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婿?”
“是啊,太昌国国主是女儿身,可不就得择婿吗。”
宋槐微微一笑:“怎么就这么巧,我要去太昌国,你这里就有新鲜的八卦听。”
赵岭也跟着笑:“就是这么巧,盟友嘛,应该的。”
“那方便透露一下,和徐若风有交情的都是哪些宗亲吗?到时候我进了太昌国皇城,也不至于掉到他手心儿里。”
赵岭想了想,开口道:“左不过是那些有权有势的,欢喜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做生意的,还要和大当家的有所交情,自然是要在权柄的最高处。”
宋槐苦恼:“按照你的意思,不会是要我把整个皇族都掀了吧?”
“你可是仙君,很难办吗?”
“仙君也不是随便就能灭了一个族的。”
赵岭脖颈后倾,对着宋槐嫌弃道:“你竟然还动了灭族的想法,好残忍啊。”她语气夸张,并没有将宋槐的话放在心上。
夜里,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幼吾抱着没吃完的栗子跑回屋里,抖抖头上的水珠。
宋槐在屋檐下伸出手来接住雨滴,新奇道:“我来庐阳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雨呢。”
“是吗?我还没有注意过,原来这里不怎么下雨的吗?”赵岭一手撑住窗边,侧身翻了出来,与宋槐肩并肩站着。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雨越下越大,静静地听着雨声。
这时,赵岭忽然问道:“你的山上也会下这么大的雨吗?”
宋槐点点头:“下的。”
“哦。”
又是一段宁静。
幼吾吃完了一整包的栗子,趴在桌边昏昏欲睡,赵岭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其实你带着小老虎过去,也不用和他们皇室有什么牵扯。她鼻子灵,你找到炼化之处后直接连锅端了就跑,也没人反应得过来。”
宋槐笑了一声:“我刚刚就在这么想呢,还是大当家的懂我。”
赵岭翻了个白眼:“你少套近乎。”
宋槐敛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刚才还在想一个问题,我的宗旨是凡涉醴奴之事者不留活口,那假如说整个太昌国朝廷都触碰了此事,我是不是真的要灭了一个皇城啊?”
赵岭抬眼看他,宋槐的眼里不见轻佻。
旋即,她问宋槐:“你动手的初衷是什么呢?”
“救人。”
“还有呢?”
“嗯……多少还带些私人情感。”
赵岭翻转手腕,院中的雨水随着她的手指化作鱼形在空中游动:“你要救人,那就去救,能救多少是多少;至于你的私人情感——临庭,孰轻孰重你心里早有了打算。”
她接着道:“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若是真的要泄私愤,我们兄妹俩根本没有和你谈判的机会。人人都说他衡胥是战场上无往不胜的神,但他的战绩也是从你出现后才被抬上更高的层次。先前我哥还打算在归元石上做手脚,我劝住了他。我觉得吧,你这样的人,应该不屑和我们耍心眼,你说过的合作,就真的是合作。”
宋槐歪一歪脑袋:“大当家的这是要捧杀我啊,叫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对你们下手呢?”
赵岭没有理他:“随便你怎么打算吧,但我今夜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啊,不会在太昌国闹出太大动静的。”
“太昌国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大当家的这么笃定呢?莫不是说,面对盟友的求助,阁下还有藏着掖着的情报?”
赵岭摊手:“情报也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尚且不知真假,又能给你透露多少呢?这大概是我的直觉,你且看准与不准就是了。”
宋槐打了个哈欠,敲敲窗框把幼吾喊醒,后者揉揉眼睛开了门出来,两个人慢悠悠地往隔壁厢房走去。
他将手背在身后,声音随着雨声隐隐约约地传来:“我不信天下有毫无私心的好人。小赵,人都是有贪欲的。若我到了太昌国,发现人心险恶已经烂到了根里,并不介意屠尽一城。”
赵岭听罢,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你就吹吧,庐阳城的人也没看你动。”
太昌国·大都
雪落冰上,转眼间便是年关将近。大街上尽是置办年货的百姓,乌泱泱挤成了长龙。
年幼的少女搓一搓冻红的手指,往身边的少年身上贴:“先生,要不还是把我变成个什么抗冻的动物吧,这天寒地冻的,我要死啦。”
宋槐披着厚实的大氅,张口呼出来的白气扑了满脸:“在山上也没见你死几回。”
幼吾拉住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伸手用几文钱换来了两串山楂葫芦,高举着手将其中一串递上:“年年喊冷年年冷,又不是不喊就不冷了。”
宋槐接过糖葫芦,一口咬掉一颗:“那你喊个够,是不是就热坏了?”
幼吾撅嘴:“先生你心眼越发毒辣了。”
宋槐没理她,伸手捏了一下幼吾的发鬏:“你不是顺着味道带我过来的吗,这番都进了皇城了,接下来去哪?”
幼吾用手背揉揉冻得通红的鼻头,伸着脑袋在空气中搜寻了一把,随即道:“跟我来就是了。”
宋槐一边啃糖葫芦,一边漫不经心地跟着幼吾往前走。
两人直到远离了人烟,还要往前走时,一个老汉拉住了他们:“哎——我说小公子,前面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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