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好奇了,我也想知道我哥说了什么,怎么就让这小家伙气成这样。”赵岭弯着腰绕着幼吾的虎身打量。
宋槐从袖上扯下一段布条,缠绕在手掌上,陈长安接过他的手,在布条末端精心打了个结。
宋槐脸色不算太好,他瞥了赵岭一眼,淡淡道:“你自己去问你哥哥吧,我现在对你哥的印象已经不好了。”
“哎~别这样。”赵岭笑嘻嘻地往幼吾的后背上一趴,幼吾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却也没有暴起。"谁知道你们之前怎么得罪咱家小老虎了,她有点怨言也无妨嘛。"
宋槐指指自己的鼻子:“什么咱家,这是我家的。我当年花了大力气收服了她,怎么在你这住了几天就算你家的了?”
赵岭透过血网抚摸幼吾的毛皮:“金丝文虎的虎皮——当年谁不垂涎啊,我惦记一下又怎么样呢?”
宋槐走上前,蹲下身将手指对准幼吾的眉心:“归位。”
仍是气得只喘粗气的幼吾眉头被宋槐一点,登时怒气消减,又变回了温顺的大虫。
赵岭拍拍身下的幼吾,奇道:“咦?你主子一句话就把你打发啦?一点出息没有。”
“我尚不知你们兄妹对我的灵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然不能简单地和她讲道理。我说归位,是动用了主人的号令,她抵抗不得。”宋槐道。
“哦,那衡胥对你说什么,会让你抵抗不得?”赵岭站起身来,嘴角轻轻挑起,冷笑着问。
宋槐冷冷看她一眼,将油纸伞往她怀里一丢:“物归原主。”随即拽着陈长安往门外走去。
身后的血网"嘭”地消散,伏在地上的幼吾站起身摇摇脑袋伸个懒腰,也慢慢悠悠地跟在了后边,没有看赵岭一眼。
赵岭在身后撅嘴:“好歹给了你那么多好吃的,临走了一眼都不给我。真没良心。”
出了庄园,宋槐不曾收回那个用于压制的结界,陈长安不解,他回答道:“你打算他们反应过来,再追杀咱们?一个结界够他们解半天的了,就这么放着吧。”
说着,宋槐头上冒出冷汗,不得不停下来喘息。
幼吾与陈长安同时发现他的情况,但前者先一步蹲在了宋槐的身前。
宋槐苦笑:"我纵容你解开禁制,不是为了骑你的。"
被强制剥夺了杀意的幼吾眼前漠然,只剩下面冷心热的关心。他不坐,她就不起。
陈长安道:“既然小家伙块头这么大,你坐上去休息休息也好。”说着,他便想扶着幼吾的背送宋槐坐上去。
在陈长安的手靠近的一瞬间,他清楚地听见幼吾的喉咙里传来的低吼声。
陈长安无言:“敢情你是真的对我有意见。”连先生的指令都克制不住你。
宋槐叹了一声,松开陈长安的手,跨坐在了幼吾的背上。他拍拍幼吾厚实蓬松的虎毛,轻声道:"走吧,咱们回庐阳。"
陈长安问:“这么大一只老虎进城,会引起恐慌吧?”
宋槐笑了笑:“我从前带着幼吾下界行走过,她会幻化。”话音刚落,似是为了炫耀一般,金丝文虎立即化形为了一匹金棕色的高头大马,肩宽腿长,好不得意。
陈长安仰着头看向宋槐,赞叹道:“果然是仙君,就是非同凡响。”
宋槐也不客气:“哪有您陈大仙师厉害呢?能把仙君压在身下,好大的威风。”
陈长安耳朵尖红起:“先生,不是说好了不取笑我了吗?”
宋槐笑得咳嗽,抬眼往天上看去:“行,不取笑你。看在你今天差点死在虎口下的份上。”
陈长安想去牵缰绳,又被幼吾一个响鼻打走:“……我还有待进步。”
宋槐垂眸,指了指陈长安腰间的锦囊。
陈长安不解。
“去翻翻里头,我放了个我新写的功法。”宋槐目视前方,似是满不在乎。
陈长安闻言,忙低头将手伸进锦囊里翻找。不多时,一本外貌普通的书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宋槐手里握着缰绳,随口道:“我是按照我的习惯写的,我猜你应该能看懂——看不懂的话呢,你就把它烧了,留在人间是个祸害。”
“是九重天的术法吗?”
“九天上的秘籍哪能这么被我带下来?”宋槐笑,"被发现偷习术法,你是要遭雷劈的。"他边说边抚摸幼吾脑后的鬃毛,接着说道:“我自己的感悟罢了。”
陈长安视若珍宝,小心将其捧在胸前:“多谢先生。”
“你先看看能不能理解再来谢我吧。省得我写老半天,结果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先生写给我的,我自然能懂。”
“你小子,说得像这是我写给你的情书。”
回应宋槐的是陈长安通红的耳朵。
宋槐将陈长安的反应看在眼里,垂眸笑而不语。
这个小子,若是今天就这么死了,怕不是会立即投入轮回,这对宋槐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便让他在自己身边这么活着吧。
江墨行很少能在城里看见有人驾马穿行,这样的人非富即贵。,
因此他也不管骑马的人是谁,抓起蒲扇就往路中间冲过去。
他张开双臂,大声吆喝道:“老爷!老爷要不要去我们远近闻名的荷花湖里打点莲蓬吃?新鲜莲蓬香脆爽口,令人垂涎三尺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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