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纯粹的交易罢了。
至少,方兰松是这么认为的。
也不知道方兰松为何这么能闯祸,每次都算得上是震地塌天,以至于需要的补偿金、封口费之类的,即便是把整个玉丁巷的铜板都搜罗起来,也够不上这些钱的百分之一。
既然如此,家里这个现成的钱袋子,方兰松只能咬着牙用一用了。
代价便是,自己得先被钱袋子“用一用”。
刚开始的时候,方兰松是很抗拒的,毕竟,这事儿似乎有些没尊严。
但次数多了,也便想开了。
交易嘛,双方总得付出点什么。
再说了,这不比日日早起到街上摆摊儿卖煎饼挣得多?
牙一咬,心一横,放马过来吧。
不过,每回一上了床,方兰松那早已丢到裕成河里的尊严,似乎又悄默声回来了些许,死活不肯配合晏含章,搞得每回都跟不合法似的。
这一次,方兰松要的钱格外多。
晏含章心里美极了,他半眯着眼,伸出两根指头:“钱多,得加价,两次。”
方兰松着急用钱,就算是三次,那也得答应。
不过,照例到了床上便有些后悔,前半夜被他折腾了一次,身上早就跟散了架似的,一动也不想动了。
晏含章可不管他想不想动,反正自己动得挺起劲儿。
床的声音不大,这是晏含章专门找上好的工匠做的,样式也是独一份儿。
一摇起来,不会“咯吱咯吱”的响,而是会发出木头相击那种沉闷又好听的声音。
晏含章最喜欢这种声音,可惜不能日日常听,只有方兰松来要钱时,才能让它鸣奏上几曲。
他咬着身下人的唇,动作得更快了,不依不饶地问人家:
“小混混,想一想。”
“要叫我什么?”
“嗯?”
身下那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人不停哼唧着,几句话断断续续从口里泄出来,终于求饶似的道:“哥…哥哥……”
晏含章:“要哥哥如何?”
外头的风止了,四下里静得很,床板响得愈发急促,显得这些要出口的话更加难为情。
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方兰松:“饶了我……”
瞧瞧,让说啥说啥。
听话!
从他那衣冠禽兽的“哥哥”身下捡回一条命,方兰松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一双眼睛红得简直快要滴血,眼泪汪汪地咬牙切齿道:“老流氓!”
炭盆儿里的碳燃得差不多了,屋里却比之前更热,两个人身上都浮着一层汗,一个恨恨地瞪着眼,一个身上亵衣破了好几处,瞧这架势,跟打了一架似的。
床头有一叠绢布帕子,雪白的,一角绣着松枝,是晏含章亲自画的样式,说是象征着他家兰松。
他伸手摸过来一方帕子,捉住方兰松的足踝,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自顾帮他拭着腿上的东西,口里餍足地嗔道:“小白眼狼!”
“哥哥我年方十九,哪里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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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攻,攻19,受23,轻松不虐~
开文大吉~
第2章 行踪
“乐青,帮我把那簸箕拿过来。”
“哎哟,祖宗,你小点儿声,”那个叫乐青的小厮急忙摆手,“方少爷好容易来一趟,现下正睡着呢,别瞎叫唤,仔细咱家少爷收拾你。”
最先说话的那个小厮叫乐靛,他接过乐青递过来的簸箕,吐了个舌,“怕什么,方少爷早走了。”
“啊?天还没亮透呢,”乐青张大了嘴,“昨儿晚上,我瞧见钟管家让伙房烧了好几回热水,一直折腾到五更天,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嫌累。”
两个小厮都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贪长的时候,尤其是乐靛,棉袄袖子都短了一截儿,他抱着扫帚靠到乐青旁边儿,捣鼓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懂的还挺多。”
乐青闪着身子躲他,“说什么呢?”
“伙房准备着饭呢,都是方少爷爱吃的,”乐靛一副狗皮膏药的架势,跟着往人家身上靠,“咱们家少爷呀,留不住人。”
钟管家正端着朝饭过来,听见这句话,赶紧小跑了几步,抬高嗓音在两个小厮身后呵斥,“干什么呢?”
两个小厮也不怕钟管家,闭上嘴相视一眼,便各自扫地去了。
钟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朝饭进了内院,在正房门口停住,伸着脑袋,竖起耳朵听屋里头的动静。
没动静。
自家这傻少爷啊,枕边人都跑了,还沉沉睡觉浑然不知呢。
“唉,留不住人啊。”
他用胳膊蹭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去,把朝饭放在外屋的桌子上,扭头往里屋瞧。
正好对上晏含章幽怨的目光。
晏含章松垮地穿着亵衣,露出一小片胸脯,半躺着斜倚在床栏上,“什么留不住人?”
“少…少爷,您醒了?”
许是刚睡醒,晏含章的嗓子颇有些沙哑,听着却比平日里更勾人,“我留不住谁?”
“没什么,您听茬了,快来吃点东西吧。”
钟管家弯腰把碗碟往桌上摆,“厨房专门给您做了补汤,趁热。”
“补汤?”晏含章已经起了床,在架子前挑着衣裳,“我何时需要喝这个了?往哪补?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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