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池子里闹腾了半晌,眼瞧着太阳要下山了,西边儿红红的一个大圆盘,缓慢隐没在山里,看的人眼都直了。
出来擦擦水,换上干净衣裳,在院儿里吃了顿饭,顿觉有些无聊。
一看正好是四个人,韩旗一拍手,打马吊吧。
遂又叫人点上灯,四个人围坐在院子里,手里的牌噼里啪啦响,不时往嘴里塞点儿点心果子吃。
方兰松没打过这个,是跟着晏含章现学的,本来,晏含章想着欺负他一下,掏空他的钱袋子,所以出牌没有手软。
谁知,输了两回之后,方兰松摸清规则,便开始翻盘了。
小郎君不仅算牌快而准确,运气也很好,几盘下来,钱袋子是越来越鼓,反而是晏含章跟韩旗的钱袋子瘪了下去。
失算了。
到后面,方兰松跟江羽联手,把俩人身上的银子都赢过来,晏含章跟韩旗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说家有悍夫。
初次打马吊的人都容易有牌瘾,方兰松玩得上了头,晏含章几次想走,都被拉住继续玩,最后把身上带的荷包、珠子都贡献给了方兰松。
他拧着眉头安慰自己,反正是给自家郎君了,家产不外流就行。
一直玩到半夜,四个人依旧很精神,山里不热,好久没这么舒爽过了。
大家都不困,反而是肚子饿了,晏含章兴致高,亲自去厨房做了吃食,几个人热乎乎吃进去,这才有了困意。
屋子四处通透,窗户凉风阵阵吹来,薄薄的床幔缓缓飘动。
前几日最热的时候,即使屋里摆了一大盆冰,身上还是出一层薄汗,方兰松觉得难受,都不让晏含章抱着他睡了。
这会儿不太热,晏含章怀里抱着软软的小郎君,心情十分惬意。
晏含章问:“你猜韩旗他俩现在在干什么?”
方兰松答:“睡觉吧。”
晏含章道:“不止吧。”
方兰松在他肩窝里蹭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能干什么?”
晏含章道:“他俩刚好上,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又是在如此闲适舒爽的地方,自然是……肌肤相亲翻云覆雨了。”
方兰松皱皱眉,不想接他的话碴,只轻轻“嗯”了一声。
晏含章见他不说话,又道:“良辰美景,自然不能辜负。”
方兰松:“嗯。”
晏含章又道:“所以……咱们……那啥?”
方兰松:“哪啥?”
装傻到底的小郎君像块木头,怎么暗示都无动于衷。
晏含章很是苦恼,并且决定直接压倒。
他动作很快,连床都“咯吱”一声。
这床也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府里定做的床,回头得换一张。
方兰松被他压在身下,一脸生无可恋,皱皱眉:“我腰酸。”
晏含章:“没事儿,你躺着就行,你家相公腰不酸。”
方兰松:“腿也酸。”
晏含章:“相公腿不酸。”
方兰松:“真的很酸,难受。”
晏含章:“一会儿相公给你揉。”
方兰松:“……”
方兰松:“现在就揉。”
“好,”晏含章说着,就把手伸了下去,在方兰松腰上抓揉几下,“这力道行吗?”
方兰松被他极为色情的手法弄得腰软,难耐地哼了几下,推推他,“都后半夜了,有些事情不宜再做。”
晏含章:“宜,特别宜。”
方兰松:“要保精气。”
晏含章:“相公精气十足,不信你试试?”
方兰松:“你年纪还小,不可纵欲。”
晏含章:“二十几岁了,不小,可以纵。”
这一通缠磨撩拨,方兰松也快起火了,索性翻过身来,把晏含章压在身下。
晏含章被吓了一跳,挑挑眉看着他,“做什么?”
方兰松跪坐在晏含章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叫哥哥。”
晏含章甜腻腻地叫了声“哥哥”。
方兰松:“叫兰松哥哥。”
晏含章:“兰松哥哥,好哥哥。”
方兰松心口一动,俯身吻住了晏含章。
这嘴真是可气,会说气人的话,也会说哄人的话,而且方兰松哪一样都抵抗不了。
想到这里,方兰松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昨儿晚睡得迟,又没什么要紧事,晏含章跟方兰松一直睡到大中午才起来,洗漱好一看,韩旗跟江羽还在睡着。
这片庄子很大,四个人舒舒服服呆了三日,似乎夏日的暑气都被隔在山下了。
这日午后,吃过饭,各自回房睡了个午觉,方兰松又撺掇着打马吊。
四个人在树下阴凉处坐着,手里的牌出得极快,玩得都忘记了时辰,等山下有人来通报时,已经是傍晚了。
钟管家慌乱地跑进来,身后跟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晏含章一看,认出这是晏老爷府上的管家。
第79章 心结
老管家一脸急切,跑过来就跪下了,说是府里小少爷病了,请了几个郎中都没办法,晏老爷让来请晏含章过去。
小少爷叫阿庆,是晏夫人生的,晏含章没见过几次,但对这个乖巧的娃娃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印象。
晏夫人在府衙被关押了一阵儿,被发回原籍,看着晏老爷的面子,又因为这人年岁已高,没再送到瓦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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