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天大笑话。
谷主明显语气颇重,那人有些畏惧,重复说了一遍仵作的话:“那验尸的说,死者丹田被挖了,谷主,我想说,谁走这些歪门邪道的修炼,那不都是魔族才干的脏事。难道不是魔,还能是我们这些清清白白的灵修吗!”
“是啊谷主,这里都是元婴期的灵修,那魔竟然能杀一个,那就能杀两个,魔族就在我们之间。”
人心惶惶一时难以定夺。
郁作清听着逐渐严重的谩骂,暂时封闭了五感,那些人得不到回应,骂得更加严重,有几个上手推搡,都被一一躲开。
幕后之人,是否要露出水面了。
郁作清边思索着,眼睛也没闲,寻着其中畏缩煽动情绪的灵修,冲他们勾起一个标准的微笑,手放在嘴边,嘘的一声,清脆的口哨对着他们吹,慢慢成调子。
细细听着其中的停顿,将那些曲调连在一起,分明就是:你们都是傻逼吧。
他看重就是他们被如此对待而不能反抗无力,越看越觉得有趣。
月落星沉(五)
“停。你们都给我噤声。”谷主可没忘记景鹤来前护犊子的样子。
谷主心中阴阳怪气的念了一句,你若轻信谗言,这谷主之位就不必做了,郁作清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咦。谷主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那话说的好像郁作清是个清纯小白花一样,谁都能戳上一刀。
据他所知,郁作清可没表现的那么鲁莽。
灵力费尽,他才不信!
“谷主。”
怯懦的灵修左右为难,离郁作清远远的,怕他一怒之下先将他杀了:“谷主,只有郁公子与林公子有矛盾,我们,我们也犯不着杀了他啊。”
“话可不要这么讲,我与林游矛盾更大,他毒死我一只千里马,那马价值万两黄金,再算上几年来喂养吃的草料,人力的照顾,哪怕将林家卖了都还不起。”
一位身穿黄色锦缎的男子及时出声,打断那人接下来的话,他的下摆衣绸绣着两只四爪蟒,张牙舞爪的绣在两侧。男子皇族的威严扑面而来,每踏一步都能让灵修闭嘴低头。
男子俊秀的面容轻笑,掩不住的轻狂之意:“各位说本王说的可对。”
仙界暂且管不到人世的准则,这位爷可敢直接处决。
祸乱、缪言、捏造事实者需杖则七十,行车示众。
此次比赛多为民间散修,受制于皇族的管辖,有些人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为元婴可免除对皇族的跪拜,经他一声呵,平生养成的习惯让他弯下腰,汗如雨下。
“自然对。”
“那是肯定的,哈。”
起起伏伏的声音附和。
男人刷的开合一把纸扇,撩着阵阵香风,大步走来:“郁公子,你的师傅还真是帮了本王一件大忙,我这不就来帮你了。算是,一报还一报。”
郁作清:“师傅,他又做了什么。”
皇族之人无利不起早,这人表面是个浪子,夺权的时候属他杀的最狠,连亲哥哥的粮草都给断了,活生生饿死了一个皇位争夺者,手段不寒而栗。
而这种人却与师傅扯上了关系。
郁作清心中升起一丝危险,归避他伸出的手,戒备的看着他。
男人在这碰了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魔......”
郁作清当没听见。
反正他的这层身份早晚都要掉。
男人只是试探一下,了然心绪遗憾收声。
能叫景仙君求人,稀奇,稀奇之后就是疑惑。
他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掌风拍飞挡在他面前的一个人。
那人受力上半身不控制的往后退去。
“刚你喊的声音最大,吵到。本王了”
那人长相普通,属于放在人群中都很难认出来,男人又挑了几个人,长相迥然不同,但都是模糊长相,只看一眼就会忘却。
男人命手下绑着这些人,一排排站着。
对着郁作清说道:“这些人你可认识。”
郁作清怎能不认识,刚刚还将这些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他内心漂浮不定,但想到男人是景鹤做了交易请来帮他的帮人,用的理所当然,没皮没脸的提要求,刚准备演个受欺辱的小弟子也抛在脑后。
郁作清随机应变,指着其中喊的声音最大那个人:“对,就你。干什么!”
郁作清身后有皇子垫底,他直接指着那人脑门喊道。
没说上两句,那人的头顶冒出一阵青烟。
郁作清疑惑轻哼,一手拽住那把将要逃走的东西,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肩膀。
手感绵软,薄如蝉翼,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郁作清暗想奇怪,对着男人一个摇头的眼神。
切勿打草惊蛇。
男人收到后,令人找来那位仵作,单独审问。
郁作清漫不经心将胳膊搭在旁边人的肩膀:“还有你,怕什么。”
同样如此。
内里的符咒真忽暗忽明的闪烁,郁作清余光看见后,手指点在他身上,戳下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召唤术,高级啊。
连这种东西都用上了。
召唤师一生只能练出一只纸人倾注心血所成功,高级召唤还能与傀儡互换灵魂,危难时刻还能保下自己一命,他记得这派最后已经一场意外失去传承,随后的召唤术更偏向于纸人的构造和传音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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