纸。

  他的手不如卫寂那样巧,剪了小半个时辰,剪出来了七八张,竟没有一张可用的。

  姜檐一气之下便将东西甩到一边不管了。

  姜檐拿起卫寂剪的囍字先是嗅了嗅,而后盯着瞧了良久,才转头问金福瑞,“他拿这个给孤什么意思?”

  金福瑞装傻,“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看小卫大人那意思,好似还要多剪一些。”

  姜檐耳尖一动,眸中染上得意,“你说他怎么这样心急?还有四五个月呢,现在就迫不及待剪红囍。”

  离一年丧期不到两月,离他们订的成婚日子又还有两月。

  “他自己剪也就算了,还要拿给孤看。”姜檐骄矜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金福瑞低着头,还是那句话,“奴才也不知道。”

  姜檐不自知地翘起唇角,自问自答道:“这是要孤跟他一块剪。”

  金福瑞一脸恍悟,“原来如此。”

  自那日之后,姜檐果然重新拾起剪纸,每日都会抽空学一学,发呆的次数少了许多。

  金福瑞长舒一口气,殿下有事可做,总比想着小卫大人发愁要好。

  -

  卫寂让虞姑姑买回来许多剪纸,不烧的时候就会剪几张。

  五日一晃便过去了,到了最后一日,卫寂总算可以舒舒服服泡一个热水澡。

  前几日沐浴时,他在里面若是待得时间长一些,虞姑姑便会在外面询问他的情况,生怕他昏倒在里面。

  等卫寂沐浴完,虞姑姑将他再次赶回到床上,“便是最后一日也要好好休息,如今天凉了,莫要染上风寒。”

  卫寂已经请了五日假,不好再向史府告假,乖乖听虞姑姑的话回房继续闷汗。

  剪了一张纸,忽然听到外面有叩门声。

  这个时候会找他的大概只有姜檐,但东宫那边的人早上方才来过。

  卫寂心中纳罕,抬眸朝窗外看去,因为有葡萄架挡着,他什么都看不到。

  不多时虞姑姑推门进来,神色肃然。

  卫寂的心提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坐直身体,“怎么了?”

  虞姑姑开口,“镇远候来了。”

  卫寂如遭雷击,怔在原地半晌都没动。

  他跟卫宗建最后一次见面,是明德帝派他去壶口县时,那日从殿中出来卫宗建看都没看他,便迈着大步走了。

  那次到如今,他们已有半年多未见。

  卫寂从壶口县回来,卫老太太曾派人来看过一次,还是来探他的口风。

  见卫寂的心意仍旧没有改变,不愿回卫府向卫宗建低个头,老太太便没让人来了。

  一切都如卫寂所想,哪怕血脉至亲长久不联系,感情也会渐渐淡去。

  卫寂以为此生跟侯府便如此了,不曾想卫宗建却找上了门。

  半年不见,物是人非,强势如卫宗建鬓角也有了银丝,好似一朝之间苍老了许多。

  卫寂说不清心中的感受,他幼时有一段日子是将这个人当做依靠。

  虞姑姑端进来两杯热茶,满目担忧地望了一眼出神的卫寂。

  卫寂虽然从未说过家中情况,但从只言片语中,她还是猜出他在那个家过得不如意,若非如此何至于年纪这样小便独立门户?

  可现下她不便插手,因此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卫寂跟卫宗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寂静像刺骨的利刃,惹得卫寂浑身难受。

  他垂首立在一旁,卫宗建端坐在主位,一切都好似在侯府。

  最终还是卫宗建先开了口,声音沉闷,“什么时候分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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