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于外伤。那得多疼啊。
宋槐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前几年闲着没事给自己算卦的时候,还显示的是寿数无尽。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怀疑是今年醴奴之事的变数,才改了他的未来。
“大人,在看什么呐?”江墨行的老脸贴着门边,鬼鬼祟祟地探头。
宋槐侧坐过来,笑容如春风拂面:“你出去打听了一圈,听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没有?”
江墨行把整个身子让出来,抠了抠脸上的皱纹:“大人您是说百雁堂的事吗?”
“对啊。”宋槐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他进来坐。
江墨行踏进屋子,与宋槐面对面坐下:“倒没什么大消息,只是说什么有几个青壮年昨儿去衙门里报案,紧接着百雁堂就被查抄了,街上一堆人看热闹呢,好像说是……账目有问题。”
宋槐挑眉:“账目?做假账了啊?”
江墨行给宋槐续上茶水,说道:“衙门口的消息是这样的,不过还没审理,谁知道最后定音是什么呢。”
“奇了,明明是害人性命,怎么传到这里成了账目上的事?那几个报案的男子怎么说?”
“没消息了。”
“没消息?”宋槐的手放下了,"十几号人,还都是外来面孔,就这么没消息了?"
“是啊,就听说有这么一群人进去报案,之后出了衙门,就往城外走了。兴许是回家了吧。”
宋槐摇摇头:“不对,囚禁、杀人,这都是大事,何况百雁堂家大业大的,甚至招募的告示满城飞,死于此事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再说,捉了人之后衙门不审吗,不用对质吗,人证说放就放了?”
江墨行摊手说道:“这就不清楚了。哎大人,你先前抄人家家的时候,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宋槐目光移到门外,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你管这些做什么呢,看起来我这几天还闲不下来,你也不用老往我这里蹿了。”
江墨行道:“好嘞,大人有事就吩咐。”
又是入夜,洗漱完毕的宋槐将上衣松开,陈长安拿了药过来。
“血粘到纱布上了。”陈长安一边替宋槐揭下纱布,一边替他喊疼:“这得多疼啊。”
“你轻点拆就是了。”宋槐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紧紧的。
陈长安手上动作轻柔,将纱布与伤口一点点分离:“先生怕疼吗?”
宋槐:“怕,我当然怕,我怕死了。”说着他还剜了陈长安一眼:“都说了叫你别刺激我,会飙血。”
陈长安从宋槐的身后扶着腰将他搂住:“我错了。”
宋槐叹了口气,把桌上的药碗递给陈长安:“帮我换药,我就短暂地原谅你一下。”
“短暂地?”陈长安疑惑。
宋槐抬手去揉他的头发,咬牙切齿:“你能发誓再也不碰我了,我就彻底原谅你。”
“那不能。”陈长安接过药碗,腼腆一笑:“我喜欢先生,舍不得放开你。”
宋槐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草药微凉,抹在伤口上有镇痛的功效。宋槐伸开了双臂,等着陈长安将崭新的纱布重新缠上他的躯干。
一切收拾妥当,宋槐将腰带系好说道:“明天和我去庐阳城衙门一趟,我要去看看百雁堂的案子。”
陈长安答:"好。"话音才落,他又伸手去摸宋槐:“先生。”
宋槐挑眉,由着他把自己带到怀里圈着:“怎么了大仙师,不才和你说了我会飙血吗。”
陈长安将下巴抵到宋槐的颈窝上,如嗅兰香:“我想抱着先生,就只是抱抱。”
“哦。”宋槐倒也不排斥,在他的怀抱里好像突然才想到了什么:“对了,能和我讲讲,昨晚你梦到了什么吗?”
“先生好奇这个做什么?”
“废话。你昨天喊我多少回,我好奇一下怎么了?我是真想知道,灰鹿让你看了关于我的什么东西,能让你醒来之后就敢对我动手动脚。”
陈长安余光瞥了眼桌上的九乡鹿鼎,他不想隐瞒这事,但灰鹿答应的给他看宋槐的往事还没有兑现,他有些舍不得。他太想参与到宋槐的故事里,想知道每个时期的宋槐都是什么模样,好也罢、坏也罢,他想看一看如今的宋槐是怎么长成了这样,又是怎么闯入他的生命的。
“算了,你不说我就不问了,本来也只是好奇而已。”宋槐见他久久不肯开口,便就此作罢。
果然小兔崽子长大了,要有自己的心事了。
陈长安这时却问:“先生不在意我瞒着你吗?”
宋槐将呼气惹得他发痒的陈长安推到一边,偏着脑袋说:“看个过去而已,他能给你看什么?我当仙君时的辉煌,还是追求衡胥时的落魄?”
“既然做过的事,我便不会不认。你才是九乡鹿鼎的主人,你想用他干什么,我都干涉不了。不过长安啊,你真的会觉得他给你看的梦境就都是真实的了?”宋槐在陈长安的怀抱中转身,双手搭上他的手臂,端详着眼前人的表情。
陈长安正欲作答,宋槐打断道:“可别是什么活CHUN宫吧?”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后倾,像是惊弓之鸟。
“没没没。”陈长安忙托着他的后心,不让宋槐逃脱出去。
陈长安哭笑不得:“灰鹿他敢干这种事么,这都算亵|渎神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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