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宴家一家历代忠良,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得个为奴流放的结局。”
“都是他们一家害的!”
坐在一旁的宴朝欢皱紧了眉头站起身来,辩解出声,“父亲忠君爱国,清贫廉洁,我绝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若没做,陛下会判?”
“明日就要问斩了,宴朝欢你还在为你父亲辩解什么?”
宴朝欢正准备再出声,胳膊被一双苍白的手拉住。
他低下头去看,就看见自己母亲咳嗽着冲他摇了摇头。
宴朝欢攥紧了袖中的手,坐下身,“母亲。”
宴母:“咳咳……朝欢,莫要同他们争执。”
宴朝欢皱紧了眉头,“可是他们……”
宴母再次摇了摇头。
宴朝欢将心底的火压了下去,将手放在母亲的脊背上,帮人顺着气。
身旁,突然响起了一道鄙夷的声音。
“这人呐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声音一出,旁侧就响起了讥讽的笑来,“可不是,同样一张脸,那位可是南梁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而这张脸却要沦为奴。”
宴朝欢微微侧目,拢在袖中的手指尖嵌入到血肉之中,他亦未有察觉。
这些话,却让他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金鳞台行宫,想到了探花郎,想到了对方明媚的笑,以及摄政王看着他的眼神,敌意甚重。
沈执清是从小到大,唯一一个不会嘲笑他的人。
自行宫一别,春日宴上,对方大放异彩,已被陛下封为奉御郎去了乌蓬里调查案子,现如今已是整个南梁朝堂之上炙手可热之人,往后会平步青云,权倾朝野。
而他曾经便已是不配,而今更是云泥之别。
怕是连那日恩情之后亦偿还不起。
可嵇宴却不一样,只要他想,沈执清便是他的。
宴朝欢闭上眼睛。
一股子嫉妒的心情从心间一点一点的蔓延开来。
他们说的不错,明明是同一张脸,而他却只配远远的将人看着。
牢门锁链突然被打开,随后身后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宴朝欢将思绪抽回,睁开眼睛回身去看。
哪知入目之中,他却是看见一身穿斗篷的黑衣人闯入进来,手中握着的银钩泛着冷光,勾断了面前人的脖子。
动作之快,周围的人连尖叫的声音都没有吐出,就毙命于地。
血瞬间从尸体上流出,染红了地面。
宴朝欢猛地站起身,低呵出声,“你是谁?!”
穿着的斗篷的男人将手中的银钩拔出,微微侧目冲着宴朝欢看了过来。
“摄政王?不对……你是宴霖的儿子?”
宴朝欢皱紧了眉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宴家的人?”
见对方没有说话反而冲着他走过来,宴朝欢再次出声,“这里可是大理寺!”
“大理寺又如何?”男人冷笑了一声,“有人想要你们的命,就算是在皇宫,你们今日全部都得死。”
男人的声音一落,握在手中的银钩就冲着宴朝欢就飞了过去。
宴朝欢侧身躲开来。
男人稍稍有些惊讶的抽回银钩,“竟然是个会武的。”
“不过比起嵇宴可是差远了。”
男人说完就将手中的银钩再次甩了出去。
银钩冲着宴朝欢再次而去,两个人对打了起来。
然而宴朝欢从小到大练武不过是防身,武功于男人相比根本不够看。
几招下来,就被一掌打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
男人冷哼了一声握着手中的银钩就冲着人甩了过去。
宴朝欢挣扎着要起身阻挡,奈何起身之时,胸口闷痛让他再次倒了下去。
眼看着银钩就要冲着身上袭来,眼前却是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母亲!!”宴朝欢撑着起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他眼睁睁的看着银钩滑过脖颈,血从脖颈处喷溅而出,而面前的人在眼前跌落于地。
滚烫的血溅在脸上,宴朝欢的一双眼睛血红一片。
他将地上的人抱起身,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之中流出,他伸出几乎是颤抖的手按在那咕咕冒血的脖子上,“母亲。”
“母亲求你别死……”
然而怀中的人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张合的口中亦是向外渗着血,只有放在身侧的手强撑着在宴朝欢的手心写下了一个字。
宴母:走。
鲜红而又滚烫的血瞬间就染了他满手满身都是。
眼泪模糊了双眼,宴朝欢刚握上那双手,而那手却无力的从掌心滑落而下。
“母亲!!!”
宴朝欢将人抱在怀里嘶吼出声,余光之中,身边亦有人一个个倒下。
他红了一双眼,抬起头。
目光之中,银钩正在不断的收割着人命,而牢内没有任何一个狱卒前来相救。
宴朝欢将怀中的人慢慢的放在地上,他撑着手臂站起身,“你杀我全家,我今日,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男人弯腰将银钩从尸体上拔出,笑出声来,“有志气,可惜不是我的对手。”
他直起腰身,转过身来看向宴朝欢,“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来这的路上,我已经先一步送了你父亲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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