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公子接过鞭子,拿在手里把玩,“今儿不干你的事,我不打你。”
方兰松仍旧跪着,“晏含章是我相公,他的错即是我的错。”
储公子突然变了脸色,挥着鞭子往方兰松肩膀上抽过去,鞭尾一甩,在他颈侧留下了一道血线。
“相公?真是好相公。”储公子冷笑,“兰松,你知道吧,他对你无意。”
方兰松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知道。”
“那不如跟了我,”储公子把鞭子折好攥在手里,用鞭子的长柄挑着方兰松的下巴,“那家伙竟敢给我下毒,不知死活,只要你点点头,我的暗影卫可以让他在京城彻底消失。”
“兰松,你就自由了。”
方兰松的眼里瞬间升腾起难以察觉的杀气,他摸着靴子里的匕首,仰头盯着储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不许、动他。”
储公子歪头看他,似在看一件玩具,“别忘了你的死契。”
方兰松压着身子跪下去,“小的犯了错,请公子责罚。”
储公子勾起一侧嘴角,把鞭子交给旁边的柏安,“出去,二十鞭。”
“是。”柏安接过鞭子,带着方兰松出去了。
第15章 药膏
晏含章家的玉珠儿在他的娇生惯养之下,成功胖了一大圈儿,府里鱼干用量巨大,晏含章又怕厨房上糊弄,便又专门请了个厨娘,负责玉珠儿的饮食。
逐渐暖和起来了,晏含章想着带玉珠儿到宠物房理理毛,就让钟管家套了马车,到韩旗府上一问,说是一大早便出门了,晏含章想都没想,径直去了潘家酒楼。
一进二楼雅间,就见韩旗叉着腿倚在榻上,气鼓鼓地往嘴里灌着茶,江羽站在旁边,手里头抱着只肥硕的花狸。
一只棕黄底色,带着红色斑点的花狸。
眼睛圆溜溜,肚子圆滚滚,除了颜色不一样,俨然就是那只四百贯的乾红猫。
晏含章摸了摸那花狸身上的毛,一脸欠揍的表情,“你家猪猪这是伙食太好,把毛都撑开了?”
韩旗白了他一眼,“爷若是找着那卖猫的,定把他全身都染成红的。”
晏含章把玉珠儿放在桌子上,从江羽那里接过那只花狸,却差点儿脱手,“给他喂什么了?也太结实了。”
江羽面无表情地打手势:鱼干、鱼糜、鱼羹、鱼丸、鱼松……
晏含章感觉玉珠儿看自己的眼神都幽怨了起来。
他把花狸往韩旗身上一放,“你把它买来的,可不能扔了。”
韩旗赌气一般使劲儿撸着那胖花狸,“四百贯呢,再加上那么多的鱼肉,我又不是败家子儿,扔什么扔?
他见花狸享受地眯着眼,仰躺着用肚皮朝着他,睨了它一眼,便开始挠它的肚子,“花狸也挺好,能抓老鼠。”
伙计来上菜了,韩旗才从榻上起来,“今儿定好好喝几杯。”
晏含章在乐青那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递给韩旗,“过几日家里老爷子过寿,韩大公子记得来。”
韩旗翻了翻锦盒里的帖子,“怕是又有热闹瞧了。”
午后去宠物房给玉珠儿和珠珠理毛,等回到府里,太阳已经将落未落了。
正在房里吃着晚饭,钟管家跑进来了,“少爷,方少爷来了,从正门进来的。”
晏含章暗自挑眉,“这是有事儿求我啊。”
又赶紧吩咐钟管家,“上些好吃食来。”
钟管家刚出去,方兰松就内院来了,对着热情的钟管家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就迈步进了屋。
晏含章往椅背上一靠,“来了?”
方兰松:“嗯。”
晏含章拉出身边儿的一把椅子,“坐。”
方兰松坐下,很久才开口,“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让秦文若去玉丁巷住着的?”
晏含章一口茶差点儿呛到,“他去玉丁巷住着了?”
方兰松点点头,“你们这些公子少爷的,能不能别打扰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商景音吃饱饭已经很不容易了,这几日为了躲那秦文若,一直在后山山洞里睡。”
晏含章也没想到会这样,“秦文若对他是真的,他不知道退婚的事。”
方兰松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真的又怎样,难道你们是真的,我们就得对你们感恩戴德,叩谢你们的垂怜吗?”
“是,我有错,”晏含章有些压不住了,“那你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
方兰松愣了一瞬,放缓了语气,“我没说你。”
晏含章伸手拉住方兰松的椅子,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用腿夹住他的,语气有些委屈,“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方兰松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他转头看着桌上的菜,有些结巴,“我这次是…是来说你父亲过寿的事情。”
他的脸似乎更红了,“成亲前说好的,每年你父亲过寿,以及娘亲的……”
他不忍说忌日这两个字,顿了一瞬,“娘亲的那一日,我都过来,以郎君的身份与你一起。”
晏含章胸口一热,他竟真的记得,于是松开了腿,“兰松,能不能陪我吃顿饭?”
方兰松竟点了头。
这顿饭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不过,晏含章已经很满足了。
方兰松捏着筷子,指尖儿都有点发白了,下定很大决心似的,给晏含章夹了颗鱼丸,“你放心,大寿那日,面子上的事我会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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