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一眼,惊鸿。
雍玦像是从未能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出现在这似的,在嵇君策将他接住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一个小鹿一般的向后一缩。
“你是谁?”
嵇君策冲着人解释出声,“同你一样的人。”
雍玦从人的怀中退出来,凝眸将面前的人看了一眼。
“一样的人?公子也是来祭拜的吗?”
嵇君策嗯了一声,他负手而立,望向四周凋敝的皇宫。
“燕国一役战况惨烈,燕宫中死去的亡魂众多,每每念起,总觉得可怜,可叹。”
雍玦多看了人一眼,“公子是燕国人?”
“不是。”嵇君策冲着人笑了笑,“我乃南梁之人。”
雍玦:“南梁之人能有此想法的倒是不多,公子倒是独特。”
两个人一来一往,没过一会倒是聊熟悉了。
沈执清坐在屋顶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只瞧得两个人似乎是相谈甚欢。
“欸,你说南梁帝会不会将人认成女子?”沈执清沉吟了片刻,“毕竟这雍玦扮作女子的时候,倒是也……”
沈执清的话还没说完,额头上就被人弹了一个脑瓜泵,他吃痛的捂着额头,“嵇宴!”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睛,伸手将对方的下巴捏起,将他掰过来看着他,“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沈执清:“?”
这个大醋坛子!
嵇宴问的认真,沈执清也不好搏了对方的面子,认识的回话,“你好看。”
说完沈执清不忘补充了一句,“真心的。”
就嵇宴这张脸,全南梁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媲美的。
若不好看,当年南梁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追捧?
沈执清想到此,问出声来,“欸,之前那么多人追求殿下,殿下可有看上的?”
嵇宴:“有。”
“有?”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能入摄政王眼睛的一定是个美人吧,荣乐郡主?”
荣乐?
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嵇宴将这个名字在记忆之中扒了扒,顿时想到此人正是之前沈执清向陛下求娶那日,南梁帝最先赐婚给他的人。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指摩挲着,他抬眼,回答出声,“是个美人。”
沈执清:“那肯定贤惠,淑婉,对摄政王百依百顺。”
嵇宴盯着沈执清这张脸,“错了。”
他声音一顿,再次开口,“相反,他骄纵,是孤对他百依百顺。”
沈执清听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味。
他猛地从屋檐上站起身,“你胡扯!”
他什么时候让他百依百顺了???
嵇宴挑眉,“我又没说谁?怎么?相爷知道是谁?”
沈执清:“不知道。”
嵇宴看着人转身就走,撑着手站起身,“相爷要是知道是谁,记得帮孤同对方说一声。就说,孤对他情根深种,看能不能成了这个好事。”
“不熟,不知道,不认识。”沈执清踩在屋檐的瓦片上,攥紧了袖中的手,“你自己去说吧。”
“好啊。”
嵇宴将目光落在沈执清的背影上。
头顶的月光垂落而下,皎白的月光拢着而下,白衣上的银纹,熠熠生辉。
衣饰精洁,映衬着那张脸又娇又富贵的。
“沈执清。”嵇宴出声将人叫住,见人停住脚步,他再次开口,“我……”
身后嵇宴的声音还没说完,沈执清身侧突然感觉有风而至,随后,他侧身躲避开。
“小心。”
嵇宴伸手将人接住,冲着刚刚沈执清站着的位置看了一眼。
只见屋檐上,瓦片碎裂,有长箭斜插在上面。
沈执清的一双眼睛瞬间眯起了起来,“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现如今时间退回到十几年前,此时他尚未及第,亦未入世,不应有人与他为敌。
可现在在这里,在这无人的燕宫之中竟然有人要杀他?
还是说,是冲着嵇宴来的?
也不对。
十几年前,嵇宴应该还在西河玉京当世子,他尚未入京,亦没有做摄政王,在燕芜城也不该有人与他为敌才对。
沈执清冲着长箭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一黑衣人在夜色之中掠过。
他朝着嵇君策与雍玦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个人已经打算动身离开了。
沈执清伸手拍了拍嵇宴的胳膊,冲着人一指,“分头行动。”
嵇宴见人要走,伸手一把将沈执清的手抓住,出声叮嘱道:“记得留记号,别乱跑,等我去寻你。”
沈执清嗯了一声,“你也小心。”
他看着嵇宴冲着那黑衣人追了过去,沈执清纵身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他捂着胸口低咳了两声,就看见嵇君策与雍玦正朝着这边走来。
沈执清将自己的身形隐没在阴影之中,等人走了,他方才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出了燕宫,朝着城中而去。
沈执清坐上马车,伸手冲着车夫指了指,“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回到了喧闹的燕芜城。
与南梁不同的是,燕国没有宵禁,整个城中能彻夜都能看见狂欢之景。
沈执清害怕马车跟丢了他索性从车内出来,坐在了车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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