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漓耐住脾气：“出发前一天，告诉我。”他要提前半天，抢占先机。
“好。”龙湛敏感察觉到花漓的情绪波动，能感觉到花漓很关心出发时间，但他不做任何怀疑。
波莱耶也没有，少许几次接触，他们四名属下一致认为二皇子妃的脑子稍微有点那么个大病。
“时间紧迫，波莱耶，召集任务相关人员，把第三军团的军团长也叫上，现在开会！”龙湛命令道。
“是！老大！”波莱耶啪地立正。
主星军部人员只是少部分，还有更多将士驻扎在帝国各个星球，因此如遇重大会议，就采用全息影像。
会议很快开始，龙湛分析情况并下发任务、一气呵成。军备部、作战部、研究组、负责Ω星域的第三军团，各自领命。
最后龙湛道：“任务总负责人，暂时交由波莱耶上将担任，副负责人由沙克上将担任。所有人员向两位上将汇报。”
波莱耶坐在旁边，张张嘴没说话。
正在别处执行任务的沙克也是满脸懵逼。
但正式场合他们不会当众质疑老大。
“是！”
“是！”
两位上将齐声回答。
“散会！”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四点，龙湛破天荒没有带妻子前往训练基地学习驾驶飞船，而今天，本应该是上手跃迁模式的。
他直接带花漓回到家，将花漓在起居殿放下后，自己没下车：“乖，情况特殊，我要在今天把所有事情安排完，实在抱歉。”
“好。”花漓没什么表情。
龙湛却有些愧疚，探出手揉揉花漓脑袋：“别生气啊，晚上搂你一起睡。”
花漓：“......拜拜。”
龙湛继续去忙，花漓独自进入家门。智能机器人滑行过来，接过外套，递上居家服。
过了会儿，云凛哒哒哒从管家房跑出。
“主人？”他看起来心情极好，猫耳朵不停耸动，“你今天回来好早！”
小管家最近变化很大，一是再也不粘着花漓，花漓和龙湛去上班，他就笑眯眯站在大门口挥手。二是开始喜欢哼歌。
“嗯。”花漓换好衣服往里走。
“那你要不要来点下午茶？”云凛哼着小曲儿，拉住花漓的手，“来呀，主人你坐下，我去给你热袋营养液，再来点曲奇饼干？”
“行。”花漓在餐厅坐好，看着云凛跑进厨房，不一会儿端着热饮和碟子出来。
“主人，快用。”云凛把盘子放好，在花漓身边一坐，又成了一只小跟屁虫。
不过，不同以往的是，这只小屁虫一直低头在玩腕表。
时不时打开看，又噼里啪啦敲着什么，还偷着乐。
花漓看着浑身都在散发甜气的云凛，问：“和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啊？”云凛慌张关闭腕表，手往身后一藏，特害怕被抓住看，“和网友、瞎、瞎聊。”
说罢小脸通红。
花漓没有点破神秘网友的身份，他什么也没说。
“主人……”云凛却开始心虚，“你怎么啦？”
花漓吃着饼干，突然问：“你会一直跟着我吗。”
云凛一愣，这是什么话！他当即愤愤表示：“当然！我会永远和主人在一起！”
花漓吃饼干动作一噎。
他以为云凛会犹豫。
“以后别叫我主人了。”花漓说。
“啊？”云凛吓得猫耳朵一凛，小脸哭丧起来：“怎么啦？”
呜呜呜他最近是有点沉迷网聊，可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叫……哥吧。”花漓没太多语气，“就像龙湛叫龙斐一样。”
在原身记忆里，老管家卷财跑路，原身饿着肚子去外面买东西吃，捡到了一只瘦弱小猫。
原身……其实一直把云凛当弟弟。
“……呃？！”云凛呆傻。
花漓提到的某个名字也让他发慌。
花漓没再说话，吃完就往楼上去了。
时隔多日，重新找回独处时间，他将浴缸放满热水，决定泡一个很久很久的澡。
浴室门锁住，再放鱼尾巴出来。自从上次海底回来，总是被龙湛看管，他根本没机会好好梳理鳞片。
人鱼王的鳞片坚硬密实，腰间的会浅一些，相对柔软，越到尾部，鳞片越深，也更锋利。
花漓撩起水，慢慢冲刷鳞片，浴缸空间有限，他备受束缚。
他不属于这里。
他属于海里。
虽然……两条腿走路，陆地呼吸，享受着这个星际世界的先进科技设备……也没什么不好。
花漓又弯过来尾鳍，沿着顺滑的鳍线轻轻揉搓。
他发现尾鳍下方紧挨的地方，掉了一枚鳞片。
很小，对美观没什么影响。花漓去缸底摸索一圈，找到了它。
因为靠近尾端，颜色呈深蓝色，泛着银光。
人鱼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脱鳞片。
求偶期，或是得了很重很重的病。
距离上次发/情没过太久，所以花漓觉得自己病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尤其靠近胸口的脏器，持续有些发紧。
……
深夜，二皇子踏着月色回到起居殿，他担心花漓已经睡下，便去客房冲完澡，蹑手蹑脚回到主卧。
灯是没开，但窗帘也没拉，通向阳台的门敞开着，夜风灌进房间，带动纱帘不断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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