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有些担忧的小心翼翼的问出声,“相爷,您没事吧。”
沈执清将手中的簪子重新别在发上,他看向不远处的主屋,冲着人交代出声,“我回去一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周景:“啊?”
周景还没来得及阻拦,沈执清就已经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
月上柳梢,坐在相府屋内等沈执清回府的嵇宴,脸色已经称不上好看了。
明明过几天就要出发去西河玉京了,临走之前沈执清非要去林府上看看。看看就看看,他也没有小气到这个地步,可是让嵇宴没有想到的是沈执清在对方府上一呆就这么久!
嵇宴本就膈应林景殊,此时心里更是窝了一肚子火气。
桌子上的壶水咕咕的冒着热气,坐在对面陪人下棋的玉离撇了一眼那水,几次三番都想张口提醒出声,但是在撇见嵇宴冷若如霜的脸色后,还是打算闭口不言。
一来二去那煮沸的水都要冒出来了,玉离到底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水……”
嵇宴落了字,“你输了。”
玉离不用看棋盘也知道自己惨败,他苦了一张脸,同人打商量,“殿下,您要不饶了我?”
嵇宴将水壶拿起沏茶,没有说话。
对方不说话玉离也不敢走,就这么看着嵇宴沏茶。
南梁摄政王生的好看,纵然没有什么复杂华丽的衣饰雕琢,却也将人的气质映衬得清贵出尘,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沏茶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养眼的很。
玉离一晃神的功夫,一杯茶就推到了面前,玉离吓得猛地跳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嵇宴:“坐。”
玉离不敢坐了,他站在一旁双手有些拘谨的放在身前,“您要是担心相爷,我去找浮春姑姑给您问问?”
嵇宴:“不必了。”
玉离闭了嘴。
嵇宴直接站起身,“我亲自去。”
玉离看着嵇宴走出去的方向,提醒出声,“浮春姑姑在翠微阁。”
嵇宴:“我去林府。”
玉离:“…………”
*
嵇宴骑马到林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府被重兵把守,府宅内被火把映透的灯火通明。
嵇宴下了马就看见有挑夫将土一担子一担子的向外挑,而门口站着指挥的人正是周景。
周景在林府忙活了一天,老腰都快累断了,他扶着身后的柱子刚要靠上去歇会,一抬眼却是正看见嵇宴朝着他走来。
嵇宴的这张脸实在是太过冲击,在加上这段时间坊间的流言蜚语周景赶忙直起腰身,“您……您怎么来了?”
嵇宴朝着里面撇了一眼,“相爷在里面吗?”
周景:“相爷不是回府了吗?”
嵇宴那一双眸子落在周景身上时染着彻骨的凉,“人走了?”
周景是见过那位摄政王的,匆匆一瞥他尚记得对方那带着冷意的一双眼睛,而此时面前这位宴公子再看向他的时候,与那位祖宗的模样像了个十成十。
他终于知道周围那群人为什么会这么传了。
周景:“相爷下午就走了,看那样子像是很急。”
下午就走了?
那这么久的时间他去哪了?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睛,“扶风。”
一直跟着的扶风在听见嵇宴的声音后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侍卫不是上次在行宫之中见到的那个吗?
周景撇了对方一眼没敢说话。
扶风:“公子。”
嵇宴:“去查。”
扶风拱手一拜就离开了,嵇宴刚转身走下台阶,宫中的掌印太监张全匆匆而来,“宴公子请留步。”
嵇宴顿住脚步,“公公深夜出宫是来找相爷的?”
“咱家是来找宴公子的。”张全直起腰,冲着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相爷在流云台,请公子过去。”
嵇宴:“他在哪?”
张全:“流云台。”
嵇宴在听见这个地名后眯起了一双眼睛。
迎他进宫的马车缓缓驶来,半晌,嵇宴一言未发的上了马车。
*
自从四年前身死,嵇宴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张全将他领到流云台外就停了脚步,“殿下,相爷在主殿等您。”
嵇宴迈步走了进去。
流云台内的一草一木亦如四年前那般生机盎然仿佛一切从未改变,只不过殿中人,却已是物是人非。
嵇宴伸手将主殿的门抬手推开,一道寒光就直冲着他而来。
嵇宴伸手捏住剑尖,目光就从剑身上一扫而过,借着微光,嵇宴就看见剑身上刻着的承影二字。
这是沈执清的剑。
当年沈执清就是用这把剑,杀了他。
只不过,这一次剑身之上无内力亦无杀意。
“听说相爷已经数年没有动这把剑了,今日倒是兴致高涨。”嵇宴顺着剑身将目光落在了沈执清的身上,用黑玉骨扇将面前的剑尖挥开,纵身向后一掠。
沈执清勾唇,足尖轻点,踏足追上前去。
流云台的主殿外栽种了一片海棠花,艳红色的花随着剑气掠过花瓣簌簌从树上跌落在而下。嵇宴落地的那一瞬间,沈执清的剑就到了。
嵇宴握着扇柄将剑尖抵在了身前,随后挥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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