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春叉着腰叹了一口气,“去找林景殊的东西了。”
“这人都死了这么久了,相爷竟然还没将人忘了。”
嵇宴的眼睛瞬间眯起,“林景殊?”
这个名字……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沈执清从他的坟前回来,没有着急的见他,反倒是让人想起了林景殊?
他竟是还喜欢林景殊?
小骗子。
嵇宴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他将手里的姜汤塞进浮春的手里,迈步朝着仓库走了过去。
浮春忙稳住碗不让手里的姜汤给洒了,“这一个二个今天怎么回事?”
她将手里的汤递给婢女交代出声,“快去拿到火上温着,一会等相爷回来了,就拿给人喝。”
*
相府的仓库,沈执清从来没进来过。
他要了钥匙,将仓库的门打开,就进到里面翻找。
很快,沈执清就在仓库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箱子。
沈执清认得这箱子。
他将手里的钥匙掏出来,伸手拂去了箱子上的灰尘,将箱子打开来。
灰尘伴着土腥气让沈执清咳嗽出声。
他掩唇挥了挥土,伸手在箱子里找了起来。
就在刚刚沈执清想到一件事。
当年在乌蓬里莲花巷中,他赠过林景殊一只玉雕兔子,那是他亲手雕了送给对方的定情信物。
可他刚刚仔细回忆了一番,当年他整理林景殊遗物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沈执清蹲在箱子旁,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翻找,却始终没有见到那只玉雕兔子。
东西掏出来的时候,一个画轴突然从箱子里掉了出来。
画轴落在地上,绑着的线散开,画轴打开了少许。
沈执清撇了一眼,随后瞳孔一缩。
他刚要抬手将画轴拿起来看一眼,他整个人就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抵在身后的书架上,一个染着冰冷的吻就落了下来。
鼻息之间的好闻的味道让沈执清本想伸手将人推开的手没在推拒。
他将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由着对方近乎粗暴的吻着他。
窗外的雨下的很大,昏暗的仓库内温度却是逐渐在升温。
沈执清见人并不打算停下,微微蹙眉,“行了。”
扣着他腰身的手却是收紧,嵇宴手指捏着对方的下巴,“我想要你。”
“你不想。”沈执清伸手将褪到手肘上的衣衫拉起,“让我找完东西先……”
嵇宴却是扣着对方的手臂将人重新拉了回来,抵在架子上,“沈执清,我不许。”
嵇宴低沉微哑的声音拂在耳边,让沈执清也有些冲动。
他心思一动,将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出声,“摄政王是吃醋了吗?”
嵇宴只吻着他,不说话。
沈执清收紧了搂着对方脖颈的手臂低低的一笑,“他都死了快十年了。”
嵇宴:“沈执清,他不是好人,我不许你想他。”
嵇宴的话让沈执清突然想起什么,他将趴在身上的人推开一点,弯腰将地上的画轴给拾起,“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刚刚看到了这个。”
沈执清将画轴打开,展开在两个人眼前。
画上是一副画像,画像画的就是当年同为新科进士的林景殊。
画上的人斯文,染着满满的书卷气,只不过沈执清的手指指向了对方的手腕的地方。
只见那衣袖掩映之下,露出了一只蝴蝶的胎记纹路。
嵇宴:“画是谁画的?”
沈执清:“我画的。”
嵇宴将沈执清手里的画丢在地上,“你对他真好啊……”
沈执清伸手捏起了对方的下巴,“我对你不好,恩?”
嵇宴:“不够。”
嵇宴:“我想要你只属于我……”
“真是霸道啊。”
沈执清轻笑了一声,在对方的唇上着了一口,“不过我喜欢,我们去房间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秘密
林府还是当初沈执清亲自封禁的地方,如今再次开启,倒是有些物是人非。
沈执清将手中的封条扔掉,伸手用力将面前的门给一把推开。
随着门缓缓开启,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
许多年前,沈执清就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亲眼看见林景殊被嵇宴给虐杀至死,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来到这里,也让人将这里彻底的封存,而今再次打开,沈执清的心里却是有了一股子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有些事,从开始就错了。
*
面前的灰尘在眼前四散而起,沈执清掩唇轻咳嗽了几声,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头顶是烈阳,沈执清就站在院子正中央林景殊死的地方站了好一会,他抬脚将地面上的落叶给拨开。
时隔这么多年,沈执清依旧还能看见地面上的深褐色的血迹。
他蹲下身,手指在那斑驳的血迹上抚过,站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屋子里尚贴着封条,沈执清将封条给全部揭掉,伸手一把将门给推开。
待门内的烟尘全部散去,沈执清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算起来,沈执清竟然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许多年前,两人同科进士及第,两个人尚未有太多交集,就奉命前往乌蓬里莲花巷之中调查金玉石一案,沈执清对林景殊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于一路之上的相处,后来好不容易跟人相熟,相知,甚至是……哪知道回来之后他拿着定情信物找上门却是看见了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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