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燃烧的更旺,尖叫的百姓停下声音,哭喊不断。
“嗯……你好。”曲璞玉小声说了一句。
太好看了,第一次见面就好看,现在长大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么瘦了,就更加令人移不开眼睛。
“不,不太好。”
唤生灵,祭魔尊。
他——魔尊。
怪不得重生后处处不对,先是景鹤再是一路走来惨样。
按理说,这些气运要真在他身上,他现在肯定已经飞升成仙了,哪里还在这被雷劈。
所以,是谁拿他当垫脚石。
一切好像都能说通了。
逼他入魔?夺取气运,真狠啊。
等找到那个人,他直接把魔尊名头给他,让他做。
茅塞顿开,灵力守不住门,郁作清在此刻引来了金丹期的天雷。
雷声滚滚,齐声压下,浪潮非常,有破世劈断神魂之意。
郁作清一边脸处于黑暗之中,不断有几声轻笑。
他嘲弄自己,脖上的魔纹如具雏形,落难凤凰被拔了毛,就像他现在这样,囚于混沌,任人宰割。
南溪诡秘(七)
“作清……”
在其后的景鹤适当出声,他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景鹤能护他一世总不能护他一世。
曾经视为可怖的声音在此时醍醐灌顶,救他于水火中。
郁作清一动,能清晰听见骨骼许久未动的嘎吱声,时间恍若静止,连血液都缓慢流动。
微微回头,还没看见后面来的人。
风从耳边呼啸驰行,张着舞牙利爪,如凶兽一般侵蚀着郁作清的分寸。
忽而一片热意划过脸颊,一只手接着捂着郁作清的眼睛,冰凉的食指抵上他的额间,轻点这额头,替他疏散体内横冲直撞暴动的灵力。
他在郁作清脸颊半边脸上乱戳。
意念一动,放出神识间的春花和秋叶,连那团小魔气也没有落下。
三只形象各异的灵物围在他的脚边。
一个“嗷嗷嗷”一个“嘤嘤嘤”,原本准备大开杀戒的三鬼都有些看不清局势。
几只小灵物没多大本事,就会卖萌,呜呜乱叫着。
睫羽颤动,景鹤手心觉痒。
他对着郁作清语气轻柔:“别睁眼。”
随后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甩出凤鸣剑,冷漠道::“剑去!”
凤鸣剑铮铮鸣鸣,直接将整个南溪村划出分域,金光隔开村中与外界的联系,那几名遇事不妙的村民直接撞在那层阵法上,脑袋都碰出一个大包。
“娘嘞,要死人了。”
几名做尽亏心事的帮凶,这时心虚垂下双手,拿着布包不知该何去何从,脑子转了几个弯下来,过错竟然怪在林为身上。
要不是他与黎娘有那种关系,县里老爷怎会退婚,她的嫁妆都被村名瓜分干净寥寥无几。
思前想去,黎娘不清白就怪罪林为生了张俊秀脸,勾的娇娘同她做个野鸳鸯。
“这晚上鬼火窜这么高!”那人指着自己的腰间:“多年同一次啊,这黎娘死了就死了,总出来干什么!你看这仙人的阵法都把我们南溪村都围在其中,这次鬼魂要多强啊。”
“快看,仙人的剑。”
那只剑不分青红皂白,见到鬼气就砍下去,势如破竹,鬼魂哪怕稍微碰到剑映出寒光都会碎成一团烟雾。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
其中几个识货的百姓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仙人在仙界,地位可不会太低。
景鹤将南溪村那些乱飞的魂魄都斩灭,松开锢住郁作清的手。
南溪鬼火肆灭,虽破但总比刚刚黑压压一片好看。
郁作清心知肚明,景鹤又完全帮了他一次。
他自然也不能什么也不做,鸣鸿剑自前世之后,再未有斩魂之时,此时拿出来,依然意味不明。
只是鸣鸿剑一离开剑鞘,吸收了魔气,整张剑柄都带着异样的光泽。
春花秋月有些害怕,缩着爪子,抬着湿漉漉眼睛不敢碰他,只有小魔气兴奋异常,直接抱住剑身,与神智暂开的剑灵戏耍。
“鸣鸿剑!”三鬼一张空白的脸上,生生看出震惊:“你刚刚不是说自己不是……”
“闭!”
“嘴!”
郁作清装的真累,两个字蹦出来,似有宣泄心中的不满与无语。
“你……我。”三鬼承认自己怕了。
郁作清不知该如何解释:“师傅。”
之前他抱着景鹤越惨他越开心,与他慢慢扯上一层又一层不同的干系,现在身法败露,哪怕他知道景鹤为第一仙,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早就和魔族牵扯不清,即将捅破这层膜后,心中还是很多不确定与后怕。
怕景鹤不知,怕景鹤只是因为二人师徒关系对他纵容。
景鹤早就知道他七窍玲珑心,即使打断他私底下胡思乱想:“郁作清,悦你是因为是你,而不是你的身份。”
“据我所知,是他人加害于你,魔族人干出的事情也与你无关。”
幸亏景鹤一眼就能看清郁作清脸上再想些什么鬼东西。
相比全世见谁咬谁性格,被他从小乞丐养到现在的性格,景鹤还算满意。
懂得收敛了,很不错。
丝毫未变依旧是小炮仗,只是在景鹤面前不好发挥的郁作清完全不知对方是这样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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