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断心脉?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萧之访不掩对程佰列的嫌弃。
“下手够狠的,就没想给自己留活路。”萧之访一边用灵息成勾线,缝补程佰列破损的心脉,一边说道。
现在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了,玉虚宗脾气暴躁的掌教大人,原是医修出身,还是玄门千宗首屈一指的医修。
估计也是因为脾气太大,比起治病救人,萧某人看着更像是要去取人狗命的那位。
宋柬颓然而立,对萧之访的话没什么反应。
萧之访百忙之中分神瞧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心思越来越重,恨不得自己亲自拿上榔头给这小师弟的脑瓜子好好敲上几榔头,看能不能手动把他给敲成钢。
不然,把脑子里进的水给敲出来了也行。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不还说只有他能护住你么?怎么先把自己给废了。”
“我……”
宋柬的脑子一片混沌,他的记忆交错复杂,时间线上更是错乱地光怪陆离,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在甘城荒诞的过去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他臆想出来的梦。
况且,佰列的反应……岂不就是最有力的佐证?
他喃喃问道:“师兄,我记得小时候你和慎若师姐不是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你们没有结为道侣?”
这问题问得萧之访虎躯一震,手上治疗程佰列的动作都抖了抖,灵息化成的钩子差点穿错了地方。他难以置信地反问:“慎若那个母老虎?你是嫌你师兄我命太长吗?”
“那除了慎若师姐呢,师兄你就没想过要和谁结成道侣吗?”
萧之访一个头两个大:“有你们这一帮人在就已经够我受的了。你看你师兄还能有哪个闲情逸致找位道侣回来?”
萧掌教这么说着,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掌教做得有些可怜,心疼自己地暗自叹了口气,又道:“怎么,你想找道侣了?然后你这大徒弟拈酸吃醋以死相逼地不准你给他找师娘所以才弄成这副样子?”
宋柬睁大了眼睛:“师兄怎么知道…”
“嗯?你真打算找道侣,开窍了?”这可稀罕了,萧之访心道。
宋柬摇摇头:“不是这个。师兄,你怎么知道佰列会拈酸吃醋?”
这还用问吗?虽然很无语,不过萧之访面对宋柬一向很有耐心,好声好气地继续道:“你捡回来这小狗崽子护食得很,平日里看你的眼神就跟看肉骨头似的,谁要打算把你给抢了去,还不得跟人拼命?”
“你我师兄弟五百多年,比他与你更亲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可这臭小子连我都不待见,遑论你要给他找师娘了。”
萧之访摇摇头:“不过这以死相逼我倒是真没想过,魔族构造果然同人族不一样,这么极端。”
“不是以死相逼。”宋柬轻声说,不过他的师兄显然不大相信。
宋柬一直知道程佰列是个比较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孤儿出身无依无靠,被动了一时恻隐的好心人领回山门,可有可无地养在外门。
虽说已经算是十足地幸运,但可惜他原在的那座山峰,本身师兄弟间龃龉就甚多,记名师尊又是个不管事儿的。
他本身又有天赋,小时候不懂得藏拙引来诸多嫉妒孤立,一直都活得像是个边缘人。
因此入了白源峰之后多依赖自己些许,想多要些自己的偏爱,宋柬也一直将这看作是人之常情。
毕竟连猫儿狗儿都会圈地盘,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宋柬并不介意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只是不曾想,程佰列的占有欲会变了质。
他当时用守若剑指着程佰列的后心并不是一时冲动,可当他看见程佰列自己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却……依旧痛苦难当。
“他说,我打算杀了他,一剑穿心的那种。”
“怎么可能,”萧之访说,“你这徒弟是不是练了什么魔功走火入魔得癔症了。你对这臭小子还不够好?我看你根本是就算要往自己身上捅个十刀,也不舍得划破这臭小子油皮的主。”
宋柬无奈地勾了唇角,说:“在师兄你们眼里,我有这么宠他吗?”
萧之访想说“何止”,但想了想宋柬一贯地做法,话音一转:“你对你山头上那只猫也挺好的。”
伴伴!
“方才我看到伴伴了,他和小平儿在一起。清河镇流言四起,师兄,山门如今情况可还好?”
萧掌教终于露出了老父亲欣慰的笑意,千辛万苦养大的崽还是记得自己家的了,这让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摇了摇头:“这些事儿你不用操心,都是你师兄我该负责解决的。”
“你呢,你和玄门千宗的三月之约只剩十余天了,你打算那这臭小子怎么办?”
“‘只剩十余天’……”宋柬的指腹点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三月之约还剩十多天,他失魂之后至今与程佰列相处两月有余,加起来便是完整的三个月。
那么那些错乱颠倒的日子又究竟是什么时候?
宋柬一生居于白源峰上,除了这一次他甚至未曾出过山门——因有师尊当年的训*,下山便是劫数到来之时……
那他究竟还会有什么时候去过甘城,到过那座用秘境织出的小院里?
“是啊,只剩十余天了,”萧之访还以为宋柬是因为当初那事至今还没有结果才会发愁如此,“怎么样,去了桐云千山这么久,你这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又查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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