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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_策马听风【完结】(34)

  没他的署名时,卫寂看到大街小巷的字画铺子挂着《河山图》的仿品都与有荣焉,更别说他要署名了。

  直到一道黑影投下,卫寂才从留名百年的美梦中惊醒,他吓得一激灵,愕愕然看向姜檐。

  姜檐从未见过卫寂这样,目光在他极力遮掩的面上来回扫了好几遍,一脸肃容地问,“想什么呢?”

  卫寂怎么好意思道出自己的小心思,他不与姜檐对视,低着头嗫嗫地说,“没什么。”

  姜檐不信,直勾勾盯着卫寂,“是不是在想许怀秉?”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卫寂有一种被戳穿心事的窘促,头压得更低了,“没,没有。”

  半天姜檐都没听到卫寂答他的话,低着脑袋快要埋到胸口了。

  异常。

  他这样很异常。

  姜檐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寂,忽然说,“你笑什么?”

  卫寂仍旧低着头,“臣没有。”

  姜檐俯身蹲在卫寂身旁,“你笑了。”

  卫寂稍稍掀眸,看了一眼面前正紧盯着他的姜檐,嘴角绷直,没坚持多久便忍不住平滑上扬。

  他其实并不想跟许怀秉深交,可对方让他署名。

  这就好比让一个读书人见孔圣人,让一个言官在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名。

  调色是卫寂的喜好,调出一幅出名的丹青,他跟着自傲,藏不住喜悦是难免的。

  看见卫寂笑了,姜檐却绷起脸,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你笑什么?”

  不等卫寂解释,他拿出那只草蚂蚱,言语带着很浓的指责,“你说病好了给我淘好东西,就拿这个糊弄我。”

  卫寂抓了抓耳朵,不好告诉姜檐,他去前门大街转了好几圈,但凡有点新奇的他都送过姜檐。

  姜檐继续指责,“你还笑我不知道的事。”

  明明他用一种很凶的眼神瞪着他,但卫寂就是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卫寂抿了一下唇,正要告诉姜檐自己在笑什么,对方的鼻息忽地翕动了两下。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先是动了两下鼻子,而后追着那缕香气,在卫寂侧颈嗅了嗅。

  卫寂原本就有些发热的耳根,被姜檐的呼吸一拂,像被烙铁烫过似的,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

  很快那股味道消失,姜檐也停在原地不动。

  卫寂僵直地坐着,余光瞥见姜檐那双像春水浇过的眸,里面盛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湿意和柔软。

  姜檐因那股幽香短暂地陷入呆滞,两息后他反应过来,揉着自己的鼻子与卫寂拉开距离。

  卫寂唤了他一声,心有不安地问,“怎么了?”

  “有香味。”姜檐喃喃地说,“又没有了。”

  卫寂下意识以为是殿内的熏香,可望向东南角那盏鹤形香炉,才发现里面没有燃着香料。

  他没有用香熏衣的习惯,今日也没有佩戴香囊,难道是方才不小心沾到了许怀秉的气味?

  卫寂仔细想了想,“是那种青桂的味道么?”

  姜檐摇了摇头,他形容不出来,但绝不是青桂香。

  那是什么味道?

  姜檐总忍不住回忆那股不腻人的幽香,整个下午显得心不在焉,连给卫寂温习功课时,都不像上午那样显摆。

  -

  入夜后,月淡星稀,风声疾劲,庭院落了一地腊梅。

  躺在床榻的姜檐霍然睁开眼,他惊坐起来,大声喝道:“金福瑞。”

  在外殿打瞌睡的金福瑞,闻言一下子清醒,撩开身上的被子,蹬上长靴赶忙进了寝殿。

  姜檐急道:“快,去把李赫存给孤叫过来。”

  李赫存是专门为姜檐调理身子的御医,但离下一次雨露期还有好几日,金福瑞不知姜檐这时找他作什么。

  他没有多问,应了一声是,便出去办差事。

  不足一刻钟,穿戴整齐的李赫存进了寝殿,撩袍朝姜檐行礼。

  姜檐只穿着单衣,墨发披散,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在灯烛下半明半暗,“起来,孤问你一件事。”

  李赫存起身,双手躬在身前问,“不知殿下要问臣什么?”

  “你说。”姜檐目光灼灼地盯着李赫存,“年岁十七八还有没有可能分化?”

  李赫存:“殿下是问分化阳乾?”

  姜檐:“不一定是阳乾,有没有可能是阴坤?”

  他不止一次在卫寂身上闻到一股香气,但因为卫寂的年岁,姜檐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直至今日,那股香气虽还是若有若无,很快便消失了,可气味比之前似是浓了一些,姜檐闻到后不禁有些失神。

  第19章

  李赫存思忖片刻,道:“多数人是在十之三四分化,十七八这个年岁有些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姜檐因李赫存这话,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粗声问,“你见过?”

  李赫存如实道:“臣未曾见过,不过在医书上看到过,具体还需再翻阅医书。敢问殿下身边是不是有这样的人?不知他有何症状?”

  姜檐没顺着他答,反而问,“分化前都有什么症状?孤分化得太早,早已忘记当时的情形。”

  李赫存:“五感比平日里会更加敏感,闻不得浓烈的气味,还易发烧,情绪起伏也会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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