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女人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们了。”
王淑转过身,却是看见一把长剑嵌入到墙壁上,随后他就对上了萧钦那张冷肃的脸。
萧钦可没沈执清那样有耐心,他握着剑柄冲着人低呵出声,“说,那个杀你们的人到底是谁?”
寒光入眼,王淑的脸色瞬间白了下去,他将脚步退回来看向沈执清,“你们问我没有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林哥儿。”
沈执清没说话。
王淑见三个人面上平静,丝毫没信的模样,思索再三,妥协出声,“你们说的不错,是神阙宫。”
“林哥儿之前攀附了一个权贵,是双叶城的城主。城主雍流是宫里君后的父亲,他许诺如果林哥儿听他的话,他可以在殿试之上让君后为他周旋,给他一个好的职位。”
王淑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君后会出事,雍家一家被抓,林哥就担心他与对方勾结的事情会暴露,影响他之后仕途,就打算等到我们成婚之后,就带着我离开。”
王淑:“其实在婚宴之前,那些人就来过一次,我们避开回到村子里,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是被找到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沈执清将王淑的话放在口中咀嚼了一番。
立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嵇宴,走上前询问出声,“雍流让他做的事情是什么?”
王淑摇了摇头,“我每次想问,林哥儿都以我听不懂为由,拒绝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萧钦:“那你为什么知道是神阙宫?”
王淑解释出声,“是林哥儿同我说的,他说他见过,就在城主府。”
沈执清回头看向萧钦,“能不能麻烦大表哥跑一趟,将村里子的事情同村长说了。”
“就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昔日旧事重演,而是神阙宫杀人灭口。”
就会差使他。
萧钦看了嵇宴一眼,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将长剑拔出来,去找村长去了。
王淑小心翼翼的将眸子抽回来,冲着沈执清询问出声,“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是不是能走了?”
“不能。”沈执清回答出声,“明日,待你亲自给村长解释后,就带我们去林桓住的地方。”
王淑瞪大了眼睛,“可那房子在双叶城,若是撞见了神阙宫的人……”
沈执清:“王小姐这点不用担心,有我们在,定会护小姐安全。”
若是王淑说的是真的,雍流在此与神阙宫勾结,或许与人另做了别的安排是他们还不知道的。
嵇宴将人吩咐给了扶风看管,就迈步走向沈执清,“一夜没睡了,去睡会。”
沈执清仰头看向天空,“你见过日出吗?”
嵇宴看向远处的地平线,“看过,经常。”
沈执清挑眉,“堂堂摄政王如此忙碌?”
就在沈执清以为嵇宴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就听见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
沈执清弯了弯唇,“马上天亮了。”
“嵇宴,可以陪我看个日出吗?”
嵇宴偏头,“你没有看见过吗?”
“看过。”沈执清声音一顿却是补充出声,“但是我从未与你看过。”
嵇宴身子蓦然一僵,视线落在沈执清身上时,多了一抹的复杂深色。
感受着对方眸光落于身上,沈执清容色之上陷入了沉思。
若不是此番境遇,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跟嵇宴插科打诨,坐在这里看日出。
两个人针锋相对多年,他亦想不出来嵇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沈执清沉思了半晌,方才开口,“嵇宴,那簪子到底为什么在你那?”
嵇宴沉默了半刻,“沈执清,那时的我亦在莲花巷。”
*
第二天清晨,沈执清就带着王家小姐去找了村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人讲了一遍。
有了王家小姐的证词,这扰的人心惶惶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点定论。
沈执清三人拜别了村长与王淑一起赶往了双叶城。
路上王淑有些疑惑不解之处,询问出声,“我虽然生在双叶城,但对于邪阑村七年前之事也有所耳闻。若此番林哥儿的事情只是寻仇,可为何伤口与七年前死的那些人伤口一致?莫非是一人所为?”
“咳咳……并非一致。”
沈执清接过嵇宴递来的暖炉抱在手中,“七年前那银钩所致伤痕我见过,我仔细回忆了一番,发现二者之间所致划痕的伤口深浅度不一。”
沈执清看向萧钦,“这件事萧公子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萧钦本是抱着手里的长剑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恩了一声,“如果同一人,同一个武器,不管过去多少年,所留下的伤痕深浅应该是一致,如果不是……”
“那就一定不是同一个人。”沈执清抱着手中的暖炉靠在身后的马车车壁上,“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在利用那人之名,再次杀人,目的就是……”
引起他的注意?
心中想到此,面色顿时一沉。
如果说神阙宫背后的主谋就是先生,那么因地宫一事,那人就已是知晓他在查他以及银钩的主人。
所以,他派人追杀,目的是为了让他死,好让一切线索在他这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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