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冲着人微微颔首,“您说。”
沈执清摸着手中暖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王小姐与林桓认识多久了?”
王淑回答出声,“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
沈执清笑了笑,“那王小姐与林桓的感情想必应该很好吧。”
王淑:“那是自然。”
沈执清点了点头,视线垂落在王淑腰上别的桃花笺子上一扫而过,“没什么了,那屋子我们自己找就行。”
王淑抬手,“两位自便。”
沈执清拢着暖炉迈步进了屋子,书房不大,他进屋一眼就看见了立在桌子旁正拿着书翻看的嵇宴。
“有发现吗?”
嵇宴抬眸,“聊完了?”
沈执清嗯了一声,“聊完了。”
嵇宴看着沈执清走过来,将手中的书放下,“聊的什么?”
沈执清将脚步停在嵇宴的跟前,身子靠在一旁的桌子上,轻笑了一声,“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嵇宴:“离她远点。”
沈执清笑了一声,走上前,“我刚问她是否与林恒恩爱,她的回答是恩爱,并且表示两个人已经认识了三年了。”
“三年,爱人死了,腰间却别着桃花笺。”沈执清追着人走到一旁,“一看摄政王就是不知道桃花笺是什么。”
嵇宴突然停住脚步,沈执清冷不丁的一头撞上了对方的后背,他向后退了一步,嵇宴转过身来,“孤知道。”
沈执清揉了揉脑门子,诧异的问出声,“你怎么知道桃花笺?”
嵇宴将视线落在沈执清身上,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丞相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等等。
沈执清回忆了一番,好像关于桃花笺有那么一个事情,发生在七年前,春日宴之后。
自打春日宴上陛下表现出对他的信任与宠信之后,他在京都内的名气隐隐有朝着摄政王嵇宴看齐的苗头。
这下全京都的世家大族都觉得他前途无量,纷纷派人来提亲,那时提亲的人恨不得将他的门槛给踩踏。
后来因为人太多,就由皇室牵头举办了一场桃花宴。
他怎么忘了,当日赏花宴背后操办之人实际就是嵇宴。
因为前来桃花宴的女眷,腰间需佩戴刻有自己名字的桃花笺,将桃花笺赠给心上人,所以自那件事之后,南梁的女子皆喜欢佩戴此物,用来赠给心上人。
可王淑明明口中说喜欢林桓,可她的桃花笺却尚在腰间。
沈执清扬了扬眉头,“哦——我想起来了。”
“桃花笺就是你编出来的玩意。”
要知道当日因为这东西,他都要被这玩意砸死。
嵇宴头也没抬,站在桌子旁翻着手里的东西。
沈执清抱着暖炉的手指微曲,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片刻。
之前不明白嵇宴的心思就算了,此番知道了,他开始好奇,嵇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还有,他说那时说他也在莲花巷又是什么意思?
明明那时他奉命与同科进士林景殊一起前往乌蓬里查案,自始至终,身边跟着的就只有林景殊一人。
“这里被清理过。”
嵇宴的声音让沈执清从深思之中抽出来,看向嵇宴,“不应该啊,王淑故意说的那一套,目的不就是为了吸引你我前来,找东西吗?”
“错了。”
嵇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从桌子后面绕出来,“之前你说过,邪阑村中一共有两拨人,一拨是在村口杀你我的神阙宫,还有一拨则是在村中以银钩杀了林桓的人。”
“杀林桓的目的是什么?”
沈执清:“因为林桓与雍流勾结,怕事情败露?”
嵇宴:“可雍流是在为谁办事?”
沈执清:“神阙宫。”
该死的。
“故意让我们看见不过是想借着我们的手帮他们找已逃走的雍流。”沈执清摩挲着手指,“看来,雍流此前应是与神阙宫之中合作过什么事情,但因为此番雍玦的死,让两方闹崩了,所以,神阙宫派人追杀了两个人。”
“等等。”沈执清看向嵇宴,“若按照如此推断,那王淑就是神阙宫的人?”
“她此前与林桓在一起,不过是神阙宫安插在雍流身边的眼线?”
“不。”嵇宴走到窗边,视线望向不远处屋子上刻着的金乌图案,抬手将窗户关上,“或者可以说,林桓包括雍流在内都是神阙宫的人。”
“什么?!”沈执清瞪大了眼睛,“可雍流自新皇登基,就已经是双叶城的城主了,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是神阙宫之人,那神阙宫岂不是……”
嵇宴将脚步顿在沈执清身前,“或许更早。”
嵇宴再次出声,“神庙地宫下的万人坑少说也有二十年,所以说神阙宫的建立应该是在二十年前。”
“二十年。”
沈执清面色当即沉了下来,“可是燕国余孽?”
嵇宴:“据孤所知,当年燕宫的人,都死了。”
沈执清皱紧眉头,“那又会是谁?”
二十年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神阙宫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建立开始谋划这一切,那二十年足以在南梁扎根。
“所以,雍玦亦是神阙宫中的棋子?”
嵇宴:“是。”
“只不过若想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恐怕还需要找到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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